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猜到答案了吧?”简星依扬起嘴角,声音十分冰冷,“我们被误导了,那个男人或许跟我一样,能看到鬼。”
不对,还有一个可能性——
或许他知道鬼的存在。
所以,他利用了这一点,让南一竹来误导她。“你的意思是朱诚然指使的南一竹吗?”陆繁苍皱了皱眉,“今天是二十号,朱
诚然难道会去别的地方犯案吗?”简星依掏出了对讲机,对欧阳晨说道,“立刻抓捕朱诚然,不能放他离开。”“好。”欧阳晨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照简星依所说的来做,派出十名便衣警员
将朱诚然围住,旁边的市?有些惊讶、害怕,立刻躲到一边去,然后掏出手机,记录这一幕。
为首的是胡立伟,他拿出委任证,对朱诚然说道,“我们是警察,现在怀疑你与几宗杀人案有关,请你配合我们警方,你可以行使缄默权,也可以请律师,不过只要你一开口,你所说的话就会被我们警方用纸笔或者是录影的方式记录下来,作为以后的呈堂证供。”
朱诚然没有慌张,他眼里充满疑惑,似乎不知道自己跟这些案子有什么关系,“你们在说些什么?”
胡立伟掏出手铐,扣到男人的手上,“不知道没关系,我们回去再慢慢说。”在五层,简星依看着楼下的场景,陷入了思考里,为什么朱诚然不逃?明明有逃跑的机会,为什么不逃呢?“明明还差最后一步了......”简星依看着胡立伟一行人带走了朱诚然,“六芒星
还差最后一点,为什么他甘心被抓呢?”“还有三十号可以行动,不是吗?”陆繁苍开口答道。“不。”简星依蹙起了眉,此时此刻的神志十分清醒,“我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
简单,他的行为被警方监控着,为什么还那么从容不迫?他难道不会觉得可惜吗?”
“该不会他已经在别的地方杀了人吧?”陆繁苍挑了挑眉,“所以才那么晚过来。”
“从朱诚然出?的那一刻起,他的行踪就被警方监控着。”简星依握紧了栏杆,低声说道,“今天他已经失去了作案的机会,为什么在他脸上我完全看不到感到可惜的情绪?”
“为什么要杀了我?”
脑海中闪现那个女孩的脸,她的声音萦绕在耳边,“为什么不救我?”“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为什么大家都不来救我?”
脖子传来被勒的感觉,简星依回过神来,看向陆繁苍,“我梦到的那个孩子肯定跟这个案子有关系。”
“为什么这么说?你有什么头绪了吗?”陆繁苍?妻子脸色不对,赶紧搀扶着她,“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直觉,直觉告诉我,那个女孩就是和这个案子有关系。”简星依深吸了一口气,“我是想到了一些事情,但是没有证据。”
“总之,我们也跟去警察局看看吧。”陆繁苍牵起简星依的手,“站在这儿也不是一个办法。”
“嗯。”简星依轻轻地点了点头。两人来到了G楼,欧阳晨走了过来,“你们怎么这么晚下来?”“人呢?”简星依轻声问道。“已经送回去了。”欧阳晨抓了抓短发,“不过你为什么要让我们现在抓住朱诚
然?他不是还没下手吗?”“他不会下手。”简星依抬起了眸,对上男人的视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
的计划应该是完成了。”“什么意思?”欧阳晨不解地看着女人,“什么计划完成了?”简星依扬起嘴角,“六芒星计划。”这样想想,其实这个案子存在着许多疑点。“可现在只有四名受害者......”欧阳晨喃喃说道,“你的意思是朱诚然在之前已
经杀了两个人吗?”“欧阳警官,抛尸地点剩下两个,赶紧派人去搜索。”简星依抿了抿唇,“朱诚
然故意诱导我们到这里来,今天是他设计的一场游戏,我们都被耍了。”“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欧阳晨皱眉问道。“我跟朱诚然擦肩而过的时候,他说了一句话......”简星依的声音很轻很淡,
“他说,真好玩。”
听到这里,欧阳晨大概听明白了一点,“我们都被骗了?”“嗯。”简星依有些尴尬地说道,“是我的问题......是我信了它,才会被朱诚然
误导。”
“没关系。”欧阳晨拍了拍简星依的肩膀,“人都有失误的时候。”这句话说得没错,但她很讨厌失误。陆繁苍像是安抚似的握了握简星依的手,轻声说道,“没关系的。”他很了解简星依,看似吊儿郎当,其实处事比谁都认真、严谨,绝对不允许
自己有失误的时候。
“对不起。”简星依垂着眸说道。“没关系。”欧阳晨摆了摆手,安慰对方道,“你真的不用在意,如果不是你,
我们不会知道凶手是谁,以及朱诚然的计划是什么......在这个案子里,你帮了我们许多,谢谢你。”
听到这番话,简星依没有特别高兴,她扯开嘴角,勉强一笑,“我们先回警局吧。”
“嗯。”
众人回到?里,简星依靠着陆繁苍,“我梦到的那个女孩,也许是受害者之一。”
“嗯。”陆繁苍点了点头。“可是她为什么要问我......”简星依攥紧拳头,语速缓慢,“不救她......”陆繁苍摸了摸简星依的头,“先休息一下吧。”“十号杀人......”简星依没有理会男人,坐直了身,开口说道,“啊......我真的
什么都想不到了。”“那就别勉强自己了。”陆繁苍揉了揉简星依的头,“别再想了。”“嗯。”简星依舒了一口气,“我不想了。”
还是暂时休息一下吧。
想到头都痛起来了。
“休息一下吧。”陆繁苍温柔地说道。“嗯。”简星依闭上了眼,打算小睡一下,以恢复精神。没过多久,她便堕入梦乡。陆繁苍看着女人的睡脸,叹了一口气,她总是那么认真,认真到令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