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圆夜,笃慕斩四琅
对也琅的战事已结束,只差缉拿在逃的琅孟。笃猛曾派出三支1000人队伍由三个精细勇猛的副将带领搜捕。想那琅孟身受重伤,带着不足千人残兵是逃不出追捕的。也是琅孟命该结束,在笃猛、笃忌、慕灵等人焦急等待捕获琅孟消息时,接到了董茶那的快报:敌酋琅孟及随逃人员已被尽数抓获,从麻里寨逃出的琅纳也同时抓获,两日后便可押到青洛寨。三人一听快报,个个喜不自胜,躬谢苍天。
回叙琅纳带着500军士在荆珂和董茶那的围攻中拼死杀出一条血路向漓水寨琅孟大营奔逃。500人中拼杀出来已有100多人带伤,琅纳本人左臂也中了一刀,虽未断骨,也流血不止。忙在逃出5里后小息,将随身所带刀伤药敷上包扎好才催军前进。因恐董茶那追击,不敢走沿河大道近路,插上伏虎山向西走。伏虎山绵延百里,山大林密,基本无路,虽不险峻但荆棘野草丛生极不好走。并且林阴岩盘,极易迷路。平时除猎人走行之外,无人进入。琅纳带军入内,500人中无人走过伏虎山,凭着判断方向向西行,走了不少原地打转的冤枉路。好在林中野兽极多,不缺猎物,琅纳军队没有断食之忧。林中转了五天才走到伏虎岭下豹子箐,这里离漓水寨已经近了,只有40来里路。琅纳军中有人识得豹子箐距漓水寨只有40里路,琅纳松了一口气,在这里宿营烤食猎物,准备第二天一早赶去琅孟大营。这时看到一彪军从正东面爬上豹子箐,正整兵准备迎敌,看清来者是也琅兵。对方也看清了琅纳军是自己人,于是互相问询合兵一处。琅纳进见琅孟,方知琅孟大败受重伤,只带得这千人逃至豹子箐,欲到麻里寨与琅纳合整兵再战。琅纳急将自己败逃之事禀清,琅孟听罢,大吼一声,用右手将吊挂左手的布条一把扯断,大叫:“天欲灭我琅孟!”恨声连连,右手拔出利剑便向胸刺去。两边亲兵头领急忙抱住,劝说再三方才劝住。于是在豹子箐暂住下,准备明日北进出山,上荆宁大寨。
董茶那追击琅纳,因伏虎山密林荫天极易迷路,便派出以常到伏虎山打猎熟悉伏虎山林间小道的士兵组成十二个小分队散开寻迹追踪,自已统大军定准西方追行。第二天,一追行小队派来报琅纳军在伏虎岭下豹子箐。接着又有一小队来报同样情报。董茶那急忙带大军赶往豹子箐,天将晚赶到了豹子箐上方密林。董茶那见琅纳军队有增,不下千人,便将自己3300人分成三队绕山道将豹子箐围住。因天将黑,恐密林中作战容易让琅纳军逃走,董茶那命令先围住,夜间偷摸到琅纳宿营地周围,待天明再突袭。
第二天天色大亮,琅纳军刚准备做饭,董茶那三队齐下,对伤逃之军犹如砍瓜切菜一般,三柱香时间就利索地解决战斗。琅孟的几名亲兵将领和十之八九的亲兵都战死,千多士兵死了六七百人,琅孟、琅纳带伤力战被打翻俘了。董茶那见活捉了琅孟非常高兴,急忙将琅孟押到漓水寨,派人向笃忌、笃猛报捷,自已带人押着琅孟、琅纳后行。
一路上,董茶那小心地押着琅孟,不可一世的琅孟作了阶下囚,悲愤到极点,只求早死。一路上不吃不喝骂声不绝,尽用些激怒董茶那的言语,希望董茶那把他杀了。对于这个残忍地杀害董茶那部落人民,灭了董茶那部落的罪魁祸首,董茶那也几次拔剑欲砍,但都忍住了,琅孟这样的敌酋魁首他要送给笃慕联盟军首脑处置。琅孟不吃就了让他不吃,不喝就让他不喝,反正一两天也饿不死,渴不死,让他尝尝又饿又渴的滋味也好。
到青洛寨,笃猛、慕灵、笃忌亲带众将迎接董茶那,祝贺他立了这个大功。
琅孟被活捉,琅孟军全军被歼,对也琅的战事结束了。笃猛派人通知荆珂、琅畏、毕齐三人带上荆宁、也琅、毕罕三部落的元老齐到纳庸大寨,笃猛、慕灵、笃忌和纳博、董茶那、屈奇、阿鲁伯下少量守军,着大队浩浩荡荡向纳庸大寨进发。琅孟见笃猛等人没有杀他,反倒派人给他上药医治,也就不再绝食求死。
人,经历一次死的过程,回过来,求生的就更强烈。
琅孟几次向押解他的将官请求要见笃猛、慕灵、笃忌三首,三人也分别和他淡话。琅孟痛哭流涕地表示悔改,表示自责。
到了纳庸大寨,对杀不杀琅孟,笃猛、慕灵、笃忌三首脑和阿鲁伯等几个主要将领生了分歧。笃忌、阿鲁伯、董茶那等主张:“杀,一百个也该杀!”
笃猛、屈奇等主张“留下他,只要他真心投诚就留下。”
“谁能知道他真不真心呢?”
“留下他,难道还让他再当也琅酋长?”主杀的人反驳。
“让他当酋长也可能,就看杜宇大酋长的意思。”主留的人还特别强调:“临行时大酋长杜宇一再叮嘱这次征讨也琅大部落,对也琅各部落要坚持‘不毁祖祠,不灭部落,不杀降军,抚慰寨民的方针。’还说‘也琅各个部落投入我们笃慕联盟就是联盈的一员,还要执行联盟各部落人民有吃穿,部落大发展的原则’。琅孟也是降将,不能杀。”
“琅孟是宁死也不降的,他算什么降将?”对琅孟还做酋长的说法琅畏、纳博、毕齐、荆珂等一般降将都极力反对。
慕灵思虑良久提出:“杜宇大酋长以天民乐为己任,所以订下这原则,但要民乐必要除坏人。琅孟从小志大而凶残,报复心极重,欲以天下民为其仆奴。留下他不会感恩只会怨恨。若留下他不让他当酋长,必不甘人下,会结纳死士谋夺酋长。若让他当酋长,他的忠死之士便有了主心骨,有了依靠,有了崇拜,有了盼头。便会拥戴他、怂恿他反联盟,侵其他部落。对他恐惧的人便会害怕他而被迫跟随他。对不满怨恨他的人便会躲避他,遭到他的迫害。而也琅各部落大批在这次战争中认清形势倒戈向联盟的人就会无法面对他,遭到他的报复。所以我赞成把他和一些死心踏地跟他和撺掇他灭部落发动战争的将领杀了,以振民心绝后患。在也琅另立得民心,拥联盟的人当酋长,这也就合了大酋长不毁祖祠,不灭部落的意思,加强治理达到人民有吃穿,部落大发展。”
慕灵的话分析全面深入很能服众,大家都同意。笃猛经过思索也表示了赞同。于是决定月圆之日七月十五斩杀琅孟、琅纳、琅霸、琅隆。距七月十五日还有两天,慕灵命狼营好好看守,不得有半方差错。
十四日深夜,两名琅孟的亲兵将领暗中串连了十三个亲兵摸到大牢劫牢,要救取琅孟等人,被精明的狼营看守当场杀个一个不剩。十五日午时在纳庸大寨的练兵场斩杀了四琅。示众三天后,按酋长礼火化安埋了琅孟等四人。斩杀琅孟之时,琅孟咬牙切齿大叫道:“苍天在上,听我重誓:杜宇,今生今世我不能取你神剑,夺你联盟,死后投胎必要乱你国政,夺你大位!”下葬之时,天空一颗火红大流星三颗小星划过天幕投向东北方坠落。众人都有些吃惊。
斩杀琅孟后,慕灵把征也琅战事详细拟了一篇报告送交杜宇,等待杜宇批复。二十天后,杜宇批复到来。笃猛在纳庸部落酋长议事大厅召集众将,由慕灵当众宣读大酋长杜宇批复。读完批复,众人莫不佩服杜宇处置得当,深谋远虑。
按照批复,笃猛在纳庸大寨主持立纳博为纳庸部落酋长仪式;慕灵到也琅大寨主持立琅畏为也琅部落酋长仪式;笃忌到荆宁大寨主持立荆珂为荆宁部落酋长仪式;阿鲁伯到毕罕大寨主持立毕齐为毕罕部落酋长仪式。屈奇、董茶那带5000兵回普芝噜。笃猛、慕灵、笃忌、阿鲁伯四人各自带兵5000到四个大寨主持仪式,并驻兵三月帮助新酋长清理打整部落事务。三月后,各留1000兵护寨,四人带上四位酋长和各部落四个元老赶到普芝噜参加十二月五日的九部落联盟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