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吹,燃着吧,燃到天亮。”
骆诚回头惊讶看她,“喜……烛?”
李娇娘好笑,“你儿子干的好事!”
骆诚黑着脸,“他居然懂喜烛?”
还有这屋里,整个得喜房似的,骆诚无语。
李娇娘坐回床上,“睡觉,睡觉,早睡早起。”
骆诚捏了捏手指,呼了口气,将帐子掩好,躺到了床上,两眼望帐顶,躺着没动。
李娇娘抬脚踢了踢他,“说好的,讲故事啦。”
骆诚翻了个身,将她一把拉进怀里,俯身看着她,哑声道,“那个儿子不要了,我要生个自己的儿子。”
李娇娘呼吸陡然停住,心儿砰砰砰乱跳,“那个……要不要……先把衣裳脱了?”
太紧张了,没经验啊,希望头一次不要太丢脸。
正胡思乱想,骆诚把她脱光了。
李娇娘:“……”
正一愣神,骆诚把自己脱光了。
李娇娘:“……”
再一愣神,她忽然感到不对劲,咬牙抱怨道,“骆诚哥你轻点,痛死了!”
骆诚窘着脸,“还没有进去。”
李娇娘:“……”听说那啥头一次都会很痛,算了,忍一忍,不忍儿子女儿从哪儿来?
“要不,改天?”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天时,地利,人和,气氛也好,那什么我也准备好了,你你你,你大胆来吧。”李娇娘咬一牙,身子一挺,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
骆诚本来在紧张,担心她受不住,可眼下她这表情,让人忍俊不禁。
他很温柔地一点一点地要她。
轻轻地。
等李娇娘反应过来,两人已经彼此拥有了对方。
四目相望,彼此可见对方眼里的柔情。
“娇娘。”
李娇娘弯唇微笑,双手捧着他的脸,“嗯,骆诚哥。”
骆诚轻轻吻着她,“我们生几个孩子?”
李娇娘想着,反正她现在不差钱,有地有房有银票,她身子又好,要不,生一打?
“一打。”她道。
“嗯?”骆诚没听清。
“十二个!”
骆诚:“……”
……
第二天醒来时,李娇娘是被骆诚亲醒的。
“别闹,累。”李娇娘有气无力道。
想一脚将死男人踢开,可腿太酸了,一点力气也没有。
她想收回昨晚的誓言,造人运动太辛苦了,一打估计吃不消,还是一个吧。
不不不,一个太孤单,最多两个,不能再多了。
“那你再睡会儿,我收拾东西,我们该出发了。”骆诚将她的一头乱发往耳边别过去,揉了下她的脸说道。
“好。”李娇娘打了个哈欠,接着睡,“收拾好了叫我,又困又累。”
记得第一次跟骆诚下地时,她刨了半天的地,也没有这么累过。
骆诚看她一眼,浅浅一笑,穿衣下了床。
床前桌上的喜烛,还没有燃尽,照着凌乱的床,和床上温柔的人儿,他的妻。
骆诚温柔微笑,放下帐子,走去洗漱。
收拾好自己,他马上挽了袖子,整理他和娇娘的衣物。
昨天来时,衣物已整理得差不多了,四个大箱子,三箱李娇娘的,他一箱。
他重新打开,又查看了一番,又加了几件进去,取了件厚实些的大氅出来给李娇娘穿。
临安比越州城要冷,加上这会儿是清晨,需穿厚实的衣物。
骆诚整理好两人的行李,这才来床边扶李娇娘。
“困,累,骆诚哥,还想睡。”
骆诚拿过她的衣裳往她身上套,“到车上睡。我们去临安,有两辆马车出行。我和你坐一辆车,胡安赶车。琮儿和虎子坐一辆车。我刚才吩咐胡安了,在车里铺上厚褥子,你在车里睡吧。”
李娇娘打了个哈欠,“好。”
虽然困,而且累,李娇娘的心里,仍估记挂着正事。
再不出发,今天傍晚就到不了临安了。
起了床,李娇娘回头看到床上的凌乱,想到昨晚两人的甜蜜,她的脸一下子腾红一片。
马上要离开了,这床单不能叫春丫洗,她丢不起那脸。
在骆诚走出去时,李娇娘飞快扯起床单,卷了几卷,塞进一个箱子里。
她要带临安去洗。
骆诚出去打了热水回来,就见她神色慌张,在放什么东西。
他挑着眉尖,疑惑问道,“娇娘,忙什么呢?我全都收拾好了,你只管收拾好自己就可以了。”
李娇娘轻咳一声,“没什么,那箱子没关牢,我重新关了下。”
骆诚随意看去一眼,没说什么,“过来洗脸。”
“来了。”李娇娘笑眯眯道。
被骆诚扶着,李娇娘梳洗更衣后,来到隔壁的屋子。
这间屋子没人住,被李娇娘用来在接见庄上的管事,商议事情。
这时候,春丫和向二宝,还有胡老七阿生西门飞都来了。
“早,各位。”李娇娘微微笑着,走了过去。
腿发酸,她自己寻了把椅子坐下了。
春丫走过去,见她脸色不好,一脸的疲倦,不解地问道,“李娇娘脸,你昨晚没睡好吗?怎么一脸的憔悴。”
骆诚看了她们一眼,朝胡老七阿生西门飞向二宝几个男管事点了点头,“我们这边说话。”
男人们粗心,不会关心女人们睡没睡好觉的事,说说笑笑着,围着骆诚说起事情了,无非是路上一路平安的祝福。
这边,李娇娘神色不自然地撩起耳边的一缕头发,讪讪说道,“当然没睡好,我昨天不是生辰日吗?我偷拿了壶酒回来,被你骆诚哥发现了,不让我喝呢。”
“平时不让我喝,也就罢了,生辰日也不让我喝,可就过份了,我就同他吵,于是,吵到后半夜,等他睡着了,我又偷偷起床喝,哪知喝多了,起床迟了不说,这头还很晕。”
春丫笑着道,“看你还喝不喝酒,酒水虽然好喝,但喝多了头就晕,我就不敢多喝。我家二宝也不让我喝。”
“是是是,我下回不敢多喝了。”李娇娘笑着道,她将这屋里的钥匙交到春丫的手里,正色说道,“春丫,这处小院,还有庄上的事情,还有医馆的事情,就拜托你和二宝了。”
春丫接过钥匙,笑着道,“放心吧,娇娘姐,我跟着你和骆诚哥这么久,已经知道怎么管医馆和庄子了。”
“如果有人前去医馆找我看病,就让他们去别家去,如果买药,你按着老价钱给便是。”李娇娘又叮嘱道。
春丫点头,“晓得啦。”
另一边,骆诚对胡老七阿生西门飞向二宝又作了交待,就和大家告辞说道,“庄上的事情就拜托几位了,我们将临安的事情安顿好后,最迟二月回庄。”
“保重,骆东家。”
“一路平安,骆东家。”
正告别时,赵琮带着虎子和胡安也来了。
“我们收拾好了,爹,娘,你们准备好了吗?”
骆诚沉着声音,嗯了一声,“准备好了,搬行李吧。”
“来几个人,搬行李了。”胡老七招手,叫来几个汉子。
庄子的路平坦,大门又阔,马车可以一路赶到李娇娘的小院前。
几个大藤条箱子,搬到院门前的马车上,一点不费事。
春丫向二宝小跑着监督着,“小心些,里头有易碎品。”
“小心着呢,骆娘子,向二哥。”阿生笑着道。
行李安放好,喜梅带着厨房,端来早饭。
大家匆匆吃罢饭,各自坐上马车。
胡安和虎子赶车,马车走到庄子门口那里时,庄上人的其他人,都起床来相送来了。
这时候,天也才朦朦亮。
不少人手举火把,给他们送行,“小公子爷,骆东家,李娘子,一路平安!”
“一路顺风。”
“早些回来啊!”
李娇娘挑着帘子,向大家告别。
她想着,要是赵琮没有当上太子,他们一家三口回来经营庄子也不错。
庄外正在开荒地几百亩地,有大庄子,有几个拥护他们的村子,有庄上的百十号人。
人生有这些,也是完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