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二十二回(1 / 1)

秦悠的病刻不容缓,重白当即开始为其治疗。

当务之急便是化去他体内的拈花掌,因为是花千繁打进去的,由他来化解是最妥当的。

让重白感到头疼的是,那赤焰毒该如何压制。因为阴阳相克的的缘故,赤焰毒的解药不是特别容易配制。

再三翻看了以前师父记下的一些心得笔记后,在传统和冒险之中重白选择了后者。

医学并非化学,解毒也不是中和反应,人体的奥妙就算到了现代也没有完全解开。因为害怕秦悠无法承受药物的解毒,重白放弃了采取吃解药的方式,而是让花千繁和徐兰卿同时运功解毒。花千繁负责化解拈花掌的阴毒,徐兰卿则用最纯真的正阳功将赤焰毒压制住,免去秦悠受苦。

不过在解毒之前,需要将秦悠的身体养好一点,免得承受不了两个高手的内力同时在身体经络里游走的痛苦。

屋子里日夜不停的燃着镇魂香,如今秦悠当真不闹不哭,乖巧的如同人偶一般,对任何人的任何要求都不会反抗,免了诸多麻烦。

但是卓琅玕\和云观镜却眉头紧锁,这样的秦悠的确很乖,但是却失去了应有的灵气。云观镜不禁想起他在木梨村治病时闲的无聊,和秦悠下棋的场景,那个少年赢了之后露出狡黠的神色,是那么的动人。

虽然心里不情愿,但不可否认,国师说的很对。若放任秦悠醒来,他很有可能大哭大闹,这很不利于养病。

国师预料的不错,被老乞丐带走的小乞丐不到半天就回来了。

因为特别交代过,外面的人并没有拦他。他一进门,谁也没看,就奔到秦悠的床前,痴痴的看着他。

“小悠啥时候能醒过来?”

没人搭理他,他也不在意,只是寸步不离。

秦悠每天需要花两个时辰泡药澡,然后在十二个时辰里服下至少五种不同的汤药。外有云观镜衣不解带无微不至的照顾,内有国手重白的妙手回春,短短七日,秦悠就好了一圈,那不祥的暗黄也渐渐从脸上褪掉。

接下来的事情才是重中之重,稍有差池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损伤。

解毒总共分为三次,每次都需要在特殊的药浴中进行。

宽大的池子里飘荡着一层紫色的花瓣,这种花非常罕见,有着许多奇妙的作用。三人赤身裸体,端坐在水池里,摆出打坐的姿势。

花千繁首先将内力凝聚在掌心,然后按在秦悠的檀中穴上,缓慢的注入内力。等到手掌触摸到对方的胸膛时,他才真真正正感受到秦悠是如此的虚弱——薄薄的肌肤下几乎没有任何脂肪层,都能感触到凸出来的肋骨根根分明。

秦悠体内的拈花掌所含的阴毒很温顺,顺着少阴经慢慢被导出。一直处于被压制的赤焰毒瞬间反噬。这时,从少阳经进来的内力,最纯真的正阳功如同暖阳一般,压制住了赤焰毒。

两种不同的内力在经脉里游走的感觉绝对不是什么愉快的感觉,秦悠的脸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也冒出一颗颗汗水。

如果秦悠现在能说话的话,一定叫爹骂娘,能不痛么?你试试许多针在皮肤下游走的感觉!

很快额头上的汗水就不再是一颗颗而是呈串的流下,秦悠的嘴唇惨白惨白,眼睛也闭得死死的。

拈花掌掌法阴毒,其掌力也难以化解,就算这个是花千繁自己打进去的,化解起来也挺困难,而且为了不让秦悠无法承受,化解还必须分解三次。

第一次解毒才进行到一半的时候,秦悠已经昏过去。他无知无觉,身子一沉,朝着前方倒下,撞进徐兰卿的怀里。

花千繁心里一咯噔,自从被肥胖版的秦悠压过之后,徐兰卿很明显对男人的触摸产生排斥反应。花千繁那时不知道,想去搀扶徐兰卿,还被莫名其妙的打了一拳呢!

一直过了好长时间,徐兰卿才稍稍克服了这种反应,不至于被男人摸一下就吐的天昏地暗。

徐兰卿也不知为何,当秦悠倒在他怀中,第一反应竟不是将他推出去!他只是感到秦悠的身体很凉,就算泡在热水中,他的皮肤也透着一种玉般的冰凉。

徐兰卿知道这是因为元气大损造成气血两亏而表现出来的现象,心里钝钝的难受,铺天盖地的自责和悔恨反而将反胃的呕吐欲给压了下去。

他不是朱瓒,只是一个单薄而柔弱的少年。

他需要强大的男人保护。

国师临走前叮嘱的话还残留在耳边,他说真的觉得内疚的话,就想办法从雏鹏手上拿到玉佩。

“从历代雏鹏的记载看来,雏鹏都很单纯,很轻信也很善良,略施手段的话并不是不能得到玉佩。唉,本不该说这些,但目前只有三个侍者,我又不能长期留在他身边,实在是不放心。所以兰卿,这是我交给你的第一个任务,你和花家公子想要留在秦悠身边,必须使一点手段。”

徐兰卿和国师亦是胶漆之交,从徐兰卿拜入太华山,在星象宫见面的那一刻起,两人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他们经常坐在星象宫的天阶上秉烛夜谈,一起仰望星空,因此他也知道,国师对寻找雏鹏是怎么样的执着。

百年前那场变故让白氏一族名誉扫地,国师的高祖父含恨而亡,他从记事开始,父亲就反复在耳边叮嘱,一定要找到雏鹏,要保护好他,要匡复白氏荣耀。

“镇魂香的解符我交予你,”国师眼神中透着别有意味的光芒,“适当的时候解开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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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

花千繁的叫声将徐兰卿从记忆中拉出来,他避开对方好奇的眼神,抱着秦悠从水里站起来,然后从一旁的架子上拉下一件狐裘,将秦悠仔细的包好。

云观镜和卓琅玕\早在门外等着,见徐兰卿走出来,立刻从他手中接过秦悠。卓琅玕\还好,还和徐兰卿微微颔首示意,云观镜则冷着脸,不理不睬。

徐兰卿苦笑一声,老实说,若不是考虑到需要用到他们来给秦悠治病,白云堡的少堡主是决计不会让他们再靠近秦悠的。上次见面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那个少年将君子玉扔到云观镜怀中时,这个名动一时的少堡主那脸色就像死了爹一样难看。

其实这也不怪他们,任谁看着自家兄弟被人这样欺负,却不能出手,心里该憋屈死了。

花千繁一看到云观镜和卓琅玕\,立刻反射性的低下头,他最近一直没有休息好,刚才又消耗了大半部分内力,此时看上去实在是落魄和悲惨。

“千繁,你先去歇息,调整一下内息,明天还要继续,免得身体吃不消。”

“大哥,我想照顾一下小……秦公子……”这话虽然是对着徐兰卿说,但花千繁的眼睛就一直没有离开过秦悠。

“不必!”云观镜毫不客气的拒绝了,“万一悠弟醒来看见你,肯定会不高兴。”

闻言,花千繁如遭雷击,脸刷的白了,不等徐兰卿说什么,整个人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接下来两日的解毒情况都还不错,徐兰卿自小就练习太华山最纯正的内功心法,持续不间断的为秦悠打通阻塞的经脉,辅以汤药解毒,再加上秦悠毕竟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郎,底子多多少少有一点,元气还是一点点补了回来。

因为镇魂香的关系,此时的秦悠无知无觉,宛如人偶一般听话配合。看着安静趴在自己怀中的秦悠,卓琅玕\眼神慢慢变了。

这样乖的秦悠的确挺讨人喜欢,但是这不是他,不是那个活生生,会生气会笑的秦悠。

他喜欢那个朝气蓬勃,偶尔带点坏心眼的少年。

第二天,卓琅玕\将心中想法说了出来,徐兰卿点点头。他也觉得这样下去不太好,便将解咒符交给了他们。

那镇魂香不但是秘药所制,里面还下有咒术,光停止点香是不行的,还需将解咒符点燃,将燃烧的灰烬放入清水中,给秦悠服下即可。

秦悠在服下解咒符的第二天苏醒了。

那是一个雪天。

云莱一向天气炎热,冬天也不怎么冷。此时也不过才十一月下旬,没想到竟然下起了雪。

秦悠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他还在现代,每天在大学的寝室打打游戏逃逃课,一副混吃等死的模样。梦里,他的女朋友薇薇还因为秦悠挂科太多而提出分手。

“我是学霸,你却是个学渣,我们不相配!”

秦悠哑然失色,张大嘴巴像只傻傻的青蛙一样,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们家小花不但篮球打得好,还是校草,他说了他喜欢我!”

“那个小花是谁?”秦悠撸撸袖子,竟然敢来撬他墙角,活得不耐烦了。

“花千繁啊!人家不但长得帅,还有钱,你呢?成天一副屌丝模样,瞧你那乱糟糟的头发,连……啊,他们来了。哇,不但花少爷在,还有徐公子,听说他父亲是市长啊!呀呀呀呀,还有云少爷和卓帅哥,他们怎么都聚在一起了,F4!他们绝对是我们D大的F4!这场景实在是百年难得一见,我要拍下去发到微信上!”

公子?少爷?

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搞这种封建迷信,破四旧的时候怎么没把这群害人精给收了呢!

“哇哇哇,帅哥们朝着我走来了!”

秦悠冷眼看着这群高富帅走来,心想要不要揍那个挖墙脚的花千繁一顿,然后看看自己这小身板,又看看那群人高马大的汉子,最后只能放弃。篮球俱乐部的可不是好惹的,至少自己这个游戏宅男不是对手。

算了,等着这丫头被富家大少爷甩了后,自己再去当接盘侠吧!

那姓花的,手持一束红玫瑰,款款而来。薇薇快要幸福的晕过去了,如痴如醉的盯着花千繁。谁知那厮看都没看她,径直走向秦悠,执起秦悠的右手,随后单膝跪下。

“你终于把那个丑八怪甩了。”还没等秦悠说什么,花千繁又接着说,“我,花千繁在此向秦悠求婚,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随后徐兰卿也单膝跪下,“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云观镜:“此生此世,不离不弃!”

卓琅玕\:“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最后一个实在是让秦悠冷汗直冒,他一边想狂叫薇薇不是丑女,另一方面又想大叫救命啊,被基佬围观了!

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围住,他努力挣扎着想要逃出去,却被人紧紧抱住。一旁的薇薇一直在哭,任凭他怎么呼唤都没有回答。

“你听我说,薇薇,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你……”

“不,”薇薇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着秦悠,“学渣和学霸是不能在一起的,我祝你们幸福!”

惊悚之中,秦悠终于醒来。他满头大汗的急速喘气,感觉心脏都要跳出胸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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