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听到老板正骂：“偷就算了，偷就算了！还折腾这么一地！个！抓到我用热油烫死你！我用开水浇死你！！”
是猫吗？我挤过人群到店门口，店里果然已经乱成一锅粥，所有的锅碗和桌椅都推到了角落里，只店铺正中央空出一块空地，散落一地的面、肉、葱和蘑菇，还有隔了夜的包子，大多被踩烂。
地上有一个浅色的小毛线圈。
我一怔，忙上前捡起来。已经被踩的很脏，沾满油腻和泥巴，但我还是能看出来，这是我给猫勾的小脖套。
他果然来过这里！却不知道是事发前还是事发时？我惊讶的仔细打量四周被弄乱的笼屉和桌子，摸着上面的裂纹抬头问老板：“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老板见是我，认识，虽怒却不想得罪黄金大客户（我每次来都是十笼十笼的吃），只得道：“我t正准备开张，一开门就有东西扑到我脸上又抓又咬，我赶紧往下甩呀，那玩意跳到草丛里就不见了，我t一进门就见房子里乱成这样……”
“是不是遭了小偷？”有人推测。
另有人笑：“包子铺有啥偷的？面，肉，葱姜还是蒜？”
有人笑，但对老板而言一点不好笑，这是他的生意之本。我把菜先放在一边，帮他扶起锅捡起笼，老板一边骂一边把没打翻的面和肉归置归置，有我帮忙他收拾的更快。
——有妖气。
我猛的抬头回身去找，却什么也没看到。
是猫吗？是猫的妖气？“猫？”我试着叫一声。
没有动静，没有回答。
“猫啊。”包子老板接口，“原来是有只猫老来偷吃的，趁我不注意就偷一只包子跑，我看它可怜就没怎么管它，好一段时间不来了。”
难道是猫又回来偷包子吃，然后却发生了什么突然状况，他不得已动了手，打翻了店里的摆置？我攥紧手中的小脖套。
“扑到你脸上的东西像猫吗？”保险起见，我多问一句。
老板怔一下，回忆一会摇摇头：“不像……感觉比猫更轻，一下子就不见了，比较像老鼠……”他又怒起来：“何况是猫，也不会把整个铺子弄成这样，他，这分明是人干的！”
“今天卖不成包子了吧？”有人在旁边幸灾乐祸的起哄。老板脸涨的很黑，却只能赔声道：“下午，下午开张。”
是有点太过分了。也许在别人眼中看起来是几笼包子，但那也是老板的心血和作品。他希望别人喜欢他的包子，吃的时候会赞叹一声好，而不是打翻它们、踩烂它们。那对老板而言不只是钱财受损，也是污辱和伤害。
到阵正律家洗菜，我顺便把脖套洗干净，挂在卫生间里，又急匆匆赶到教室上课。课早上完了，临近期末，老师只是在画重点，我几乎没听进去，满脑子都是猫在哪里。
中午做饭时阵正律先回来，看到我在厨房，便过来环住我的腰，将我身子掰正，擒住我的下巴用力吻我，接着手伸到我的衣服里揉捏我的乳_房。
“唔……”我用手肘推开他，“等一会，我得炒菜呀。”他不是昨天才和我做过么，怎么还欲求不满似的。
阵正律没说话，回到客厅坐在沙发里抽烟。
阵正孤进门时特意看了一眼沙发和厨房，然后看我一眼，明白猫仍是不知去向，没多说话。
我盛饭上桌，下意识多盛了一碗，才想起猫不在，心里又有点酸。他现在在哪，在挨饿吗？默默无语的吃完，待阵正孤离开，我刷完碗便被阵正律扯进卧室里，压在床上。
当他架起我的腿在我身体内抽_送喘息时，我在想猫在哪里。我望着灯罩上的乌鸦，阵正律抓住我的头发逼我看他。
“你心在不焉。”他冷冷的盯着我。
我手伸到他的肩膀上搂着他的脖子，将他拉到我身上，紧抱住他，他喘息着压紧我。
“猫不见了。”我终于道。
他的动作停了一停。
“昨天晚上不见了，不知道去哪了……”我继续道。
阵正律手指撩开我的额前的头发，俯身吻住我，冲击的更用力。“唔……”我情不自禁的呻_吟，在被他封住的口里化为一个沉闷的鼻音，他松开我的口，喘息，深送，然后射入。
他自我体内退出，扯几张纸擦拭我的身体，冷冷道：“和我做_爱时不要提起别人。”。
“……哦。”我勉强道。尼玛那还不是你先问的。
“我会帮你留意。”阵正律有点疲倦的躺下。
“谢谢。”我帮他盖好被子，手又被他握住，只得挤到他身边躺下。
“你不生气吗？”我贴着他的肩膀轻轻问。
“没什么好生气。”阵正律闭着眼睛喘息道，“你告诉我了。”
原来他的要求只有这么低，我忽然觉得难过，横过手揽住他的腰。他也伸手揽住我，在我额头亲吻，细密的胡子茬扎的我好疼。
中午阵正律睡的香，可我担心的完全睡不着。我轻轻起床冲个澡，梳头时在镜子里看到阵正律开门进来。
他看到我光着身子怔了一下：“不冷么？”
“我马上穿。”我转身找衣服套在身上，感觉到他的大手又从背后揽住我，在我胸前抚弄。我把上衣套在头上，他帮我拉下去，拽整齐。
“为什么不穿内衣？”他突然问。
“难受。”我道。两块厚厚的人造纤维包着整个胸部，把乳_房固定住，上面用两根细带子吊着，动不动就会滑下来，跑步还有出拳都得小心翼翼，生怕错位，既不透气又不自由。人类的发明也不是所有都值得借鉴，内衣这玩意就挺蠢的。
阵正律没有多说，他放开手，我到旁边继续穿裤子。他就着凉水洗一把脸，手指胡乱把头发往脑后耙了耙。
“那那那！”我急忙阻止他的动作，从水池边拿起梳子，踮着脚尖够他的脑袋：“这不是有梳子嘛。”
他凝望镜子里的我，低声道：“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