演武场那里时不时传来喝彩声,让陈媛心里七上八下的。
“小翠,你去看看演武场那里现在什么情况了?”陈媛第四次让小翠去查看演武场的情况了。
还好小翠体力好,跑起来不费事。因为陈媛中毒的事情,让小翠觉得自己没有把陈媛照顾好,所以陈媛使唤让小翠可以安心一点。
以无心算有心,这事真怪不上任何人。
“陈小姐若是这么担心,何不亲自去看看?”姚显冷着脸说道。
陈媛这样在他看来就是做事不认真的表现,查案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如果陈媛这样三心二意的,少不得会遗漏线索,或者是冤枉了好人。
陈媛尴尬的笑了一下。随后收敛心神,认真的查看着姚显和徐长平已经收集好的线索。
“咦,这是什么?好香啊!”陈媛随手拿起了曹娟的香囊,嗅了一下。
女子的香囊,不过是寻常之物。徐长平姚显并没有当一回事。
姚显接过陈媛手中的香囊,嗅了一下,随后拆开查看:“是犀角香。还有一些什么干花?”
“犀角香?听说犀角香可以通灵是不是真的啊?”陈媛想起了自己以前看过一篇帖子,介绍过犀角香。
“谁知道呢!”徐长平轻笑了一下。随后拿起了不知名的干花端看了一下:“这是不是梦灵草?”
梦灵草是凉州特有的草。凉州的人习惯在七月时佩戴梦灵草,用以纪念逝去的亲人。
“是梦灵草!”陈媛有幸见到过,所以也认了出来。
“曹家最近这两年没有什么人过世。”姚显的脑子里很快就跳出了曹家的信息:“曹娟佩戴这样的香囊有什么含义?”
破案三人组,重新对现场事物翻查起来。
演武场这里倒是精彩万分。
叶绍樊和司马炎刀枪棍棒,十八般武艺比了个遍。
两人的武艺倒是不相伯仲,这一番比试下来,看得人只觉得精彩万分。比得人却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两人以拳相对,手臂一震。各自后退了一步。
“司马炎你这是什么招!”叶绍樊被司马炎的武艺挑起了兴致。
“家学渊源!”司马炎同样对于叶绍樊的武功招数十分好奇:“你这又是哪家的武功,没见过!”
“自由搏击,散打!”叶绍樊说了,司马炎也不明白。
“攻击性,实用性很强。”
两人一遍打着一遍探讨了起来。到后来。与其说是比试,还不如说是切磋试探更准确一些。
定阳侯府的管家,在定阳侯耳边一阵低语,定阳侯大惊,随后连忙高声喊着:“两位将军快住手。宫里来人了。”
定阳侯的话声落下,两人没有停下,反而打的更加难舍难分了。
叶绍樊明显察觉到司马炎的不悦。他在听到宫里来人的时候,步伐乱了。
两人数十招之后,同时收势。
“叶将军既然想要以势压人,那何必还搞出什么比试来。”司马炎轻轻地弹了弹自己身上的灰。
“司马将军此言何意?”叶绍樊装傻充愣,故作不解。
宫里来的人正是皇后娘娘宫里的夏公公。
永安公主被召回宫里。叶绍樊知道她是个万事好奇的人,狐仙的案子迟迟没有进展,永安公主对于翻阅卷宗的事情已经厌倦了。
转手就把这桩事情交给梁靖琪去做。梁靖琪这两天都看不到人影。一天到晚都在大理寺和刑部查看卷宗。
叶绍樊特意让人进宫告诉永安公主,她又错过了可以破案的时刻了。
死人了,晦气!皇后娘娘自然不愿意让永安公主出来凑热闹。
但是这不妨碍永安公主想要知道后续的一切事情。
夏公公来定阳侯府。就是充当录像机和传声筒的作用。
当然曹家的女儿死了,皇后娘娘安慰两句是有的,但是曹娟未婚先孕,皇后娘娘对曹家的教育有质疑和批评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曹大人听着夏公公转述皇后娘娘的口谕。只觉得十分的汗颜。
“今日。老夫人受惊了!”夏公公对定阳侯府的老夫人但是十分客气。
“哪里,是我们没有照顾好。这才发生了这样的事。有劳皇后娘娘挂心了。”定阳侯老夫人顿时感动的流了泪,连忙用帕子擦拭了眼角:“娘娘一定要多多保重自己。”
夏公公转头看向叶绍樊,不由惊呼:“哎呦。我的叶小爷啊,你这是怎么了?”
刚才的比试。叶绍樊的脸上擦了一下。有一点红了。
“要是让娘娘看见了可要心疼了!”夏公公看见叶绍樊受伤。有些心疼。
叶绍樊小的时候,夏公公没少带着他到处玩。他也算是看着叶绍樊长大的。两人的关系也是不错的。
“别瞎说,丢脸死了。技不如人还去告状。以后小爷还怎么混了。”叶绍樊笑眯眯的伸手搭在夏公公的肩膀上。
“行了,行了,您说的算。”夏公公很喜欢叶绍樊,叶绍樊把他当作朋友一般对待。
“你来替娘娘做慰问员的吗?”
“杂家自然还有其他任务。”夏公公笑着说道:“娘娘说了最近京城里的事多,她听着各家不太平,心里难过的很。所以让杂家来看看。”
“听说。大理寺少卿姚显,姚大人也来了!怎么不见人?”夏公公四处张望了一下。
姚显和徐长平听到消息连忙赶来。恰好就听到了夏公公点名了。
“下官在!不知皇后娘娘有什么指示?”姚显实在没有想到会惊动宫里的人。
顿时觉得有巨大的压力。
“姚大人,皇后娘娘说她常听圣上夸赞你。说你断案如神,这次的案子你好好查,她等着你断案呢?”夏公公连忙把行礼的姚显扶起来。
既然是皇后娘娘都十分关注的案子,那么在场的宾客只有配合的份了。
“母后怀着身孕。插手管出了人命的事,怕是不妥吧。”司马茹刚才一直现在人群中,这时候才站出来。
“哎呦,原来七皇子妃也在这。杂家这给您请安了。”夏公公笑着给司马茹请安了:“您这话说的课不对,皇后娘娘是一国之母,所有子民都是她的孩子。她自然都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