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洲来的客人?
我可没在瀛洲认识什么……”栾爷听到手下人的汇报一时间有些皱眉,今天是他一周一次过来查看账目的日子,账目查完他就会去海上钓鱼。
作为一个钓鱼达人,栾爷向来不会在自己出海钓鱼的时候安排什么客人见面。
“栾爷是吗?
我们两个是瀛洲来的!不请自来,还请您不要责怪。”
就在栾爷坐在办公室里沉思怎么会有瀛洲来的人找自己的时候,两个西装男直接走进了办公室。
“你们怎么进来的!”
没想到自己的办公室竟然有人能闯进来,栾爷第一时间站了起来。
这地方可是他的老巢,不敢说外面的保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可三层保卫总是有的。
这两个人竟然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就进来了。
在没有他的指示之前,栾爷唯一的判断就是这些人是打进来的!“我的保镖呢!”
栾爷嘶声怒吼,两人听到这话,直接转过身,把门推开了。
外面长长的走廊里全都是口吐白沫倒地的保镖。
场面之壮观,让栾爷都忍不住咽了口气。
这两个人,来者不善啊!“就用你做实验吧。”
两人没有回答栾爷的任何问题,而是直接走过来,一把揪住了刚想躲开的小弟。
小弟惊呼一声,还没来得及找栾爷救命。
脖子上直接被扎下了一根小针头。
针头扎入脖子的瞬间,可怜的小弟只感觉自己心乱如麻,等他感到喉头一甜,刚一张嘴。
一股鲜血直接喷了出来。
紧跟着,这小弟就像是得了肺痨一样,连吐了几口血,愣是被自己活活给吐死了!“你们……你们也太狠了点儿了!这事儿跟他有什么关系!”
栾爷惊呼一声,只感觉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残忍程度,已经超过了他的认知。
用毒药害人,这些瀛洲人果然还是老一套。
“赵阳,认识吗?”
伸手松开了已经死的不能再死的小弟,男人脸手上的血迹都懒得擦,直接拿出了阿花的照片,对着栾爷晃了晃。
“这是我们的师弟,死在了那小子的手上,听说你把他送到了瀛洲,现在,他在哪儿呢?”
“他……他应该还在瀛洲,你们如果不相信,我可以给他打个电话。”
栾爷眼看着两人已经杀到了面前,而赵阳却在万里之外,心中苦涩之余,也清楚自己今天可能就要没命了。
配合,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请打。”
男人轻轻点头,扭头看了一眼栾爷装饰的古香古色的房间,好奇的看了几眼,轻声说道。
“看你算是个附庸风雅的家伙,我们可以告诉你我们的名字。”
“我叫佐野藤。”
“我叫佐贺铭。”
“喂,赵阳吗?
你现在在哪儿?”
没有理会两人的自我介绍,栾爷深一口气,打通了赵阳的电话。
“什么?
你已经回到魔都了……”栾爷的眼睛不觉得瞪圆了,话音未落,佐贺铭上前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抢下了栾爷的手机。
“喂?
赵阳先生吗?
我是谁?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服部花太郎的师兄,如果你不知道他是谁,那阿花这个名字,你应该记得!听那个绰号文哥的家伙说,就是你杀了我的师弟对吗?
现在我们已经找到了栾爷这里,很幸运,你已经从瀛洲回到了魔都,现在,跟你的家人告个别,过来请死吧,如果你不来,我就隔一分钟,杀一个栾爷这里的客人……听说你们华夏人都格外重视侠客精神,你总不希望,有陌生人因为你,死在我们的手上吧!”
此时的赵阳还在酒桌上和未来的老丈人林棒槌推杯换盏。
前来作陪的除了得到消息立马赶来的阿东之外,还有魏保等三人。
接到栾爷的电话,赵阳原本还有些兴奋,想要亲自去谢谢栾爷的帮忙,再听到佐贺铭的话。
赵阳知道,自己之前做的事,终于引来了麻烦。
“想不到,这个阿花竟然还有你们这样的师兄,好,我这就过去。”
赵阳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答应了佐贺铭的要求。
不单单是因为他的威胁,更重要的是,赵阳不想连累任何人。
阿花是自己打死了,既然佐贺铭要来报仇,那他就要面对。
去瀛洲这一趟,让赵阳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事事退让,得来的只有无尽的遗憾。
以前在老爹赵东林的教育下,赵阳一直坚信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开阔天空。
现在想来,忍一时是越想越气,退一步是越看越亏。
不争取不面对,他赵阳要这须弥戒有何用!“棒槌叔,琴婶子,小巧,当初帮我到瀛洲的大爷那边正好有个酒会让我过去一趟,今天是人家的生日,我都忘了这事儿了,对不起哈,小巧,你待会儿跟叔和婶子先回去,我晚上可能要喝到很晚。”
赵阳从洗手间回来,努力掩饰住心中的不快,笑着对几人说道。
“栾爷的生日不是七月十三吗?
还有十来个……”阿东喝得五迷三醉,听到这话顿时一愣,嘴巴一快,就把实话说出来了。
“是栾爷的夫人过寿……”赵阳瞪了阿东一眼,忙改口道。
“栾爷的夫人早就……诶呦!”
阿东还想说什么,魏保猛地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大腿上,冲着他挤眉弄眼的。
阿东这才意识到空气已经凝固了。
“赵阳啊,你要是有事儿就去忙,不用管我们。”
棒槌叔心知有异,可也知道在魔都这块地儿,自己什么忙都帮不上,连忙装作看不出来的样子,笑着摆摆手。
林小巧也不想当赵阳身边的累赘,也知道赵阳对自己是真心地,忙点头笑道。
“赵阳哥,你去忙,我也吃饱了,让阿东哥送我们回去吧。”
“我们今晚要住宾馆。”
李琴舔舔嘴唇,提出了一个小要求。
“没问题!大婶,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阿东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满口答应,唯恐再在赵阳面前露怯。
没有赵阳这杆大旗,他现在哪儿能在魔都混得这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