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眼前的这小娘子说只要双倍,但他敢保证,自己没按之前写的五倍给,还就巴巴的双倍的话,回头有他苦头吃的。
与其多给一点,也得把她的嘴巴堵住才行。
温玉看着一百两银票,拿起来看了看,确实与大楚的不大一样,便对江鸿轩道:“小哥,先放我这!”
江鸿轩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又见她看了眼马管事送上来的熟三七粉后冲自己点点头:“没问题!”
马管事闻言松了一口气,想到要堵眼前两个人的嘴,哪里敢再收那什么尾款,便道:“今日是我一时拿错了药,承蒙两位贵客的不介意,马某恳请两位赏个脸,去得意楼吃个便饭!”
江鸿轩看这下连尾款都省了,还有人请吃饭,顿时脸上笑开了花。
对于温玉拿走的那一百两他也不介意了,毕竟如果没有温玉出面,今日他不仅要不到药,且得亏那定金钱。
正好温玉最近嘴馋能吃,现在又有人请客不要他花钱,这买卖,他怎么看怎么划算。
马管事看两人没应声,就当他们默认,便道:“两位,请!”
温玉看了眼江鸿轩,想到腹中的孩子,就直言道:“小哥,不若你去,我就不去了。我一会儿还要去买些胭脂水粉等物,你们两个男的有我在,说话也多有不便。”
江鸿轩知道她的顾虑,便点了点头,对马管事道:“马管事抱歉了,家妹还要事,就不能与我们一道。”
马管事主要想堵的还是江鸿轩的嘴,在他看来,温玉虽然厉害了点,但终究是内宅的女子。
像这等做事,都是男子在外,因此也没放在心上:“不碍事!”
得到肯定回复的温玉,这才微微欠了欠身,带着小娃转身离去。
待走远后,她笑眯眯地掏出银票递给霍嬷嬷:“嬷嬷,今天赚到的,一会儿你们随便吃,我请客!”
霍嬷嬷面带笑容的将银票收好,对小云和小娃道:“今日跟着姑娘出来,可是我们有口福了。你们想吃什么,一会儿敞开肚子,只管吃。等回去时,给钟老带点就成!”
小娃倒还好,小云许是离开了吉峰镇,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她放佛像是重生了一般,就连性子也活泼了不少。
在听到霍嬷嬷这话后,连连点头道:“我方才一路过来,看到一条巷子里,有卖那什么考虑烤虾什么的,不然我们去吃吧?”
她长这么大,甚少吃到鱼,更别说虾了。
自从进入了洪武国,她才知道什么叫海鱼的鲜。
“小娃,嬷嬷你们呢?”
“奴婢随意,姑娘吃什么,奴婢就吃什么!”
“老奴也随意,怎么都成。”
小云眸光一暗,为自己的愚笨感到心烦,为什么她就没想到要先以姑娘为主呢?
看来还是以前的影响太深了,她现在不是自己的玉儿妹妹,是姑娘,是主子。
自己已经主动签了卖身契的,日后就事事以主子为主,要听她的。
“姑娘,那我也是你吃什么,我吃什么。”
温玉看着她们这么拘谨笑了笑,道:“那我们先去小云说的那个地方,小云你少吃的。然后再看看有没有其他的,比如鱼面什么的,有的话大家多少吃一些。最后看看有没有鲜活的海鲜回去,小云你亲自掌勺,我教你,你来做。”
温玉也是很久很久没吃过海鲜了,之前赶路,怕胎儿还不稳,不敢吃。现在好了,孩子长大了些,由小云来掌勺,她多少也能常几口。
她自己虽然没做饭的天分,做出来着实不咋滴,那让她说还是会的。
娟子婶子的厨艺那么好,小云的肯定也不赖。
小云听温玉还是先顾着自己,心下一喜,其中也带着不少感激。
她心中明白,这是温玉在乎她,所以顾虑着她的感受,但她也不能因此拿乔,便道:“那姑娘我们先去之前的那条巷子?”
“好,你带路吧!”
小云带着人,左拐右拐,不多时到了一条小巷子。
“姑娘,就是这里了!”
小云言罢,深深呼吸一口,鼻尖飘荡的都是各种烧烤的气味。
烤鱼,烤虾,还有烤那个冯俊说什么贝类的东西。
“小云,你看着点,每个都少吃点,留些肚子!”
“好!”
小云应了一声,眼睛都忙不过来。
“掌柜的,我要这个鱼,这个虾,还有这个。”
小云点完,又回头看向霍嬷嬷和小娃:“姑娘,嬷嬷,小娃,你们要不要?”
小娃熟知温玉的性子,既然已经到这了,她也不客气道:“照你点的,也给我来一份,嬷嬷也来点吧,姑娘你呢?”
霍嬷嬷看了看周围,一条小巷子皆是摆了各种摊位,前面放了几张桌子,所有人都是坐在那吃,也不会顾及什么形象之类的,便也跟着点了点头:“好,照着你的来!”
温玉则是看着扇贝和青口,道:“鱼和虾就不要了,扇贝和青口各来一个。”
这条小巷得烧烤做法,看着倒是与前世的有些像,可做的东西都是原生态的。
比如烤鱼烤虾,就是单纯的用食用油和和盐,另外还有看起来是薄荷汁刷的。至于贝类的,没有像现代的蒜蓉粉丝,则是就这样直接烤开,就连盐和油都省了。
不得不说这里京城靠海,东西着实便宜。
温玉一行人吃完,一共花了四十个铜板,这里可是包含了三条龙头鱼。
小云还有些意犹未尽,要不是考虑到还要留着肚子吃其他东西,她都恨不得一口气吃个饱。
“姑娘,我们现在去吃什么?”
“这里是京城,又靠近海,应该好吃的挺多的。找找像这样的小巷子,有什么好吃的鱼面,海鲜混沌什么的。”
鱼面众人知道,他们到京城这一路过来时,有吃到过。
他们都觉得不错,可姑娘和冯俊祁烈觉得不好。
就不知道姑娘说得好,到底如何。
“姑娘,这京城这么大,我们要怎么找?”
温玉眼眸一转,道:“很简单,直接问这铺子的掌柜啊,他肯定知道。”
随即扬声道:“掌柜的,可知道哪里有好吃的鱼面和混沌,要物美价廉的。”
等到掌柜转身过来,她往那掌柜的手上塞了三文钱。
平白回答个问题,就能得到三文钱,烧烤摊的掌柜乐得面上笑开了花。
“有,这条巷子走到底,有一户谢姓人家的鱼面和混沌做的那叫一个绝。不过,不知道他们今天出摊没有,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见过了。”
小云一听这话,就道:“掌柜这话是何意?他们家不做生意吗?”
掌柜叹息一声,道:“那家的娘子也是个不容易的,早些年相公早逝,一家孤儿寡母,全靠她做的那一手好鱼面撑着。眼见孩子才刚刚长大一些,日子也才开始好过,她的身子却是拖垮了,这两年来时常病得起不来身。所以也不知道,你们过去,能不能碰到。”
“多谢掌柜相告!”
温玉说着,便带着霍嬷嬷等人起身往巷底走去。
“姑娘,那夫人听起来似乎还挺可怜的。”
“也许吧,咱们去看看。她若是在家,且身子骨还好的话,兴许能吃上一碗面,若是不成,那也只是我等没那个口福。”
巷尾就一户人家,门口虚掩着。
小云见状,伸手敲了敲大声道:“请问,有人在家吗?”
只听里头传来一道剧烈的咳嗽声,紧接着一道焦急的声音响起:“娘,你先把这药喝了,别起身,我去看看!”
“那个,门外的,你们等一下!”
温玉细细听着里头的咳嗽声,眉心一皱,道:“里头那位虽然没见到人,但听起来似乎是积劳所致。这药的身子,在这样的家得不到好好休息,情况只会越来越糟。”
一刻钟后,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在看到眼前的四个女子后,下意识的眨了眨眼,道:“你们找谁?”
“请问这里是谢家吗”
“是,我姓谢,你们是?”
小男孩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些人,难道她们是他哪里的远方亲戚?
可是娘也没说过,应该没有才是。
“这位小哥,我们听说,你家的鱼面做得一绝,不知道今天有没有这个荣幸,能吃上一口?”
小云尽量将自己的姿态放低一些,让这个小男娃不那么排斥。
“哦,你们是吴伯伯介绍的吧?真是抱歉了,我家今日不太方便,所以什么也没准备,你们改天再来吧。”
“谢家小哥,我们千里迢迢饿着肚子前来,你看也不好让我们直接饿着肚子回去对吧?不知道你要准备什么,我让人去准备,你看成不?”
小男孩闻言,果然面带愧疚之色,但还是为难道:“你们自己去买的话,肯定会被人多要的。你们要是不介意的话,能不能帮我看一下我娘?我去买,只是我没什么银钱,都给我娘买要了。”
温玉看小男孩耳根微红,面上扬起一抹笑意:“一两银子,可够?”
小男孩连连点头:“嗯,但是太多了!”
“没事,多的,你可以看着帮忙买些什么,一会儿一起帮我做了!”
小男孩用力地点点头,然后拎着一个篮子出门了。
待走到门口,他回过头来,对温玉道:“姐姐,我叫谢洋,海洋的洋,娘叫我小洋,姐姐也可以这么叫。”
“我姓颜,小洋你就叫我颜姐姐!”
“嗯,颜姐姐,我娘在睡觉,麻烦你看着点。她要是醒来找我,你告诉她,我去海边买鱼了。”
“好!”
温玉看着这么懂事的小男娃,不由自主的想起雪芝。
为什么那丫头就不如眼前这个陌生的小男孩,若是她不那么偏执,也许也已经带她出来长长见识了。
哎,她想这些做什么。
温玉摇摇头,随即看向这个小院子。
四间青瓦小屋子,一个厨房,一个厅堂,另外两个小房间,院子不大,目测不到二十平。
这里看起来小巧的,但却打扫得极为整齐且干净。
“姑娘,坐!”
小娃从厅堂搬了一根洗得发白的木凳,递给温玉。
“你们坐吧,我去看看小洋的娘!”
温玉说着,朝其中一间看起来略大的房间而去。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欢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哥哥,我回来了!我有钱了,赚了五文钱。”
温玉下意识的回过头,就见一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小女孩,手高高的举起,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从外头冲了进来。
待看到眼前的几个陌生人后,她也不认生,眼里闪过一抹惊诧,有些不确定地问道:“你们,是来找我家买面吃的吗?”
向来不喜与人交流的小娃,见到小女孩却难得开口道:“是啊,我们姑娘想吃鱼面,听说你家的做的好就来了。谢洋是你哥哥吗,他出去买鱼了,等一会儿回来。”
小女孩像是瞬间长大了几岁,点了点头,进了厅堂,陆续搬来两根长凳,看向小云和霍嬷嬷道:“两个姐姐,大娘,都坐,别站着。你们等等,我去烧点热水。”
小女孩说完也不等人回答,一口气跑到屋子里,紧接着传来一道懊恼的声音低低传来:“哥哥真是的,家里一点水都没有,也不知道提些回来,一会儿怎么给客人煮面。”
话落,就见她手中拎着一个看起来比她还大的木桶,面带尴尬地对温玉等人笑笑:“你们等一等啊,我这就去提点水。”
温玉对小云使了个脸色,就听小云道:“小妹妹,你告诉我哪里有井,我帮你提。”
小女孩也不客气,将木桶递给小云,且自动地牵着她的手,一步一蹦跶道:“姐姐,我带你去。”
等两人出去后,温玉进了女主人略微敞开的屋子,见她睡得沉,伸手搭上她的脉搏,又看了看她的手指尖与面色,才走了出来。
霍嬷嬷略有不赞同道:“姑娘未经主人同意,擅自进入他人房间,此举不妥。”
“好嬷嬷,我知道错了。我只是想看看她的情况,没有其他的意思。”
霍嬷嬷无奈叹息一声,随即又关心的问道:“那位娘子,情况如何?”
她之前似乎听到里面传来咳嗽声,走进这院子又是一股药味,真是可怜的两个小的。
年幼丧父,这还没长大,母亲又这样,哎!
温玉闻言,皱着眉头道:“积劳成疾所致,具体还得等她醒来问了才能确定。这五劳七伤,怕是要好好调养,可看这家,难!”
“姑娘,这五劳七伤是什么?”
积劳所致这话霍嬷嬷还是懂的,但那五劳七伤具体是什么,她还真不清楚。
“五劳七伤是指各种疾病和致病因素。五劳包括久视伤血,久卧伤气,久坐伤肉,久立伤骨,久行伤筋。七伤则是指大饱伤脾,大怒气逆伤肝,强力举重久坐湿地伤肾,形寒饮冷伤肺,形劳意损伤神,风雨寒暑伤形,恐惧不节伤志。”
“按姑娘这么说,那小娘子是久卧伤气和形劳意损伤神?”
“应该不止,之前那个掌柜的也说了,这家小娘子是早年丧夫自己带着孩子长大的。一个柔弱的妇人在这京城,要养大两个孩子很是不易,只怕其中都占了好几条。眼下等她醒来,细问了才知晓。方才我进她那屋,闻得药味甚重,都是安神这种。”
霍嬷嬷闻言,叹息一声:“原来是安神的药啊,莫怪乎,方才还在门口听到咳嗽声,这还没多久,就已经睡下。”
等到小云带着小女孩提着水回来时,谢洋也回来了。
“颜姐姐,你今日给的银钱有些多,我买了五条鱼,还有一些鲜虾,另外买了点米面。”
谢洋说着,拎起自己手上的篮子,指了指小云手中的一个小布袋,面色泛红又忙小声道:“家里的面不多了!”
“不碍事!你要买什么,只管买,姐姐我只负责吃,只要好吃就行!”
温玉笑笑,她看这年轻的两个小孩,又看了眼屋里已经睡着的这家大人,道:“你娘睡了,你们可行?”
小女娃用力点点头:“没关系的,我娘都教给我和哥哥了,姐姐你等一下,我和哥哥这就去准备。”
“要帮忙说一声,别的不会,这烧火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温玉知道这是人家吃饭的手艺,也没有特意要自己人去帮忙,只是形式上说了一声。
“嗯,姐姐你要是不着急的话,可以在这边逛一逛,我们这条巷子的人,也都是有手艺的。姐姐你要是外来的,想买海水珠的话,我家出去,左边直走第五家就有的卖。孟叔叔家的海水珠虽然小了点,但都是很好的。我这边,差不多半个时辰就能好了!”
温玉一听海水珠,眼睛一亮。那不是珍珠吗,只是分淡水和海水的罢了。
珍珠不管是美白养颜还是药用,价值都很高,《本草纲目》中有记载:“珍珠味咸甘寒无毒,镇心点目;珍珠涂面,令人润泽好颜色。涂手足,去皮肤逆胪;坠痰,除面斑,止泻;除小儿惊热,安魂魄;止遗精白浊,解痘疗毒……令光泽洁白。”
她来到这个时代,在大楚还没见到过,许是和那边缺水少河有关。这洪武国应该不少才是,毕竟靠海,且这边水资源丰富。
“好,那我等去瞧瞧!嬷嬷,小娃,我们走。小云,你在这边看着,他们兄妹若是有要帮忙的地方,你搭一把手。一会儿若是有满意的,我给你带点回来。”
“好!”
小云本来把水放入水缸的时候,看着这家的水缸都到底了,正打算在提一桶。现在温玉这么一说,她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
温玉等人走出谢家小院时,霍嬷嬷轻笑道:“这谢家小哥年纪小小,倒是个伶俐的。看自家有生意上门,不忘介绍给邻里。想来一会儿要去的人家,应该是与他家关系好。姑娘都没见过海水珠,怎滴谢家小哥一说,姑娘就去?”
“嬷嬷,若真是卖海水珠,我还真想买。那海水珠且先不说做成面膜对人有多好,就冲着那药用价值,我也得多买一些。还有它可以打成饰品,做戒指,手镯,项链,耳钉都是极好之物。”
霍嬷嬷和小娃被温玉这么一说,倒是对这海水珠有了丝兴致。
“左边直走第五家,应该就是这里了,小娃,敲门!”
小娃看着同样是虚掩的门,知道有人在家,便敲了敲,问道:“请问,有人在家吗?”
她的话刚落,就听里面传来疾走的脚步声,紧接着门就被打开了。
“请问你们是?”
开门的是位年约二十出头,面色黝黑的女子。
“这位大姐,我们是小洋介绍来的,他说你家卖海水珠,我就过来瞧瞧!”
女子闻言,面色一喜,连忙将门打开,大声道:“快快有请,快快有请。珠儿,快把家里的海水珠都拿出来。”
不一会儿就见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提了一个布兜过来:“娘,来了!”
那妇人打开布兜看了看,又道:“去把粉色和黑色的都拿过来!”
她说着,随手扯了个竹篓过来,将其倒趴在地上,又将白色的珍珠袋子放在上头,欣喜的面色中,带着拘谨道:“姑娘,你瞧瞧。我家的海水珠虽然小,但是很好的。你看这色泽,还有这形状……”
霍嬷嬷第一次看到这种美丽泛着彩色的珠子,就喜欢上了。
姑娘说,这也可以打成首饰,看来她也得买一些回去,等回头做好首饰后,寄回去给小姐和芍药,想来那她们两个肯定会喜欢的。
还有刚刚一路过来时,姑娘也说了这海水珠的用法。
到时她先试用下看看,要是好的话,也多寄一些回去给夫人用。
温玉见那珍珠确实不大,看起来和石榴籽差不多,不过没打磨的情况下,那光泽柔和且带有虹晕色彩,确实不错了。
“你家这个海水珠怎么卖?”
那妇人闻言笑眯了眼,道:“在外摆摊,一个要两文钱,不过姑娘既然寻到我家,又是小洋介绍来的,一个一文钱好了。对了,还有那黑色的,两个一文,姑娘要不要?”
温玉一听这么便宜,心底很是惊诧,这可是珍珠啊!
可转而一想,却又释然了。
洪武国多个城池靠海,且水资源丰富,这不管是河还是海,贝类都多,珍珠产量自然高。
俗话说得好,物以稀为贵,当到处都能看到的时候,自然就不稀罕,也就便宜了。
如此一来,可能大个头的少,会贵些,像这种说不好人家都是在海边随手扔的。
他们做这些生意的,也不要什么本钱,捡起来放在那,卖给外地来的就是。
“你先给我挑好的,各种来一百个。我回去后,若是觉得不错,还会再来的。”
此时的温玉又想起一个可行的生意,她可以做珍珠美白面膜。
这里的人,许是常年被海风吹所致,肤色不是那么白皙,就不知道这里的人,是不是也喜好偏白。
若是的话,那她便可以在江鸿轩开的医馆里头,专门辟出个单间来,帮人做美容。
当然,这些都得先调查清楚,免得人家这里就喜好古铜色之类,她就先折了本。
“好,我这就给你挑去。”
孟家媳妇一听温玉各要一百个,顿时笑开了眼。
要知道像他们这种小家小户的,出去摆摊一天一二百文都算不错了。
可今日在家,赚的可是要比出摊时多。
一旁的霍嬷嬷见状,也道:“每个颜色,也给我来五十个。”
小哇则是挨个颜色看了一边,随即扔到一旁。
她对这种东西没兴趣,若是什么刀剑之类的,兴许她还能买上一两把。
“大姐,挑好的啊,若是回去后,看了喜欢,还会再来的。”
温玉看到这粉色的珍珠,就想到她娘和江贵妃姐妹。
若是能打磨,她想买些大小一样的粉色那种,做成三窜门帘,到时候想办法令人送回去。
想来这种粉色泛着光泽的珍珠,她们会喜欢才是。
若是回头有看到大个圆润的,也买一些,做成项链送给她们。
孟家娘子一听温玉这话,虽然不知是不是客套的,但心里总归是舒坦不少,连声应道:“好,给姑娘挑的,必然是最好的。”
“小娃,你要不?”
小娃摇摇头:“不要,不过看小云似乎会喜欢,姑娘给她买点就成。”
“大姐,每一种再各来二十个,分开装!”
温玉本想着,都来五十个凑个整数,但是突然想起,霍嬷嬷在她身边,毕竟算是管事类的。小云如今签了卖身契给自己,做为婢女,自然不好约过管事,这才每种只给她要了二十个。
等到孟家娘家和她的女儿珠儿算好,分开装后,她才道:“姑娘,这粉色珍珠有一百七十个,白色也有一百七十,这就是三百四十文,还有黑色的一百七十个,算你便宜点,八十文,一共四百二十,你给我四百文就好。”
温玉一听她一共便宜了二十五文,还诧异了一把。
要知道今天和小云他们吃的那些烧烤才四十文,看来这也是个大方爽朗,且知道笼络人心的。
给小优惠,拉拢客人,不错!
“小娃,付钱!”
温玉的碎银都在小娃身上带着,只有银票和金子是由霍嬷嬷在保管。
她本着一个道理,疑人不信,信任不疑。既然出来,她干娘把霍嬷嬷送到她这边来,那就得相信她。
再加上,她和霍嬷嬷相处的时间,也不算太短,也清楚她的为人。
等到掏了钱,众人才拎着珍珠,回到谢家小院,此时院内已是飘着鱼面香味!
“颜姐姐回来了?等下,马上就好!”
小女孩看到温玉,甜甜地喊了一声,随即又进了她娘的屋子。
“娘,颜姐姐来了!”
不多时,就见她扶着一个面色黝黑,神情疲倦,眉心紧皱的女子出来。
“姑娘,不好意思啊,我这身子不舒服,不知道你来了,孩子怠慢你,还请你不要见怪!”
她说着,又手捂口鼻,用力得咳了咳。
“大姐请坐,让我看看你!”
谢陈氏听到这话,眼底带着疑惑:“姑娘这是?”
小云手中拿着三个小娃给的珍珠袋子,面带笑意的从厨房走出,就听到这话,忙道:“我家姑娘略通医术,见你难受,想瞧瞧。”
扶着谢陈氏的小女孩,听到这话,眼底闪着希冀道:“娘,你给颜姐姐看一下吧!”
她娘这病两三年了,不管吃多少药都不顶事,身子还越来越弱,在这样下去,她怕自己都还没长大,娘又要没了。
到那时候,她和哥哥就真的成孤儿了!
谢陈氏看了眼自己的女儿,强忍着心酸,伸出青筋暴突的手:“那就有劳姑娘了!”
温玉之前给她把过脉,现在完全是走过场,没多久,她就道:“大姐可有哪里不舒服?比方身上有时候痛得和针扎似得,又比方每到变天时节,浑身酸痛等等?”
小女孩眼睛一亮,道:“颜姐姐,我娘就是这样的。不知道有没有救,要花多少银子?”
此时刚好端着鱼面出来的谢洋,手一抖,差点将端得盘子落在地上。
“颜姐姐,你能治好我娘?”
“你娘这是过劳所致,需多休息。在吃食上,营养也要搭配均匀。我这有个方子,她可以先吃,等好了,我在治风湿。”
谢洋忙将手中盘子放到厅堂里,又紧接着出来,拉着妹妹,跪在地方“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后才起身。
“颜姐姐,谢谢你。要是我娘能好,小洋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
“好了,先吃饭,等吃完,我在写方子,你去抓了熬就是。”
“好,已经做好了,各位姐姐,大娘厅堂请!”
小洋做的鱼面很简单,就是简单的清汤鱼面,上头焯了点小白菜,撒了点香葱,又卧了个摊鸡蛋。
鱼面口感香浓饱满,后味绵长,汤味十分鲜香。
一碗罢,居然有些意犹未尽,想再来一碗的冲动。
小娃人小,嘴也小,但要得却是最大的一碗。
待她将一海碗面条吃进去后,方才擦了擦嘴,摸了下肚子,感叹道:“终于明白为什么姑娘之前说那些鱼面不好吃了,这面条就是让我天天吃,我想都不会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