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二夫人不以为然,“普安郡王不过是个郡王,将来能不能当上太子还说不定呢,你这么早就下定论的?”
李佩玉说道,“娘说的没错,将来那普安郡王不一定是太子,咱们不必怕他。”
“……”
“穆宣也说了,皇上其实最器重另一个皇子恩平郡王,一直嫌弃普安郡王个子瘦弱,恐不长寿。”
李二老爷却说道,“你们懂什么?要是真嫌弃的话,会不放心的亲自来看他?”
“那为什么不带回临安,依旧是扔在这越州城?”李二夫人又说道。
李二老爷袖子一甩,“你们两个妇人,懂什么时局?官家喜欢恩平郡王,那是故意迷惑世人的,就看大家是不是没眼光!那恩平郡王,据说不及普安郡王聪明。”
李二夫人冷笑,“我虽然没有见着恩平郡王,但见过普安郡王,要说不聪明,普安郡王才是不聪明的那个!”
“他是在装样子,为了体查民情。”李二老爷说道。
“什么呀?那是李娇娘使的诡计!瞒骗世人的!”李佩玉冷笑。
“你们……你们两个榆木脑袋!”李二老爷气得骂了起来。
“总之我不同意退婚,老爷要是退,我死给你看!”李二夫人气哼哼道。
“爹爹要是给女儿退了婚,女儿还怎么嫁人?我不得被人笑死?”李佩玉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如此一个哭,一个闹,退婚一事终究是没有达成一致,不了了之了。
……
转眼便到了第二天。
按着前一天商议的计划,今天得出城去胡家村收穆家的庄子。
李娇娘决定,今天医馆的所有人,全都歇业一天。
去看新家,大家都很高兴,天才朦朦亮时,所有人都起了床。
春丫和李娇娘进了厨房,一起做了早饭。
骆诚带着胡安和向二宝,一起套马车。
天冷,出城后更冷。
几十里的路坐着不运动,更加冷,得往车里安放褥子和暖手炉子。
车不够坐这么多的人,骆诚又向杂货铺子家里借了辆牛车。
向二宝带着春丫坐牛车。
李娇娘骆诚赵琮和胡安,坐马车。
他们吃好早饭,将马车和牛车刚赶到医馆前的大道上,叫花子阿生一行人,带着骆福财喜梅来了。
骆福财见到春丫,没好气地骂道,“死丫头,你自己住得舒舒服服的,就不管爹了?”
骆福财昨晚睡在城隍庙里,虽然不被寒风吹着,但架不住天冷啊。
那城隍庙里的被子和稻草,根本抵抗不了寒冷,冷得他一晚没睡好。
喜梅看到春丫,同样是没好脸色。
春丫如今手头上有钱,不怕骆福财了,她冷笑着道,“你是我爹吗?成天打主意想卖我!我没你这样的爹!”
“死丫头,一早上就敢跟我顶嘴!”骆福财气得挥拳就朝春丫揍去。
赵琮恰好站在春丫的面前,他伸手一抓,将骆福财的手腕抓住了。
他一言不发,就那么眼神凌厉盯着骆福财。
骆福财忽然想起,这位是郡王!
吓得马上变了脸色,“郡……郡王殿下,松……松手,好疼。”
“再打人,我便送你去边关守城门。”赵琮面无表情说道。
骆福吓得赶紧回道,“不敢不敢,再不敢了。”
李娇娘看着众人,“大家都做个见证吧,六叔再打春丫,若是谁见着了,直接捆了送往知府大人那里,知府大人会安排送去边关的,边关最近缺人严重啦!”
向二宝当先回道,“晓得了,娇娘姐。”
骆诚怕李娇娘骆诚怕赵琮,可不怕向二宝这个女婿。
他狠狠瞪一眼向二宝。
向二宝不怕他,回瞪回去。
骆福财气得磨后槽牙,却是无可奈何。
赵琮松了骆福财的手,转身问着李娇娘,“娘,可以走了吗?”
李娇娘笑着道,“嗯,出发吧,离田庄还有好几十里路呢。”
向二宝扶着春丫坐进了牛车,他们先一步往前走去,没管骆福财。
骆福财再次怒了,可不敢大声骂,只敢小声嘀咕着。
喜梅一直伸手掐着他的胳膊,骂他没用。
骆诚让李娇娘和赵琮坐进马车,给了把铜钱对阿生他们说道,“我们要出城去南山脚下的胡家村穆家庄子,你们租辆车随后跟上。”
“晓得了,骆官人。”阿生接过钱,笑着道。
只不过,阿生为了省钱,没有租带蓬子的马车,而是租了两辆平板牛车。
出了城,没有房屋的遮挡,城外的北风更加肆意地吹着,吹得脸上跟刀子割似的。
生疼生疼的。
喜梅都疼哭了,把骆福财骂了一路。
骆福财也冷啊,他一直抱怨不停,心中后悔来见骆诚他们,没得到好处不说,反而被人管着吃苦,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阿生拢着袖子,皮笑肉不笑说道,“又不是高门府里的小娘子,哪来那么多的讲究?”
“……”
“到南山脚下的胡家村,不过是五六十里的路,眨眼功夫就到了,忍一忍就过去了。”
阿生一行人,都是常年在外乞讨的人,吃得苦。
他们不用走路,就觉得是享受了。
可骆福财和喜梅是两个好吃懒做的人,哪里吃得了这份苦。
走到半路休息时,两人就悄悄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