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猖狂了!”
“大家伙一起进去看看,把他们赶走!”
十来个邻居,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起走进李家宅子。
大家果然看到,李昌倒在地上。
一只手还被人踩着。
李昌八岁的儿子,和六岁的女儿,正哇哇大哭着。
一个丫头一个婆子,正哄着那俩孩子。
李昌八岁的儿子,和六岁的女儿,正哇哇大哭着。
一个丫头一个婆子,正哄着那俩孩子。
李娇娘对丫头和婆子说道,“大人们的事,小孩子就不要掺和了,你们带他们离开。”
丫头和婆子站着不动。
李昌骂起来,“不走,不准走!让他们看看他们的爹娘是怎么被人欺负的!”
李昌娘子跑回来,叉腰大骂,“不要脸的东西,大过年的上门抢劫,还有没有王法了?”
围观的邻居们,也纷纷指着李娇娘骆诚赵琮说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哪来的?为什么要打人?”
“李郎君,报官没有?没报官我们替你们报官!”
“咱临安的府尹大人一定会秉公处置!”
说着报官,门口有人说道,“是这里报官吗?”
两个衙役大步走了进来。
虎子也跑了进来,神色担忧说道,“骆东家,李娘子,来了官差。”
李娇娘并不惧怕。
官差不来,她还要请呢。
“来了就来了,有理有据,怕什么?”李娇娘笑道。
“虎子,你守好马车就可,这里的事情,自有我们处理。”骆诚说道。
虎子看看院中的众人,又跑到宅子外面去了。
紧接着,一个捕头模样的人,和另两个衙役也走了进来。
李昌看到救兵到了,马上告起状来,“陈捕头啊,你可算是来了,快救我啊,这些人无法无天,不将府尹大人和你们官爷放在眼里,青天白日就敢闹事。”
李昌继承了李二夫人的圆滑,他来临安又多年了,早和这城中的大小官吏们混得烂熟。
和陈捕头时常聚一起吃酒,陈捕头来李宅,也不下十次了。
他信心满满地,等着陈捕头轰人。
只要将人轰走了,再借机抢到房契,量这李娇娘也不敢将他怎么着。
哪知,陈捕头看也不看他一眼,马上走到赵琮的面前,抱拳行礼,“临安府捕头陈宁,参见普安郡王!殿下万安。”
赵琮浅浅一笑,“陈捕头?好久不见?你那匹西域马,可追回来了?”
陈捕头受宠若惊说道,“殿下,当天就追回来了。想不到殿下还记着在下的名字。”
赵琮一笑,“呵,要不是本殿下闪身快,你那匹马差点将殿下踩死了。”
陈捕头讪讪笑着,“那是匹烈马,在下那天刚刚买到手,还没有驯服它,让殿下受了惊,实在是罪过。”
“行了,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我也只惊了一下,没受什么伤。倒是今天的事情……”赵琮指了指地上的李昌,“这人怎么处理?”
李昌傻眼。
普安郡王?
这位是普安郡王赵琮?
麻烦大了,他将郡王骂了!
李昌在地上赶紧着给赵琮赔不是,“小人有眼无珠,不知是殿下驾临,罪该万死。”
赵琮松开脚,放开他。
李昌飞快从地上爬起来,又是一阵行礼问安。
赵琮理也不理。
其他邻居们更是傻眼了,什么?
普安郡王?
哎哟,他们是吃多了掺和李家的事情?
上门来要宅子的,是郡王啊!
赶紧走赶紧走,得罪郡王可就麻烦了。
离着宅子门近的人,马上悄悄溜走了。
其他人也是三三两两往外退。
十来个人,没一会儿,就溜了个干干净净。
在宅子门口守着马车的胡安和虎子,一起大笑道,“喂,你们跑什么呀?郡王殿下又不会打你们?”
一个个跑得更快了。
赵琮轻轻弹了下袖子,淡淡看一眼李昌,问着陈捕头,“这事怎么处理?陈捕头?我带养父母前来收宅子,却发现宅子被人占着。”
“……”
“占着倒还罢了,还拿刀砍,反诬陷我们是强盗土匪,还对孩子恶意教唆,诬陷是我们的问题。”
陈捕头不敢得罪赵琮,但也是个讲原则的人。
他朝赵琮拱了下手,说道,“殿下,在下吃朝廷的饭,理应秉公办事,请容在下问李昌几句话。”
“问吧,谁说的真,谁说的假,你一问便知。”赵琮淡淡说道。
局势反转,李昌不敢闹了,李昌的娘子,更加的怂,吓得悄悄往宅子里溜。
他的一双儿女,也早已识趣地闭了嘴,跟着李昌娘子跑进了卧房,收拾东西去了。
瞧这阵势,很有可能被赶走啊。
院中,陈捕头问着李昌,“李郎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宅子究竟是谁的?”
“是……是我大伯送与我爹的,我爹又给了我。”李昌才不会承认,是他们一家子强行住进来的。
这宅子,李家大房也没有住,平时租给其他人住着。
在李大老爷夫妇死后,收的租子被李老太太拿着。
李老太太没来过临安,房子就被李二夫人收回来了,让李昌一家住下了。
而那时候,李娇娘还不到十岁,一个丫头片子而已。
一个小丫头片子,管什么宅子?
就不怕被外人骗走?
李娇娘将房契抖给陈捕头看,“陈捕头,这是这所宅子的房契,我爹娘,可从没有将房子交与其他人看管!李昌是雀巢鸠占,强占房子!”
李昌不服气嚷道,“胡说,就是大伯送与我家的!”
“为什么不将房契也一并给你?为什么房契在我的手里?”李娇娘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