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懂装懂。提子终究还是没搞明白这条河到底是什么。可怜冥族女王在一旁『插』不上话,她等了许久,都还没等到兹血塔那回话,提子还有要问的,它继续疑『惑』的问,“可是为什么,案件的标题是‘渡灵门恐吓事件’?要知道渡灵门可只是一扇门。就算这事还牵扯到了血『色』蒲公英的爆炸,那我也没见着这些爆炸威力有多大,或是吓到了谁啊?”
作为暗黑世界族人的一员,它算是呆萌的。但既然提子问出口,兹血塔那也就耐心的跟它解释,他淡淡地道:“灵也是我们看不见的,它们也有喜怒哀乐,自己的『性』格,血型和小脾气。”
“文件上说,冥界三途河里的血『色』蒲公英突然发生爆炸。关于案件的详细情况只有高层人员才能知晓。毕竟不是谁都能获得高级权限看到文件上有关于某件案子的详细内容,不然这世上就没有机密文件了。”
而且血『色』蒲公英平常不会爆炸。如果它们这么容易就爆炸,那它们就会成为危险物品,他们处理案件的难度应该会比现在还要高上几分。
兹血塔那自然考虑到了很多,他也从不把自己想的轻易说出口,他心中想的跟口中说的可不一致,这就是一心二用,他还能一边想事一边轻松地把自己要讲的告诉提子,“血『色』蒲公英不是飘到哪儿就在哪儿扎根嘛。你们也知道,冥界有很多血『色』蒲公英,万一它们爆炸,那肯定是会伤到许多生灵的。它只有在粘上了一些花的花粉时才会有百分之一的机率产生爆炸。就是爆炸范围有限,否则就这数量及爆炸威力来看,我们可以把它制作成一件对环境不会造成什么损伤威力却十分强的武器。”
他在说到这里时脸上没有笑。不过拜铭流利能看出他的脸上洋溢着光彩,他看见自家主人一脸兴奋的向自己讲述这‘大自然的武器’,少年不禁嘴角抽了抽。
拜铭流利也是很无奈了。他家的小主人真是能说会道,他觉得,即使他在讲人界的一件家具,他也能将其扯到另一件事上。还有就是小主人关注的点很奇怪,要不是他能忍,恐怕他早被小主人有时那一番很犀利的话语给气死。只可惜小主人还在他面前讲着话,他真想叹一口气,少年却又碍于那么多人在场,什么也没说。
小主人还是在继续自己讲自己的。由于少年走了会儿神,就没听到小主人中间讲了什么话,他只隐隐约约听到小主人在讲有关于一个男孩的事。他一听见小主人在讲一个男孩,就赶忙像兔子般的竖起耳朵:“……有灵看见,一个男孩‘站’在海面上。他的表情冷酷。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身后跟着一位皮肤为血『色』的人形怪物。”
兹血塔那神神秘秘地说着,他还学会屏住呼吸制造一些诡异气氛,“听说那个怪物长得可恐怖了,远远望去,他就像由血『液』凝固成人一般,他还能控制血『色』蒲公英的爆炸。”他说到这里还故意向拜铭流利凑近。而拜铭流利也只是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兹血塔那故意摆出很严肃的表情,他装成老虎的样子,冲拜铭流利吼了一声。
当即拜铭流利就吓了一跳。阿代见此还白了一眼少年。兹血塔那难得调皮一下,他的唇角微微上扬,显然是很得意了,他将双手怀抱至胸口前。
“原来你这么胆小啊。”兹血塔那是看见拜铭流利真被自己吓到了才这么说的。原来他也会有这么孩子气的时候,兹血塔那摇头叹息,“我还没用恶作剧之术跟你玩玩呢,就你这样,将来陪女友看鬼片能不能保持清醒都成问题呢。”
他本来只是想看看一号仆从的临时反应能力的。结果出来了,他却有点替自己感到悲哀,“唉,都怪我,摊上你这么个仆从。我感觉我不像是你的主人,倒更像是照顾你的仆从。不知遇见你,是我的悲哀,还是我的荣幸。”
兹血塔那真想感叹。他是知道了一点儿未来发生的事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别忘了他去别的店子里占卜过。再说了,兹血塔那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拜铭流利却从他的话中察觉到了什么,他一向不笨,反而还很精明,少年只是从来不会把它表现出来,而这会儿拜铭流利完全把注意力集中在兹血塔那说的话中去了。他似乎是短暂的卸下了伪装,少年抓住一点就立刻揪着不放,他警惕的抓住小主人的肩膀,“恶作剧之术?小主人你什么时候会的这个?还有你刚才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不知道兹血塔那在看见自己时脸上的表情有多怪异。兹血塔那也就只在他询问自己时沉默了一会儿,那一瞬间,他的眸子充满了晦暗,仿佛有什么黑『色』的东西从他的眼睛里溢出。
这诡异的场面之发生了一会儿。就在兹血塔那抬头时,他恢复了往日的神『色』,兹血塔那笑嘻嘻跟他开起玩笑来,“哈!被我骗到了吧!”
“这就是恶作剧之术。”他只一句话就打消了拜铭流利的疑心,拜铭流利还傻愣着,阿代半信半疑,他的关注点在小主人的手上,小主人的手上那一个被丝带缠过的印记,似乎在一瞬间出现,又一瞬间消失。
他将这诡异的一幕看在眼里,却又什么都没说,缠在兹血塔那身上的那股阴暗的气息似乎又渐渐散开来,兹血塔那的神『色』再次清明了,阿代惊疑,如果他没看错,那是……绯炎?
他不敢肯定,见小主人的眸子依旧是星空的颜『色』,他又摇头,怎么可能,那家伙的眸子是红『色』的。紧接着他又怀疑,那小主人又为何在方才说那些话?他当真是在跟别人玩,还是说,在小主人身上,又发生了什么吗?
阿代见小主人还在与拜铭流利讲着三途河的事,一时间他也不确定了,少年无所谓的想,罢了罢了,由他去吧。
他重新把目光移回小主人的身上。小主人正好又重新正经了起来,他也不继续跟一号仆从玩闹,就好像刚才的事没发生过一样:“好了好了,三途河的事我们还没说完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