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阳台自上次迹部景世来过之后就乱七八糟,好好的地方被糟蹋的几乎全毁,她的树也全死了,有些竭力修剪换盆移植也没有活过来,可想而知是受到了多大的摧残。
板垣默语猜得出这是被谁弄的,这气也就生不起来了,谁会生一个小孩子的气,最多也就说上两句,让孩子长个记性,也不会真的去生孩子的气。
不是不重视自己的宝贝,而是和孩子有什么气好生的,生孩子的气那就好比有人拿锥子扎坏了自行车轮胎,自行车的主人去生锥子的气。
不是被逼的,迹部景世也不会跑到她家,更不会去摧残她的阳台,虽然说她也把迹部景世比作了工具,但她绝对不是那种意思,她只是不会去怪迹部景世,要怪也要怪让迹部景世遇到这样事情的幕后黑手。
她本想着得空查一下,却不料这幕后黑手居然动作如此之快,更没有想到的是迹部景吾和忍足侑士会这么迅速地查到幕后黑手的真面目。
森川春熙,森林川流,春光融和,如此之美的名字,如此之静的外表,却有着那样一副心肠,忍能不让人心生芥蒂。
她原本以为她和森川春熙的关系虽算不上好,却也能称的上半熟,毕竟她们有一个共同的朋友,森川春熙也总是要向她交检讨书。明明是个青春少女,却藏了这样的心思,太可怕。
板垣默语知道家族里的竞争,也知道人的表皮下那些丑陋的心思,却没想到森川会这样。
这个打击让她有很长一段时间不再敢相信任何人,不敢和谁的关系变好。
原本就难以接近的板垣委员长升级成了高高在上,散发着光辉却不得侵犯的女王。
竹本打给自家表妹之后便是迹部景吾,他虽然想打给忍足侑士,但又想到,还是卖迹部景吾一个好有利,当下便拨打了过去。谁知迹部景吾压根不接陌生电话,响了足足一分钟,手机自动挂断他才忍住骂一句的冲动打给了忍足侑士。
直到现在,忍足侑士还被困在坑中,他是有想给人打电话,却发现不知道找谁,在手机上一个个点过去,没有发现一个合适的人。
花间和网球部的人远在东京,他也不可能打电话报警,这太不光彩,要是让他父亲知道了,那还不被笑死。
想来想去,忍足侑士终于翻到了最后一个电话,忍足谦也。
他的表弟,土生土长的大阪人,也是网球部的,现在住在大阪,也算方便,只不过要从繁华区赶到这荒郊野外,怎么也有些麻烦。
眼看着太阳就要照亮整片树林,忍足侑士也不敢再磨蹭了,狠下心,打了过去,他有表弟的弱点,就不至于让他身败名裂!
“嗯?表哥?怎么现在打电话给我?又要咨询恋爱问题?”忍足谦也很不给面子地揭忍足侑士的老底。他这表哥看起来像个人精,其实在感情方面就是个小白兔,看了那么多恋爱小说和恋爱电影,也没有一点长进。
有喜欢的人却偏偏不敢说,想要默默付出用朋友的方式陪伴对方一世什么的,忍足谦也不得不说他表哥太嫩了,不然就是被那些恋爱电影给荼毒了。
“谦也表弟这是想鬣蜥过不了今年吗?”忍足侑士毫不留情地威胁忍足谦也,他有他的弱点,所以不怕!
“表哥每次用这招也不嫌厌?”忍足谦也听到忍足侑士要毒害他的鬣蜥,也没了睡意,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
“谦也表弟不就吃这套呀,来大阪森屋西面马路接我。”忍足侑士不再废话,要是继续聊下去,他可以肯定这个表弟一定会拖下去,聊上一天也是有可能的。
他可没这么多的时间了,先不说迹部景世找到了没,就放任迹部景吾一个人,他也会担心。
“大阪森屋?表哥在那鬼地方做什么?”忍足谦也并不知道过了今天,大阪森屋将举世闻名,当然不是什么好名,而是世界大火灾地之一。
忍足侑士在坑里是不知道,但离他不远处的树木都被烧毁了,也就边缘一圈的树木还好好地生长着,中间已经变成了一片荒地,焦掉的树木无一不诉说着昨夜的火势之大之猛。
“表弟来了不就知道了吗?”忍足侑士也不说了,这句话之后就挂断了电话,虽说他的手机是超长待机,却也用掉了三分之一的电量,谁也不能保证之后还会不会发生什么突发事件。
他这是防患于未然。
“啊嗯?找不到?多加一队人!继续给本大爷找!”迹部景吾听着警察的答复,极其不满,一手捶在方向盘上,喇叭声刺耳地叫嚣着。
迹部景吾看着手机上的一个未接电话,瞥了一眼亮起来的窗外,顿了一下,反拨回去。
“嘟嘟嘟嘟——”忙音让迹部景吾更加得烦躁,一把按掉电话,忍住甩掉手机的冲动,再次启动车。
这世上最不巧的便是你打给别人电话的时候别人在打电话,这明显不是迹部景吾一个人遇到的事,而是连环的,竹本打给忍足侑士的电话也是忙音,那时忍足侑士正在给忍足谦也打电话,阴差阳错最让人哭笑不得。
竹本一阵郁闷挂掉电话之后又看到了迹部景吾的未接电话,当即打过去,却不料,迹部景吾又不接了。
这叫什么事呀!真叫人抓狂!
竹本拼命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连着揪下了几根头发有了些痛意后才冷静下来。他干嘛这么紧张别人家的孩子,还去通知别人家的家长,这是吃饱了撑的吗?他受命于自家表妹,管别人怎么着呢!
晃动的阳光正式从地平线窜了出来,照射的人忍不住眯起眼睛,有些睁不开,象征着一切都过去了,可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还久着,迹部景世这次是伤到心了。
什么时候能够好起来,这阳光能不能治愈迹部景世那颗幼小却破掉的心,一切都刺眼得让人快要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