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又安慰了珊儿好久,才让她回过神来,但是酒楼却是没有再开下去了,当晚就离开了那里,带着影儿来到了这里,之后就有了你。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同意牙儿开酒楼的原因!因为我很怕,在珊儿身上发生过的事情,也一样会发生在她的身上,而这并不是我所想要见到的!我只是希望她可以一直都好好的,并不需要多少的银子,只要一家人好好的就够了。”路振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满是感慨,显然这是他的真心话,也是担忧着他所担忧的事情!
‘他’的眼珠一转,脸上的的表情此时也是发生了改变,因为显然‘他’是没有想到他之所以不同意,其中的原因是因为这个!里面带着为人丈夫对于妻子的愧疚和怀念,带着为人父亲对于孩子的担忧和关心,这样的一份心情,也只有从他的身上才可以感受的到呢!那么现在又是如何?‘他’会因此就放弃自己的心愿,更多的则是为了让家里的日子越过越好的打算吗?那当然是不可能的!
于是就再次开口了:“是吗?那么是不是只要连你也认不出她,也看不出她是男是女,你就可以赞同她的提议,让她开酒楼呢?”作为一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这样的问题当然是有些奇怪了,但是显然‘他’已经转笔了自己的角度和身份,路月影察觉到了,眉毛跟着往上挑了一下,眼里有笑意出现。
但是路振显然是还没有察觉到,微微顿了一下,这才跟着回答了:“是啊,只要牙儿可以做到这一点,那我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反对了!因为我知道她自从上次发烧醒过来之后,除了变得懂事,也变得非常聪明了,即使有人教她有用的东西,但是相信如果不是她自己争气,并且用心学的话,那是什么都做不了。现在的她也一定是非常懂得保护自己了,所以只要她想做的事情,就一定会非常用心的去做到,也一定会做的很好,对此我感到欣慰的同时,也有着我这个做父亲的不称职的感觉和情绪呢!”
一番不知道是说明还是感慨的话,兄妹俩看着父亲此时的表情,果然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路月牙要的也正是这个时候,跟着就说出了她想要说的话:“是吗?”跟着就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在路月影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路振则是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之后喊道:“爹!”声音再也没有任何的假装,恢复了之前的清脆,因为到了这一步,原本就不需要再假装了!
那么这边,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路振眼里出现了亮光,低头看着那绝对陌生的脸,有些犹豫的喊道:“牙儿?”她点了点头:“是我啊!爹,就是我啊!”眼里却有泪花闪现,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眼泪是因为什么,但就是有着这样的一种感觉和冲动,最差的,哪怕没有任何原因,只是为了洗涤眼睛也好。
路振伸出大手,忍不住摸上女儿的脸,依旧还是没有任何不一样的地方,也看不出什么痕迹,但样子却真的是和之前大变样了!自己真的是一点都没有认出来,相信如果现在她不转变声音开口说话的话,他一定还会继续把她当做陌生人一样。
完全回过神来之后,就捕捉到了女儿眼里的期待和犹豫,明显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也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好像又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了。那么他当然知道女儿此时的心中所想了,看了儿子一眼,又看了等候在旁边的雨晴一眼,最后终于是肯定的一点头:“好!爹答应你开酒楼,以后并不需要用这个样子,只要把你原来的样子露出来,然后把眉毛加粗,下巴変尖就可以!毕竟别人的样子终究是别人的,你会一天天的长大,五官也会慢慢长开的。”
路月牙闻言,就微微笑了笑,什么都没说,心里也是有着她自己的想法,顺着路振的力道就站了起来。路振看着此时站在旁边的路月影,知道现在就要说他的事情了,伸手对他招了招,路月影立刻就跑了过来,接着就听见爹开口道:“好了,既然爹都已经答应你了,那么你也就该出发了!等吃过午饭之后,爹和牙儿就送你到码头去,虽然说清水镇离这儿不远,但也需要乘上两个时辰的床,骑上一个半时辰的马才能到呢!”
路月影闻言,这边也是跟着立刻就跪下了,重重的对着父亲磕了三个响头,在路振还没来得及栏的时候,他就已经磕完了,此时也是定定的看着父亲和妹妹:“爹,牙儿!虽然我现在不能保证将来自己会走到哪一步,但我一定会让自己一直都好好的,偶尔会想办法传信回来,让你们知道我的情况,不让你们因为牵挂我,继而太过担忧。爹,请恕儿子不孝!三年之后才可以回到您的身边长伴。”
说着又是低下身去磕头,路振这一次则是在他磕完第一下,想要再低身的时候,及时扶住了他,看着眼前这个尽管才只有十二岁,但却已经长得挺高的儿子,还有那和自己有着几分相似的脸庞,眼里有骄傲和自豪闪过,但最后都化作和深深的不舍,以及表面上强装的放心:
“好啊,好!爹相信你一定可以一直都好好的,就让尽言和你一起去军营里面吧!原本家里就不需要太多的护卫,而他这九个多月的时间以来,更多的也是待在你的身边,让他陪着你一起去,相信一定是最好了!尽言,你可愿意?”路振这最后一句,当然是问着此时刚好放下柴火,经过门口的人。因为虽然他是同意了让儿子去参军,但是作为一个父亲担忧的心情,也一样是如此的明显,还是让一个人在影儿的身边陪着他比较好。而且也不单单只是为了儿子,有机会去军营历练一番的话,相信对于每一个学武之人,都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尽言进来了,看了此时的一家三口一眼,心里又出现了很多的想法,最后当然是没有任何犹豫的一点头,代表着他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