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塬低头，很自觉地转身，眼观鼻鼻观心。
沈凌夜再次出声，“叫你把衣服脱了！”
倪珊珊被他森寒得口气弄得有点发怵，看了眼转过头的石塬，便露出一抹勾人心魄的笑。
她拉下肩带，将身上的大红色裙子缓缓褪下。白皙曼妙的身姿一点点展露，倪珊珊脸颊微微绯红，嘴上却是忍不住的笑。
她正要扔开手里的裙子，却被沈凌夜一把抓住手臂。
倪珊珊一点点靠近沈凌夜，正要攀上他的肩膀上，沈凌夜却一把抽走了她指尖勾着的裙子，随即扭头回到卧室。
倪珊珊张大嘴，瞪大眼睛，一脸不知所措。
沈凌夜关上卧室门，将裙子丢在床上，冷声对垂头不语的江小暖道：“把衣服换上。”
江小暖瞥见那条裙子，一愣。
这条裙子——不是冯先生设计的吗？
她不明所以地去看沈凌夜，后者却已经不耐烦了，“叫你把身上衣服脱了！”
诶？
他，叫她换这件晚礼服？
“我——可以参加晚宴了？”江小暖不确定道。
沈凌夜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看着她。
江小暖忙从床上坐起来，她看了眼裙子，又看了看沈凌夜，犹豫道：“你能出去一下么？”
沈凌夜冷笑，“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江小暖，清纯装多了，就恶心了。”
江小暖咬着唇，没有去和沈凌夜吵。天降红雨沈夜叉居然同意她参加晚宴，江小暖不想节外生枝，免得他又改变主意了。
她深呼吸，转过身体背对沈凌夜，迅速脱下白色裙装，又换上了那条红色蓬蓬裙。
沈凌夜走上前，握住江小暖伸到肩膀的胳膊，替她将肩带拉到肩胛骨处。
他整个贴近了她的后背，形成一个包围的姿势。
属于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将江小暖拢住，她身体微微一颤，如木偶一般，一动不动。
沈凌夜薄唇擦过她白皙的耳垂，然后侧着头，在她脖子一侧靠近锁骨处，狠狠吸了一口。
他满意地看着那颗刚种下的草莓，冷声道：“下次再让我看到你穿成那样，江小暖，这辈子你就别想再踏出公寓门。”
说完，沈凌夜松开了捏着她的手，拿起白色裙子，离开了卧室。
他将白色裙子扔在一脸茫然的倪珊珊怀里，“换上吧！”
倪珊珊看了眼那块皱巴巴的碎布，表情有些扭曲，“沈总，你要我穿这个？”
沈凌夜拿起西装往身上套上，冷声道：“或者你就这么和我出去，我也没意见。”
倪珊珊面色白了又白，她的目光疑惑地扫过沈凌夜背后的卧室门，随即咬咬牙，咽下了所有的委屈，还是利索穿上了那条露骨的白裙子。
沈凌夜扣上最后一颗西装纽扣，抬脚朝门外走了。
经过石塬时，他脚步微微一顿，道：“让她把脸上那些乱系八糟的都擦干净了再滚出来。”
倪珊珊没有问那个她是谁，她却本能地猜到了，卧室里还有一个女人。
她心中妒火中烧，却依然保持着应有的端庄。费劲心机好不容易接近了沈凌夜，好不容易有机会跟他出席晚宴，她，无论如何，绝对不会搞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