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过去?需不需要开具什么证明之类……”云奕迅速做完手中的活儿,将整理好的资料交给其他研究员后,便一脸平静的同岚羽朝关押室走去。
“不用,之前你不在的时候,军部已经发放了最高指令,对你开放所有权限,这是一些相关证件。”岚羽将事先准备好的军徽和权限证明交给了云奕,这种东西使用简单,而且具备基因识别功能,所以想要仿冒是不可能的了。
“……最高权限啊。”云奕眯起眼睛,果然军二代的感觉就是不一样,难怪人们对于权利都这样的热衷,不惜一切代价去追逐,这种能掌控一切的至高感觉的确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没想到联盟军的基地建设还挺迅速的。”云奕发现不管是住宿区还是研究院,甚至是近在眼前的这间关押室,都不太像是临时搭建起来的建筑物,看来联盟军部在基建方面很是看重。
“没办法,我们已经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了,至少也得打个十几年的。”岚羽耸耸肩,他对速战速决的趋势并不看好,涉及种族存亡的战役一旦打响,便是不死不休了,想要停战?那简直是天方夜谭,敌军怎么可能会轻易放弃到了嘴边的肥肉!
持久战役吗……云奕心里暗想,只是这也未必啊。
联盟的审讯室并不宽敞,但是却很洁净,至少没有什么难闻的血腥味,只是……人呢?
云奕微微皱眉,那些本该被关在这里的战俘都到哪儿去了,难道现在军部还存在越职调用战俘的现象……不应该啊,这一块分明是云澈负责的,他并不是那种滥用职权的虫子。
“关押在这里的天伽族战俘在哪?”岚羽冷冷向负责守卫的士兵发问。
“报告岚中将,他们……被提审了。”这名士兵是虫族的,仅是中尉军衔,看起来是守卫小队的队长了,他似乎有些紧张,这让岚羽不免多加在意。
“被谁提审?”岚羽继续问道。
“被……据说是云中将下的命令。”士兵低着头,语气却没有这么肯定。
“据说是?”云奕挑起一边眉毛,他环顾了眼空无一人的关押室,信步走了过来,淡淡的开口问道,“没有军部下达的纸质文件?”
“没、没有,是安少将口头转述的。”那么士兵显然也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但鉴于对方是少将级别的军官,又是军部精英中的砥柱人物,他也不敢擅自质疑。
“不管是谁,没有见到军令,就不能放人。”岚羽教训了他们一通,但也没做出什么处罚,毕竟安杰尔的身世摆在那里,掏出来压住这些小兵是足够了的,因为少将也是有着一些高级别权限的。
安杰尔?云奕思索片刻,这才想起来还有那么一号人物,他不是那只之前和墨菲斯一起到自己部落去的雌虫吗,当时同行的似乎还有一名叫雷尔斯的家伙,这样想来,倒还真是好久没见了……
只是以前看安杰尔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也不像是那么没头脑的雌虫吧,怎么这次会一时冲动滥用职权了?云奕有些不解,墨菲斯结交的好友按理说都是虫族新生代中的佼佼者,他们这一辈的雌虫杰出的有很多,但能真正入得了墨上将眼中的却没有几只。
“我们去审讯室吧。”岚羽走在前面带路,见云奕面露不解之色,便开口解释道,“之前安杰尔的双亲在天伽族的第一次偷袭中受了重伤,现在还在抢救,就算万幸能保证生命无碍,也难免会留下许多后遗症,所以安杰尔一时情绪激动……”岚羽觉得若是自己的双亲或者是云奕受了伤,现在还躺在床上尚未苏醒,生死不明,他估计也会直接冲进来狠狠的发泄自身的怒气,指不定这些战俘中就有参加那次偷袭的敌人!
“原来如此……”云奕点了点头,他虽然同安杰尔不熟悉,但是那家伙也不是什么很难看透的虫子,因为父母的安危而有所迁怒,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换位处之,他也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虽然云奕知道晓他们这样的精英小队一般是不会去参与那种并不紧急的偷袭行动,但无论如何,他们也是天伽族,是自己前世今生共同的敌人,云奕深知这一点是不能改变的,他只是想确定一下,既然改变不了战争的初衷,那是否能改变战争的后果呢?甚至是否能尝试省去这段无比血腥的战争过程……
“安杰尔不会对战俘用刑,他顶多就是踹上两脚出出气,毕竟我们这种出身,拥有的权利很大,需要顾虑的地方也不少。”岚羽并不担心安杰尔对战俘滥用刑罚,他们这几名雌虫身世差不多,一般都不会去对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战俘动用大刑,若是真气急了光踹几脚不解恨,那还不如直接把战俘一枪崩了,省的关起来碍眼。
“是吗。”云奕耸耸肩,他也不会没事就对那种吊起来的敌人动手,太掉面子了,当然也分情况,比如在军部下令后就不一样了,不然审讯员岂不是都要去吃白干饭了。
“我先去找云澈,他是这片区域的负责人。”牵连到违规提审,岚羽也不好直接越界,所以找云澈过来解决是最好不过的了。
“行,那我先去审讯室等你。”云奕懒得原路返回,不如去审讯室找安杰尔聊聊天好了,顺带问下他双亲的伤势,也许自己能帮上一点忙,毕竟对方也是墨菲斯的好友。
审讯室同关押室的环境简直是天差地别,云奕一进门就能闻到浓浓的血腥味,还伴随着皮鞭抽打在**上声音以及男人偶尔发出的几声闷哼,气氛凝重得犹如身处于阿鼻地狱中……
一具被百般凌虐的**正赤果果的挂在了刑架上,四肢被张开至最大,并用绞着铁丝的绳索死死的固定住,皮肉烧焦的味道弄得云奕鼻子有些痒痒的,真难闻!
抬眼望去,眼前一片血红,腥气四溢,这也太容易让人泛起杀意了……云奕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在心里暗示自己这可不是杀场,没事不要冲动啊。
出乎意料的是,安杰尔居然不在,现场只有几名不认识的雌虫在挥舞着血淋淋的皮鞭和烙具,还有一名看起来身份非同一般的雄虫正坐在正中央的椅子上,时不时换一个舒服的姿势,悠闲的翘着腿,施施然的在……修指甲?
这情景怎么有点像在大宅院里面动用私刑呢?云奕眨巴眨巴眼睛,这群虫子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别忘了人还是他刚带回来的,其他的不是说,这个优先审讯权还是有的吧。
晓被剥下上衣,吊在了那名雄虫的面前,暴露的空气中的强健肌肉被皮鞭无情的撕开,同一个部位还被不断得到鞭打,有的伤痕甚至深可见骨,大腿根部的嫩肉也被用烙铁反复按压,混合着血汗留下的汁液却是散发着一股刺激的气味……这里面居然还添加了辣油!
另外几名天伽族也被吊了起来,但也许是因为虫子们看出了晓的地位不同,所以在他身上也是多加“照顾”,反而不太注意其他的战俘。
“混蛋!我才是领队的,你们要打就冲我来!”清醒过来的痞子虚弱无力的在空中晃悠,却依旧用尽力气吼道,结果回应他的只是几道重鞭。
“呸,别叫唤了,就你这样,哪里比得上这只雌的。”坐在中央的雄虫语气倒是很蛮横,和他俏美的小脸甚是不符,举手投足之间倒是有几分大家风范,却被脸上带着的那几分残忍笑容给生生破坏殆尽。
“痞子……”晓淡淡的说道,声音低哑虚弱却依旧带着一种好听的磁性,“闭嘴。”他若是再交换,估计这些虫子就不会只给几鞭了事了。
队长……痞子觉得自己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要不是为了保护自己这些体虚的小兵,晓上将也不会这样轻易的将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自己果然很没用,连想代替队长受苦都做不到!
“呜呜……”大个子怒目瞪着那名雄虫,嘴巴却是被用铁棍堵着,看来刚才是骂得太凶了,还被揍掉了几颗牙齿,血丝正沿着嘴角流下。
韵倒是保持清醒,但是他的身体状况也没有比晓好到哪去,浑身上下血迹斑斑的,那名雄虫显然对他也是相当的感兴趣。
他命令雌虫们将韵吊在晓的旁边后,这才慢悠悠的站起身来。只见那名雄虫正用处理好指甲的小手拿起一根长长的铁棍,眼神轻佻的扫视着自己的猎物,正愉快的低喃着,“应该先捅入哪一只的体内呢?”
敌军俊美的将领因忍不住痛而哭叫起来的场景,一定相当美妙,雄虫陶醉在自己的想象中,居然完全忽视掉了刚走进来的云奕。
云奕淡淡的扫了一眼众人的情况,按捺住心中升起的气愤,虽然晓他们是敌人,但是不知为何,他心里就是觉得不爽,云奕眯起眼睛,自己抓回来的战俘,果然还是自己审问比较合适。
“住手。”云奕淡淡出声道,那名雄虫的举动是不是有些太出位了,那根铁棍是朝什么地方伸过去的……
“嗯?”仿佛这才注意到云奕的存在,雄虫侧着脸,眼角略带轻嘲的看了过来,“什么玩意儿,敢在小爷面前放肆!”这位想来平日里也是一个骄横跋扈的主,竟是完全不将手持高级权限的云奕放在眼里。
这么拽,担心悲伤逆流成河啊亲……云奕眯起眼睛,眼神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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