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陆老太太大吃一惊,旋即怒道,“唐氏,怎么回事?”
她经历了不少事情。
各种阴谋诡计,见过的比这里的人吃的饭还多。
她不用脑袋去想,只用脚指头去想,也知道唐氏为什么那么做。
但她还是想知道,唐氏是怎么回答的。
“我我……,母亲,她胡说八道!”唐氏不敢承认,指着王夫人大声道,“全是她自己的事情,她将赵士程的婚事毁掉,是为了讨好我。母亲,我堂堂国公府的媳妇,稀罕她的讨好?她男人不过是国子监的八品书吏!”
“哦?王夫人,我表伯母说,事情全是你一人安排的,对不对?那天你说要告诉我表伯母,只是一人所为?”李娇娘问着王夫人。
王夫人吓了一大跳。
她万万不能承认,是她一人所为。
否则,她男人会打死她的。
“不是!”王夫人大声道,“是陆夫人的安排!”
“你胡说,我又不认得你,我如何安排你?”唐氏怒道。
王夫人也怒了,事情两人做,凭什么她一人承认?
“没错,我们本不认识。但陆夫人不要忘记了,你儿媳是王家姑娘,我和她可是见过面的。我和她,都和丞相夫人王氏有着亲戚关系,你叫她找到我。然后我跟着她见到你。”
陆老夫人马上看向唐氏,“唐氏?”
“母亲,你要相信儿媳,儿媳没有这么做!”唐氏抓着陆老太太的袖子,哭诉着道。
陆游叹了口气,朝陆太太说道,“祖母,请让王家夫人先行回去,这件事,我来说吧。”
得知叫自己回去,王夫人的神情轻松起来。
她看着大家道,“你们陆家的事情,我不想参与,告辞!”
她转身便走。
“等一下,王夫人,事情还没有完呢。”李娇娘忽然又说道。
无霜脚步一闪,拦着她。
王夫人怒了,“陆家人叫我走的,你拦我做什么?”
李娇娘笑微微道,“你好像很怕衡阳夫人?”
王夫人一怔,抿了抿唇,不说话。
心说这朝中哪个不怕衡阳夫人?
衡阳夫人的丈夫衡阳公救过当今天子,又扶持着天子登基。
别的人都得了封赏,在朝为官。
可只有衡阳公夫妇,什么也不求,隐居在城外,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他们越是这样与世无争,越让官家内疚,发下话来,只要衡阳夫人有所求,官人一定有所应。
万一衡阳夫人杀她,她的小命休矣!
王夫人看一眼李娇娘,紧张着问,“你究竟想说什么?”
李娇娘说道,“我只说一句,若夫人再这般背后害人的话。我定去求衡阳夫人出面,要王夫人的日子难过。”
王夫人的脸色忽然一白。
她看一眼唐氏,呐呐着道,“只要她不找我。”
“好,夫人记着今天说的话。这间雅室里,人可不少,可都是要做证的。”李娇娘又说道。
王夫人看了她一眼,走出了雅间。
无霜马上又将门关上,站在门口,听着外面的动静,防着有人来打搅。
“这里都是自己的人,三郎你说。”陆老太太说道。
陆游看一眼唐氏,将昨天偷听到唐氏说的话,对陆老太太说了。
唐氏气得想捶一顿儿子。
胳膊肘子朝外拐?
这儿子白生了。
“你瞪他做什么?他没做错!”陆老太太冷笑道,“这是在临安城,可不是越州城,你这般闹下去,以为只是让赵士程难堪了?你想得太简单了!”
唐氏倔强地抬着下巴,只将眼帘微微低垂着,不说话。
陆老太太又接着说道,“这次得亏是娇娘发现了,她刚才也警告了那个王夫人,不让她说出去。若这件事让承恩伯府知道了。他哪怕念在婉儿的份上不与计较,但其他人呢?会告你蔑视皇室宗亲,到时候,陆家曹家,三郎的仕途,全都毁了!”
唐氏大惊,坏了,把三儿子的仕途一事给忘记了。
“怎么,知道怕了?”陆老太太发现她病了脸色,冷笑着道。
唐氏说道,“母亲,我……,我不过是随口说说,哪想到那王夫人竟当真了?我哪会真干那样的事?”
李娇娘微微一笑,“表伯母,是玩笑就好,若是真当真的了,三表哥可就永远别想进锁厅试考试了。”
唐氏冷冷看她一眼,不说话了。
李娇娘顾全陆家的面子,将大家请到茶馆里来说事情。
这个时候,茶馆的二楼只有这一间雅间有人,加上有无霜监听着,不担心其他人听了去。、
若是到曹家说这件事,万一被曹府的仆人听了去,陆家的面子可就丢光了。
陆老太太感激着李娇娘的安排,也恼恨着唐氏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惹事。
回去时,陆老太太不客气地警告着唐氏,若再发生这等事情,就让唐氏回越州老宅去。
不必在城里住着了。
唐氏吓坏了。
陆家的老宅在山里呢,靠着陆宅的祖坟地,那里能今住人的?
打死她都不去。
去了后她就没脸见人了。
陆老太太的语气十分的坚决,唐氏只好下着保证。
陆老太太道,“好,你可说话算话,今天在场的有娇娘骆诚两口子,还有他们的侍女,还有三郎。到时候,你别说又不记得了,我们替你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