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修荆赤看向太后,眼神划过一丝亮光,道:“太后不问朝政,如果修墨还活着,你会怎么做?”
太后身体一顿,轻声一笑,道:“当然昭告天下,她是我的外孙啊!”她竟然还有一个娘家人,怎么会偷偷摸摸!绝不可能!
一旁惊鸿叹了口气,眼中没有任何惊讶,他了解太后的性格,这样才是他认识的太后。
“也许修墨的母亲正因为知晓太后的个性,才一再叮嘱她,她们与你的关系不得泄露,”易修荆赤想起之前修墨曾告诉她的事情,看向有些惊愕的太后,“或者说太后有一个好哥哥,有一个一直为太后着想的好哥哥。”
太后眼睛晶莹闪烁,心中一股酸楚,声音带着一丝哽咽道:“我那哥哥啊,我们那小山村崩塌,我以为他死在了崩塌之中,没想到他活下来,更没想到他一直在关注这我,呵呵……那个傻瓜哥哥!”
“太后,你很幸福,”一旁惊鸿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笨手笨脚的站在太后面前,笨拙地说道。
一旁易修荆赤点点头,道:“宴会要开始了,我就先告辞了。”
太后一把拉住了一下易修荆赤,“小九那孩子一般会先来给我请安,一会一起走便是了。”
小九?易修荆赤眼睛微微一闪,深深看了一眼太后,看来这太后什么都知晓。
“这个……”易修荆赤想要反驳,她现在还不能大摇大摆的与九九一起走哒,毕竟还顶着一个萧承泽未婚妻的头衔,虽然她不在意这些,但毕竟得顾忌下九九和萧将军的面子啊!
一旁惊鸿在一旁提醒道:“太后,修家嫡女现与萧将军家的公子有婚约。”
太后眼睛微微一闪,点点头,“瞧我把这件事给忘了,”眉头一皱,“怪不得那小子前几日从我要去了一道先帝空白圣旨!这个滑头的小子!”
易修荆赤微微挑眉,先帝空白圣旨?这个九九!
她总觉九九会为她拉仇恨!
“阿赤,”一道声音从慈宁宫门口传出,身影微闪,紧紧抱住易修荆赤,“跟我一起走。”
果然!
她家九九要放大招了!
好吧!
她奉陪就是!
一旁太后看着面前旁若无人的两人,轻咳一声:“咳咳……我这个老太婆可是还在这里啊!”
秦镹看了一眼太后,随后握住易修荆赤的手,一脸宠溺道:“不用管她,我们走。”
太后咬牙切齿站起身,指着秦镹,怒气道:“你这臭小子,过河拆桥是吧?”
秦镹回头看向太后,冷冷道:“都过了河了,留着桥做什么?”眼中却带着一丝笑意,“今晚会有场风暴。”
他不想再等了!
更不想自己的女人一直盯着别人未婚妻的称号!
太后撇撇嘴,不耐烦挥挥手道:“走走走,幸亏我没你这样的孙子,不然早晚得气死!”
御花园。
所有人都坐在了自己位置上,月欣公主发髻典雅,发簪繁复,一身青绿色长裙,已换好衣着坐在了一旁。
而修蓉也整理了下发丝,坐在了萧蔷身旁,眼中满是嫉恨,扫了一眼身旁的空位,那个贱人去哪了?!
“圣君驾到,圣太后驾到,圣后娘娘驾到,丽妃驾到。”一声尖锐刺耳的太监声音响起。
众人跪地行礼,“圣君万岁万岁万万岁,圣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圣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丽妃娘娘身安。”
花王抬眸扫了一圈,自家四哥呢?而且嫂子也不在?
一旁不远处萧承泽抬眸看向对面修家的位置,那一个非常显眼的空位,修墨去哪了?怎么会不在?
“众卿平身吧,”圣上坐在上座,缓缓一扬手对着众人道。
“谢圣君!”
众人坐下,皇上眼皮一跳,想起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他就有些想揍人!
“圣上,怎么没有看到四王爷啊,”一旁圣后凤眼红唇,雍容之间粉黛浓妆,声音轻柔,一副惊讶的道。
圣上看了一眼圣后,想要开口,却被修蓉一道轻声抢道:“墨姐姐也不知去了什么地方?会不会迷路了?”
楚国雪陡然握住双手,眉头一皱,抬眸看向那皇上一旁的太后,修墨被太后叫去,而且临哥哥也有每次进宫先去慈宁宫请安的习惯,难道?
就在此时——
“冥王驾到,”一声太监尖锐的声音在鸦雀无声的御花园中响起。
一身黑衣银面,凌厉无比的眼神,狂傲的气息,一旁同样一身黑衣的易修荆赤,墨发飞舞,绝世倾城之姿,两人仿若童男童女,完美相配。
黑衣飞舞,那一身绝世无双的气势,仿若将两人紧紧相连,并肩而行,冠绝天下。
“那不是修家大小姐吗?!”
“对啊!她怎么和冥王殿下一起!”
“这怎么回事!”
楚国雪眼中带着一丝厉芒看着他们紧握的双手,抬眸间一丝杀气划过,修墨!
丞相修远眉头紧皱,眼中划过一丝暗芒,这是怎么回事?!墨儿怎么会和冥王殿下!这绝不可以!
对面,萧将军与其他人不同缓缓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明白了当时圣君在御书房之中说的话的含义。
但其一旁萧承泽眼神之中划过一丝不悦,心中无限愤怒,紧紧握住茶杯,墨儿竟然和冥王走到一起?!
冥王会看上修墨吗?
还是在故意给他难堪!
一瞬间众人各怀心思,但更多的是一副鄙夷和幸灾乐祸的心态,毕竟易修荆赤在众人眼中还顶着萧承泽未婚妻的头衔。
“姐姐,你怎么能这样与冥王殿下公然出双入对,这怎么对得起泽哥哥啊!”修蓉的声音在突然间安静下来的御花园中异常清晰。
修远眉头紧皱,狠狠看了一眼修蓉,声音低声呵斥:“你给我安静坐下!”
“冥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微微俯身行礼。
易修荆赤抬眸间扫了一眼满是幸灾乐祸的修蓉,随后看向上座圣君楚玄烨,丝丝雪发挽起金黄色发簪固定,头饰简单却庄重,虽仅年方四十有余,但其满脸的沧桑仿若历经数十年的老者一般,那灰黑色的眼眸闪烁着精光,精神抖擞神色间晦暗不明,一旁金黄色长袍的圣后,雍容华贵,粉黛浓妆,凤眼犀利的看着走进的他们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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