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炒菜才刚刚流行起来,佐料也不齐全,不少菜都是做熟即可。
“不错不错,瞧着就好吃。”李娇娘笑着道。
赵琮辛苦做东一场,哪能驳他的好意?
赵琮高兴了,亲自倒起酒来。
先给了骆诚,又给了李娇娘。
最后,将酒壶给了虎子,意思是叫虎子随意的意思。
骆诚饮了一口酒,“不错。”
赵琮更高兴了,他还担心骆诚和李娇娘不满意临安酒楼的酒菜呢。
大家坐了一天的车,又整理了家,早已又累又饿。
十个菜,五个人几乎是一扫而光了。
特别是虎子跟胡安,两人像是猛虎下山一般,吃东西一扫而光。
吃罢饭。
两个仆妇又说道,“房间全都整理好了,后厨里的炉子上烧着热水,公子爷和娘子请休息吧。”
忽然被服侍,李娇娘还有点不习惯。
“晓得了,有劳两位嫂嫂。”李娇娘朝二人微笑着点头。
一个年长些的马上说道,“使不得,李娘子,奴家们哪敢做李娘子的嫂嫂?奴家姓桑,李娘子叫我桑娘子就好。”又指着另一位妇人说道,“她姓田,李娘子喊他田娘子吧。”
李娇娘点头,“也好,辛苦两位娘子了,我们也累了,就安排着休息吧。”
两位娘子应了一声,下去打水去了。
这宅子的正房后面,便是厨房,厨房的小院里,还有口井。
用水什么的,极为方便。
宅子是二进门的,宅子虽然小,却如麻雀一般,五脏俱全。
前面院门那里,有南房两间,供守门的仆人用。
东西两边厢房,各有三间卧房。
一间正房。
正房的两边是耳房,左右各两间房。
另外便是正房后面的厨房。
足够一家子生活用了。
李娇娘和骆诚用了东厢房的三间房。
赵琮会暂时住这里,用了西侧间。
胡安和虎子,住进了宅子门一侧的南房。
方便守宅子门。
两个仆妇,桑娘子和田娘子则住进了正房旁的耳房。那里离着厨房近,方便做家务。
南房一侧有影壁,后面有块空地,正好可以停下两辆马车。
胡安和虎子将马儿安顿好,打着哈欠去瞧自己的新房间。
大家都累了,各自洗漱后,就睡下了。
李娇娘换了新地方,怎么也瞧不踏实,在床上翻了好几个身。
骆诚将她捞进怀里,按着她不让她动。
李娇娘想到昨晚的累,一阵紧张,伸手推他,“别闹了,累啊。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骆诚揉着她的脸,温柔笑道,“好。睡吧,不闹你。”
昨晚她辛苦了,今天又坐车一天,铁打的人都会累。
何况是娇弱身子的李娇娘?
骆诚本就不忍心要她,不让她动,是想让她早点睡而已。
果然,骆诚这般说,李娇娘身心一放松,很快就睡着了。
……
李娇娘想着大年三十这一天的重要事情,睡得并不踏实。
稍稍清醒了一点的时候,她就不睡了。
扭头往身侧看,骆诚已经起了床。
窗外已是大亮。
李娇娘揉了把脸,伸了个懒腰,挑了帐子要起床。
这时,坐在屋里的田娘子,马上走来说道,“大娘子醒了?大娘子可是要起床?奴去给大娘子打洗脸水来。”
李娘子一怔,这才反应过来,她也是有仆人的人。
将来她的钱更多些时,仆人只会是常态。
这得适应。
李娇娘便认可了被人服侍。
她点了点头,“不早了,该起了。你去打水吧,我自己找衣裳穿。”
田娘子应道,“好的呢。”又说道,“大娘子和郎君的衣裳,全都整理到柜子里了,左边是大娘子的,右边是郎君的。”
“晓得了。”李娘子说道。
田娘子出去了。
李娇娘呼了口气,认真打量起了卧房。
这间卧房,比医馆的卧房要宽,比她小时候住在龙泉县的也要宽敞。
床前是六扇门的雕花梨花花屏风,刻的是富贵吉祥牡丹花图。
床外的墙边,摆着八扇门开的大柜子。
屏风外,是八仙桌。
四个雕花鼓凳。
窗前还有贵妃榻,榻上铺有羊毛毡毯。
昨天李昌搬家,只丢了把破扫把,其他的,连鸡毛掸子也拿走了。
而她和骆诚来临安,只带了随身的衣物,一床铺在马车里的被子。
这卧房里多了许多物品,跟一些员外家里的一样,比陆家的更胜一筹。
显然,赵琮和赵圭两兄弟,没少操心。
既然是赵琮名义上的养母,李娇娘不希望给赵琮丢脸,从柜里取了件华丽的裙子穿了,又取了件紫狐狸的大氅出来,预备着出门穿。
梳妆台上有精美的铜镜。
李娇娘取出赵琮在越州城买给她的首饰出来,挑了件精美的珍珠头面出来。
今天她要梳个华美的妇人发髻。
她不会梳,一会儿叫田娘子代劳好了。
不多时,田娘子提了热水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