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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夜没睡,天亮的时候,温宁派出去的人终于回来了,他们还带回了一个律师。律师对警方的调查非常配合,一进温宁的办公室。律师就把几份文件放到了温宁的办公桌上,拿起一看,那是两份遗嘱。
这和我猜测的果然一样,在当时,只有一些富人会立遗嘱,但是在众人眼里,遗嘱应该是即将要死去的人才能立的东西,太早立,反而不吉利了。两个画家的年纪比尤旅大一些,但也才四十多出头。
两个画家是在同一天找这个律师立的遗嘱,看遗嘱上的时间,他们是在好几个月之前立的遗嘱。尤旅去云省办画展的时候,这两个画家也跟去了。算算日期,他们是在回b市之后的一星期立的遗嘱。
“在立遗嘱的时候,他们有什么奇怪的反应吗”我问。
在四十多岁立遗嘱,在绝大多数人眼里是很奇怪的,但是在法律人的眼中,这再正常不过,但是,两个画家在同一天立遗嘱就有些奇怪了。律师告诉我,这两个画家根本就没有预约。而是直接找到了他。
当天,律师很忙,但是两个画家在当地很出名,并表示愿意支付高价格,所以律师临时就给他们办了法律上的手续。
“我记得,那两个画家来的时候,神色比较慌张,满头大汗。”注:字符防过滤请用汉字输入П擺渡壹下即可观看最新章節
几个月前,b市正是炎热的夏季。据律师说,画家是跑进事务所的,并且。跟他说要求的那名画家支支吾吾,差点说不清楚话。我们互相对视一眼,仔细看遗嘱的内容,两名画家对自己的财产做了比较粗略的分配。
照理说,画家的财产那么多,涉及到不同种类的动产和不动产,他们立遗嘱应该经过比较仔细地考虑,并进行详细地分配才对。如此可见,两名画家真的非常着急。
沈诺的推断成了真,两名画家的表现的确像是在自杀前立遗嘱,让自己的家庭能稳定的存续下去。两名画家是自杀的话。目的也的确很可能是让我们死无对证,从而更加怀疑尤旅。我坐在沙发之上,试图捋顺发生的一切。
“难道,我们在尤旅的身上,真的犯错误了”温宁问了一句。
“有可能。”我回答。
可是,我的话音刚落,律师又补充了一句,这下,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应该进行怎样的推断了。
律师听到尤旅的名字之后告诉我们,两名画家赶到之后,着名的画家尤旅也到了。而尤旅到事务所的目的,竟然也是立遗嘱律师又马上打电话让自己的同事把尤旅立的遗嘱备份送过来。
在等待的过程中,律师说当天尤旅是带着自己的妻子一起到律师事务所的,这让我们更加惊讶。
由于客户是非常着名的画家,所以律师对当天的事情记得一清二楚。尤旅带着妻子到律师事务所有两个目的,一个是委托律师进行购房的法律手续,另一个则是立遗嘱。算算时间,立遗嘱的时候,尤旅还没有在市内买新房子。
那个时候,虽然温宁派人注意尤旅,但毕竟不可能时时刻刻跟着,尤旅到律师事务所委托购房手续,所以温宁也没有太过怀疑,现在想来,这其中的猫腻大了。
很快,尤旅立的遗嘱也被送到了我们的手里,尤旅的遗嘱非常简单:出于任何原因,尤旅死后,所有财产,无条件归孟婷所有。
“当天,尤先生和孟小姐和其他两位先生比起来,倒是没显得那样匆忙,从他们的对话中,他们好像是约好一起来立遗嘱的。”律师对我们说道。
调查取证结束之后,律师离开了,我们三个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求证吧。”沈诺对我说道。
温宁:“又找尤旅对质吗”
我想了想:“这次不找尤旅了,我们找孟婷。”
于是,出了警局,我们再一次到了医院里。孟婷正躺在病床上休息,她不再癫狂也不再哭泣,我们看到她的时候,她正盯着自己的床发呆,孟叔和孟婷的母亲也在病房里照顾她。孟叔已经不像从前那样针对我,简单交待几句,孟叔把病房空出来给了我们。
和沈诺闲聊了很多,的确,她的精神状态倒是比之前让我们放心很多。
我们正在犹豫要怎么向孟婷开口,孟婷就反问我们了:“你们这次来,也是因为尤旅吧。”
我没有否认,点了点头。
孟婷:“李可,我一直相信你的判断,但是,我也相信尤旅,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一直怀疑尤旅。”
我:“我并不针对人,我只是希望把所有事情查清楚。”
孟婷想了很久才终于点点头:“你想问什么我都会老实地回答你,我希望在我们出国前,你对尤旅的怀疑能够消除。”
就这样,孟婷把立遗嘱当天的情况非常详细地告诉了我。在购房之前,孟婷和尤旅住在孟叔家里,尤旅在购房的过程中,为了能尽量能多陪孟婷,所以想把购房的事宜全部委托律师。
在住进房子之前,孟婷甚至没亲自去看过房。
当天,尤旅突然对孟婷说,要和她一起去律师事务所委托购房,并立一份遗嘱,遗嘱的受益人是孟婷。孟婷很惊讶,询问之下尤旅才告诉孟婷,这个主意是两个画家提出来的。
在所有画家之中,尤旅只和那两个画家关系最好,当时,两个画家正在做公益项目,他们目睹了很多天灾,他们说很多意外都不是人能够决定和预测的,于是他们决定提前把遗嘱立好。
为此,他们还通知了尤旅,尤旅听了觉得有道理,所以和两个画家一起立了遗嘱。
从孟婷的病房出来,我们又到了尤旅的病房。
尤旅正在喝汤,看到我来了,尤旅的脸顿时放了下来,尤志刚看了我一眼,问我要不要让我们单独谈,我想了想,摇头,告诉尤旅说,那两名画家死了。
尤旅震惊万分,差点从床上翻下来。
尤旅追问我他们是怎么死的,我笑笑:“可能是事故,不过说来也巧,他们在死前,竟然都立了遗嘱。”
尤旅阴沉着脸:“你想说什么。”
我摇头:“没什么,两个画家死亡,警方需要你配合调查,可能在你调养的这段时间,不会那么清静了。”
尤旅:“该配合的我会配合,如果你没有其他事的话,我要休息了。感谢你告知我好友死亡的讯息。”
从医院出来,冷风不断地吹着我们的脸颊,天上没有太阳,我们的心情就和阴沉沉的天一样,阴霾密布。
我们刚刚以为会不会是我们真的在尤旅身上犯了错误,但随之而来的,又是一个死循环。三个人同时立遗嘱,这又是一个巧合吗
孟婷说是两个画家向尤旅提议去立遗嘱的,但是,这话也是尤旅转告孟婷的。所以,尤旅说的是真是假,无从考证,无非就两种可能,一种尤旅说的是真的,那么他就可能是被利用的。
而另一种,尤旅说的是假的,那么立遗嘱很可能是尤旅怂恿两个画家去立的,而目的便是迷惑我们。
我们愁眉不展,正准备回警校的时候,温宁又接到了消息。拜托温宁调查的另一件事情有了结果:当年车祸案当事人的亲属,全部找到了。这些人在案发之后都搬家了,但还都居住在l市。
“怎么办”温宁立刻问我。
“我要亲自去见他们。”我对温宁说道,我有预感,通过这些人,我能查出车祸的真相,崔云伊,或许真的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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