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霄深知人性的贪婪本色。
现在这些汴梁人是不懂得各种弯弯绕,所以才给了王霄上下其手的机会。
随着时间的推移,等到里面的各种门道都被逐一摸清楚之后,王霄绝不可能继续掌握操持蹴鞠联赛的大权。
千万不要小看古人的智慧,所有把古人写成傻子的小说都必定是扑街。
正是因为知道这些,所以王霄各种手段一起上,能捞多少捞多少。
等到蹴鞠联赛被接手,王霄就准备花钱活动外调去地方组建自己的势力。
到时候有钱有粮有人,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可以真正开始了。
这个时代的人永远都不会知道,原本只想做一个看客的王霄想要改变这个世界,完全是因为人群之中多看了赵福金一眼。
三天之后,正在书房里对账本的王霄接到看家护院的厢军通报,西门庆的心腹上门求见。
王霄露出一抹笑意,招手“让他进来。”
西门庆的心腹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行礼之后大喊“出事了,出事了!”
“西门大官人出事了?”王霄放下账簿,端起了茶杯“是被宰了还是被抓了?”
“大官人被开封府的衙役给抓了!”
王霄仰头无声一笑“因为何事?”
“小的不知啊,大官人拿着重金买的曲谱去了马前街见李师师姑娘。小的们都在外面等候。不知怎得,里面突然大吵大嚷起来。有人出去报信,没多大会的功夫就有一批开封府的衙役过来直接把大官人押走了。”
王霄起身喝茶“你慌什么。大官人若是出不来,以后跟着我做事就是了。”
心腹大喜过望,当即哭丧脸转成笑脸连连道谢。
王霄从抽屉里拿出几张交子“拿着这些钱去开封府,打探一下西门大官人究竟是犯了什么事。”
开封府的消息那就是个筛子,只要花钱什么消息都能打探的出来。
西门庆用全副家当买下一曲古谱做礼物,李师师一开始倒是挺喜欢的收下了礼物。可听西门庆说请她帮忙走通李邦彦的门路,从不愿意参与这些事情的李师师直接将曲谱扔了回去还要赶他走。
投入了一切却是这么一个下场,被逼上绝路的西门庆压抑不住心头的怒火彻底爆发。
结果自然就是被李师师身边的护卫拿下,随即就被送进了开封府的大牢。
这事往小了说,不过是三瓦两舍里面的冲突。可往大了说,却是暗自动了官家的女人。
如果这事情有人担待下来也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去李师师那边请罪,开封府这里在上下打点。关上几天也就可以花钱保出来。只要事情不被闹大,西门大官人倒也不至于活不下去。
可西门大官人前脚进了开封府的大牢,后脚一个山东来的浪荡子意图对李师师无礼的传言就传遍了整个汴梁城。
汴梁人对三瓦两舍里的事情都很看得开,可李师师的身份却是不同。传言之中她可是被某位大人物看重的。而西门庆就成了给大人物戴帽子的存在。
等到这个传言落进宋徽宗的耳朵里,西门庆的命运就已经被注定。
“西门兄,怎么会这样!”开封府的大牢内,拎着精美食盒的王霄前来为西门庆送行。
并不是说西门庆要被砍脑袋,他犯的事情还没那么严重。他被判的是徒千里,发配沧州。
可大宋这种徒刑的黑幕,知道野猪林的人都应该能明白。会不会路上被干掉,重要的是看你得罪的是谁。
林冲得罪了高俅就要被干掉,人家怎么说也还是个上得了台面的人物,毕竟是八十万禁军教头。
而西门庆得罪了赵佶,还是个乡下来的土包子。他的命运在判决下达之后就已经被注定。
“都头!”
西门庆穿着一身白色囚犯,眼泪鼻涕横流不止“看在老乡的份上,你一定要救我啊。”
身在汴梁城中的西门庆举目无亲,只有眼前的王霄才算得上是他的熟人。此时此刻,他除了求王霄之外已经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自救。
“大官人放心。”
王霄一脸唏嘘的为他倒酒“你我乃是同乡,在下以高太尉的名义起誓,一定竭尽所能的搭救你!”
“谢谢兄弟,谢谢兄弟!”西门庆颤抖着手接过酒杯,狠狠的灌下一杯压惊酒。他却是丝毫没有想到,王霄发誓为何会拿高俅说事。
王霄关切的将几个菜肴碟子摆放在西门庆的面前“事情怎么会弄成这样的?”
西门庆贪婪的大吃大喝,闻言目光之中满是仇恨之色“那个贱人!我只是想把这些时日里花在她那里的钱拿回来,没想到下手这么狠!”
王霄摩挲着下巴上的胡茬,怎么看西门庆都不像是这种简单要钱的人。说不定是因为当时怒火上头又见色起意,想要钱的同时还想要趁机享用一番。
只可惜他西门庆不知道李师师的后台究竟是谁,意图不轨的时候被暗中守护的人手拿下,就此再也没有了翻身的机会。
王霄的推测就是事情的真相。
请求铺路被拒之后,西门庆羞怒交加就想弥补损失,把自己花在这里的钱都要回去。
李师师瞧不起这种人,也不愿意和他多说废话,直接叫侍女取钱给他让他滚蛋。
或许是见色起意,也或许是见到李师师这么轻易就将大趣÷阁钱财还了回来。眼看四周无人的西门庆酒水喝多了上了头,就准备强行做一把西楚霸王看看能不能凭借自己彪悍的能力拿下这个有钱有颜还有门路的小娘。
至于结果,现在大家都知道了。
“哎~~~”王霄摇头叹息“大官人,色字头上一把刀,你以后可真是要注意啊。”
被关了两天就吃了半个发霉的馒头,喝了半桶发酸的臭水的西门庆压根就时间听王霄说这些,胡吃海塞的狼吞虎咽。他是真的被打击坏了。
王霄轻声安抚“慢点吃,有的是。不够再给你叫一份。”
西门庆吃的满嘴流油,王霄在一旁含笑看着。在狱卒们的眼中,这两人简直就是基情满满。
又三天之后,脖子上卡着大枷西门庆哭哭啼啼的哀求前来送行的王霄“兄弟,一定要救救我啊。”
“大官人放心。”王霄用力握着他的手,动情安抚“你不到沧州城事情就会结束。”
王霄说的是实话,的确是不用等到沧州就能解决。
西门庆眼睁睁的看着王霄拿出一摞交子递给押解的官差,贴着耳朵说了几句话。两个官差笑容满面的连连点头。
西门庆心中大定,自认为王霄的确是够朋友把所有的事情都打点妥当。
至于王霄究竟和官差们说了些什么,大官人永远都不会知道。
看着被押解着逐渐远去的西门庆,王霄神色认真的向他挥手。
“大官人,永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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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之后,汴梁城皇宫茂德帝姬的殿阁内响起了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姐姐,快点告诉我,究竟是谁给你画的。”
还是个小萝莉的柔福帝姬赵嬛嬛抱着一幅画卷满院子乱跑,身后跟着满脸羞红的赵福金在追。
好不容易才把这个小萝莉给抓住,赵福金喘着粗气伸手去抢化作“快还我!”
小萝莉死死抱着画作不松手“告诉我是谁送你的就还你。”
赵福金急的红了眼,想下手强抢可又怕弄坏了画作,急切之下眼泪都掉落下来。
这下赵嬛嬛也不敢再闹,急忙把画作交还回去抱着赵福金“好姐姐,我错了。”
赵福金抱着画作回到屋内,收入柜子里仔细放好,这才坐下端起了茶杯。
“好姐姐。”赵嬛嬛抱着她的胳膊撒娇“求求你告诉我是谁写的。人生若只如初见,写的真是太好了。”
赵福金手肘撑在桌子上,单手托着下巴。目光微微出神“他啊,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阿嚏!”
汴梁城外的王霄重重的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嘀咕“谁在想我?”
王霄在这里是在等武大郎和潘金莲。
来往信件里写好了,今天就能到汴梁城。
“二弟。”
看到一行车队过来,当先从马车里跳下来的武大郎一路小跑着冲了过来。
此时的武大郎早已经不是在阳谷县里挑担子卖炊饼的模样。穿着一身绿色的员外袍,头戴巾方帽。帽子上海镶嵌了一颗绿油油的宝石。
“大哥。”
看着一身富贵的武大郎,王霄笑着打趣“你这绿螳螂似的是怎么个章程。”
武大郎笑容可掬,抓耳挠腮的看着可笑。
“二叔。”
满头珠翠,身穿华服的潘金莲从马车上下。笑吟吟的走到王霄身边,目光如水的绕着他打转。
王霄拱手行礼“嫂嫂有礼。”
“大哥,我们走吧。”王霄对春水般的目光视而不见,招呼搬家来汴梁城的武大郎入城去。
等到进入城内宅院安顿下来,武大郎就迫不及待的去工坊查看生产准备馒头。
“嫂嫂。”王霄找到潘金莲,没等她笑吟吟的说话就直接报出了一个震惊的消息。
“西门庆已经被流放去了沧州。他也不会活着走到沧州。嫂嫂,你若是再敢与外男眉来眼去的,我也送你去沧州!”
潘金莲被吓的娇躯微颤,下意识的想要开口解释什么,可被王霄一瞪眼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片刻之后,面色惨白的潘金莲这才悄生生的点头“二叔,我知道了,再也不敢了。日后一定好生照顾你哥哥。”
看着潘金莲急切远去的背影,王霄冷笑点头。这女人若是再敢有什么和奸夫勾搭谋害亲夫的事情,自己绝不饶他。
王霄拍了拍手,准备去查阅之前蹴鞠联赛的账簿。
让他惊讶的是,许久没有消息的许愿系统却是突然给他发来了一段讯息。
“许愿人心愿达成,任务结束。执行人可以选择现在离开本世界,或是二十四小时之后强制离开。”
“卧槽!我的布局才刚刚开始啊!武植,你特娘的得是多容易就能被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