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不敢不过去,手里攥着药膏,屋里虽然开着空调,可周末的手心里还是有了一些汗。
她平时无关紧要的玩笑会开,可关键时刻最会掉链子了。
这张脸一害羞就红,藏都藏不住。
她只好低着头朝陈岁走去,不敢看他。
陈岁倒是难得的安静乖巧,像只小绵羊似的,可周末知道这根本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她拧开药膏盖子,用棉签蘸了一点药,微微抬起一点头朝陈岁嘴角和眼角望去。
先擦眼角吧。
她擦了擦,像是在洗一只玻璃水晶球,皮肤可真光滑啊。
“呲~”陈岁动了一下。
周末收了手,担心地望过去,“弄疼你了吗?”
“进去了。”陈岁呲牙。
周末疑惑,“什么进去了?”
陈岁指了指眼睛,“弄我眼睛里面了。你是不是对我有仇啊,心不在焉的,就怕毒不死我是吧。”
“你嘴巴这么毒都没把自己毒死,我这么点药效哪够啊。”周末嘟囔,“我好心好意帮你擦药,算了!不擦了,爱干嘛干嘛吧,老娘我不伺候了!”周末把药膏往桌上一丢,气呼呼地出了门。
他活该对女的没兴趣,最好是没兴趣,否则这张嘴这张脸要祸害多少无知少女啊。
她真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操那份心干嘛!
周末好几天没理他,直到英语竞赛那天,她和陈岁跟着带队老师一块上了一辆大巴车。
周末坐在左边靠窗的位置,陈岁刚好想往最后面坐,老师叫住了他,“欸,陈岁,你俩坐一块吧,一会儿还有其他学校学生呢,咱们二中的都坐一块。”
就这么的,两人坐在了一起。
周末干脆扭头看窗外。
陈岁发挥一贯的好传统好作风,坚持自我原则,小手放好,小嘴巴闭好。
于是,整辆车最后一块适合冥想的净土就在他们这。
两个人的默契度也达到了灵魂的统一,甚至连呼吸频率几乎都一致。
别别扭扭地坐车,别别扭扭地进入竞赛场地,别别扭扭地做完试卷,别别扭扭地出了考场的大门。
鹿清清这几天对她特别殷勤,又是送零食又是送小挂件的,周末知道她想放假约陈岁一块出来玩。
可眼下闹得有点僵。
周末的气其实没多久就消了,她气陈岁是因为,她不和陈岁说话,陈岁是绝对不会主动和她说的。
况且,那天本来就是他无理在先。
周五体育课,鹿清清从文科楼出现在操场上,周末和姜圆正在树荫下乘凉。体育老师一般也不怎么管,全体热身之后就自由活动了,男生们顶着烈日在篮球场上挥洒着汗水。
鹿清清朝周末挥了挥手,“末末!”
周末回头,鹿清清已经跑过来了,她小脸上透着汗水,双颊绯红,呼吸有些急促。
等她平复心情之后,她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电影票,“末末,你能帮我把这个交给陈岁吗?星期六晚上我想请他看电影。”
周末的目光落在了鹿清清递过来的两张票上。
票上赫然印着《暮光之城4:破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