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只看到张峰身子旋转了一圈,就感觉到腰腹刺痛,再之后视线就变得模糊起来,感觉身下越来越轻,视野也变得颠倒起来。
“怎么?我人怎么歪了?”其中一名男子手中的棍棒还握着,但是半边身子却是向下栽倒,想要调整身子,却发现身子根本就不按照自己的意愿走。
上半身跌落在地,这名男子并没有立刻死去,而是瞅着咫尺处的两条退和半个屁股,脑袋陷入了迷糊之中,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紧接而来的疼痛和无力让他嘴唇如同上了岸的鱼般,蠕动着,嘴角血水浆液一般流出。
“你们还有谁想试一试?”地上五具尸体,十截身子还在本能的抽搐着,张峰抬眼盯着前方的何忠等人。
何忠几人身子往后退了退,刚刚那一幕,张峰恐怖的手段,的确是将他们惊吓住,出手真的是狠戾异常。
那一晃而过的红光,凶残中透着诡异,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锋利的剑?
“忠哥,这小子是觉醒者。”酒槽鼻,老贺浑浊的眼睛中透着恐惧,声音打颤:“看来今天要载在这了。”
“怕什么?你看他那样子,刚才那一下恐怕就是他的极限。”何忠身为这几人的老大,的确是有些本事,很快从刚开始的震惊中恢复过来,眉头上的伤疤鼓动着,枪指向张峰身旁两人:“小子,你最好还是不要动的好,不然我就开枪杀了你两个同伴。”
张峰将剑立在地上,静静的看着何忠,这是他蔑视敌人的习惯性动作。
利用威胁手段,对张峰可以说是无效,他本就不是一个感性的人。
“嘿嘿,怕了吧?你这身体,恐怕也是不行了吧?”何忠见张峰不说话,语气一转,斜睨了眼地上几具尸体,似乎在为张峰考虑般道:“这几个废物,杀了就杀了,我也不跟你计较,你只要是将你手中的赤剑交给我,我就放你们走。”
“我这个人,别的不喜欢,唯独对剑感兴趣。”何忠又加了一句。
如同电视剧中的情节一般,老套得不行,先是恐吓,然后再是好言相劝,似乎先前的作为不存在一般。
“真他娘的将自己当三岁小孩?”心中冷笑,张峰可没有那般傻,拱手交出武器,然后相信敌人会放过自己?这他娘的也只有脑残才会做得出来。
在金九龙酒吧那些混的日子里,张峰不止一次见到过类似的状况,但凡那些怯懦后退的,最后都被拖到角落打得半死。
而那些死抗到底的,虽然说也不乏被打得半死的,但大多数都能全身而退。
武器只有在自己手上,才能保护自己,丢到一边,指望敌人的怜悯,呵呵,这种事,张峰不会去做。
“放我们走?怎么走?”张峰咧了下嘴,道:“要不然这样,你过来,我们商量一下?”
“这不是有绳梯吗?你们可以上去。”何忠指了指身边的两架绳梯,道:“说实话,我们也就是来找地方,放点东西而已,兄弟几个有段时间没碰女人,管不住自己的鸟。”
“杀了你的人,你就真的不在乎?”见何忠款款而谈,张峰也笑了,扭头朝后看了看,似乎在征求唐春几人的意见。
石棺中,诸葛云的眼睛动了动。
边上,赵静的目光投了过来,张峰对其眨了眨眼睛,咧了咧嘴。
“你可是觉醒者,那几个不成器的手下,死了就死了,还能节省些食物。”何忠见张峰回头,脸色突然是狰狞起来,抬枪就朝张峰射来:“动手!”
趁其不备,要了他的命。
一两个手下,何忠或许不放在心上,死就死了,干这行开始,早就有觉悟,每天都有人死,只要不是自己就行。
但是,死的是自己人,就关系到面皮问题,灾难过后,这就关系到生存问题,在这危险遍布的古城中生活,人命最不值钱,但也是最为紧要。
何忠会不放在心上吗?他只是想要麻痹张峰,好寻找射击的时机而已。
子弹没有击中张峰,而是被水晕符挡住,与此同时,石棺中一柄飞刀射出,直取人群中的何忠。
“怎么回事?”飞刀钉在何忠的胸口,没进去一半,他还保持着迈步的姿势,眼中带着不解扑倒在地。
“你们老大都死了,还要拼命吗?”张峰暴喝一声,往前走了数步,手中的湛卢从一人肩膀划过。
“忠哥!”
一声暴喝,加上张峰这凌厉的手段,原本还向前冲的人立马就顿住,有人朝后看去,发现何忠果然是栽倒在地,脑边一滩血迹。
“都给我住手。”老贺这个时候站了出来,浑浊的眼睛看了眼张峰身后石棺中冒出的脑袋,在那人的手中,还有一柄飞刀。
以六十岁的高龄,在这灾难之中,还勉强获得滋润,至少不用担心饿死,偶尔还能犒劳一下胯下那松软的伙计,老贺自然是有一套。
周围七八个小弟,见忠哥已死,将目光投向老贺,毕竟他也是个小头目。
“这位兄弟,我看这都是误会,我们各退一步怎么样?”老贺不似何忠,他的面皮已经是成了一团褶皱,只要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对张峰道:“你们几人都受了伤,真要打起来,恐怕也不能全身而退吧?”
“说实话,你杀了何忠,还是帮了我忙。”老贺见张峰不做声,脸上的褶皱动了动,继续道:“那几个死去的人,都是何忠的手下。嘿嘿,你还不知道吧,现在上面已经闹得不可开交,食物这东西可是稀有资源,我一直就不服这小子,年纪不大,还总骑在我头上拉屎拉尿。”
“行。”张峰点点头,这一次显得很是干脆,面色没有波动。
达成协议,虽然这协议表面看起来有些不牢靠,张峰等人在老贺帮助上墓顶时也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诸葛云手指处扣住的飞刀一直没有放松。
但当张峰等人全都上了墓室顶,站在西山上时,至少老贺还保持着笑意。
“哎,你们小心些,别打碎了我的陶瓷罐,那里面可是好东西。”万升财对几个正抱着陶瓷罐的人道:“拿好了,拿好了,关键时刻,这可是能救人命的东西。”
老贺从身上摸出一根烟,给万升财递了过去,笑道:“怎么称呼?那瓷罐中是什么东西?”
万升财看了眼老贺递来的香烟,眼睛瞥了瞥,还是放在了嘴中,道:“那可是神药,能疗伤,看见我身上的伤口没?抹上一点,就能好。”
老贺略带讨好的给万升财点燃香烟,只是脑袋底下的时候,浑浊的眼中亮了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