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个盟友?这个盟友还是齐少游的二房奶奶?”不待齐少衍话音落下,慕容璧已紧皱眉头霍地站了起来,“你怎么会忽喇喇与齐少游的女人结了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这是能闹着玩儿的吗?”
无怪慕容璧闻得齐少衍说与周珺琬结盟后,会激动得这般问题一个接一个连珠带炮似的,别人不知道齐少衍与宁夫人齐少游母子间的恩怨,他可是从头至尾都一清二楚。Www..Com
他虽然随即又坐下了,眉头却皱得越发紧了,几乎快打成了一个结,“你向来有智计,连我义父都赞你心思细腻行事周全,此番究竟是怎么想的,与谁结盟不好,偏要与齐少游的女人结盟?那女人人品心术如何我们且先不论,话又说回来,能因一时得失便出卖自己枕边人的女人,又岂会是什么善茬儿?且后宅女人所图的,终究有限,不外乎名分子嗣地位钱财,等她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与齐少游便又是亲亲热热的枕边人,有着共同的利益了,还会与你一道,将枪口对向齐少游母子?反倒你的底却漏到了仇人面前,以后越发要防着你算计你,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岂非太得不偿失?你到底怎么想的!”
话说到最后,已不自觉带上了几分训诫的语气,但眼底浓浓的关心,却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
齐少衍当然知道能让向来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的义兄急成这样,可见是发自内心的关心自己,为自己考虑,心下不由一暖,斟酌了片刻,方沉声道:“周……那个女人图的,不是名分子嗣,也不是地位钱财,她跟我一样,一心只想报仇雪恨,所以她绝不会再与齐少游做回亲亲热热的枕边人,大哥不必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那个女人跟二弟一样,一心只想报仇雪恨?慕容璧闻言,眉头微展,但随即又皱了起来,“那个女人是什么来历?我恍惚记得你家老虔婆有个远房族孙女儿就是给了齐少游的,莫不就是那个女人?那她与齐少游可是真正的青梅竹马,亲上加亲,对了,她还只是二房,并非正室,她既自甘下贱连妾室都愿意做了,可见待齐少游很有几分真情,又怎么可能与齐少游母子有多大的仇恨?充其量一些拈酸吃醋的小事罢了,你聪明一世,现下可别糊涂一时!”
事关视若亲弟的齐少衍,西宁侯府上下内外慕容璧自然都是有一定了解的,只不过以前的周珺琬实在不起眼,实在算不得什么要紧的人物,故而他只约莫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说了解,却是远远谈不上的。【百度搜索Www..Com会员登入无弹窗广告】
却没想到,向来心思细腻行事周全的义弟竟会忽喇喇与这么个身份敏感的人结了盟,也不知到底是怎么想的!
齐少衍打小儿便很看重慕容璧这个义兄的话,虽不说对其言听计从,也是颇为信服的,但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竟在一听得慕容璧那句‘自甘下贱’后,立时打心眼儿里涌上一股不痛快来,几乎是想也没想便急声反驳道:“她不是自甘下贱,她只是……”
只是话才起了个头,已猛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声音也便戛然而止了。
周珺琬仰慕齐少游,甘心情愿以官家嫡女的身份与之做二房是西宁侯府上下皆知的,可除了他以外,旁人又有谁知道此周珺琬已非彼周珺琬?旁人只看得到她放着好好儿的正头夫妻不做,定要与人作妾,的确已可以说是自甘下贱,也就难怪大哥会这么说了,这的确是既定的事实!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会这般冒失的反驳起大哥来,大哥待他恩重如山,他就是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一二,他就是驳回这天下间所有人的话,也不该驳回大哥的话,方才是怎么了,竟猪油蒙了心一般,鬼使神差驳回起大哥的话来?
当下不由满心都是悔愧。
可要让他白听着大哥误解周珺琬,齐少衍又下意识的做不到,别人不知道她的冤屈,他可是一清二楚的;最重要的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一种心思,觉得哪怕全西宁侯府乃至全天下的人都误解了周珺琬都成,惟独在他心目中最重要最有分量的慕容璧不成,也不知他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然慕容璧将他的悔愧懊恼看在眼里,心里却是越发的警铃大作,忙又道:“她这都不是自甘下贱了,还能是什么?你如今虽困在这一方小天地里行动不能自便,可我们都知道,这不过是暂时的事,你是根本不可能困在这一方小天地里一辈子的,也没人能困住你!你大好的前途还在后头,你大好的人生更是在后头,你可别因一时的失意,便被眼前短暂的一些所谓美好景象迷离了双眼,作出饮恨后半辈子之事来!”
义弟什么时候似眼下这般看重过哪个女人,又什么时候主动为哪个主人说过好话开脱过?若是换了别的女人,他自然是乐见其成,可对方是齐少游的二房,如此尴尬的身份,心思还如此阴沉难测,他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义弟着了她的道儿,栽在她手里!
齐少衍闻言,就抿紧了薄唇。
看来不将周珺琬的来历与大哥和盘托出,只怕大哥是一定会劝诫阻挠他到底的了,甚至还极有可能因此而对周珺琬产生不好的印象,于以后实在是大大的不利!
——齐少衍大脑高速运转的同时,竟没有注意到自己已不自觉间想到了‘以后’去。
他又思忖犹豫了片刻,眼见慕容璧越发沉下了脸还欲再说,忙抢在他之前开了口,“实不相瞒大哥,此事说来委实有些匪夷所思,我当时得知后,都吃了一大惊,只怕我说了大哥也未必肯信。”
迎上慕容璧有些疑惑有些探询还有些不信的目光,顿了一顿,才压低了声音道:“其实此周氏,早已非彼周氏……”
简要将周珺琬的真正来历,自己是如何发现她可疑,又怎样一步一步顺藤摸瓜直至无意发现她真实身份,二人又是如何结盟,并周珺琬这些日子以来都做了哪些事以致西宁侯府如今表面看似平静,实则已是乱像初呈……等一系列事,都与慕容璧说了一遍,末了道:“如今大哥总信她一心一意只想报仇,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与齐少游做回亲亲热热枕边人了罢?”
大哥向来明理,只要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与他说清楚了,不愁他不理解他站到他这边,不愁他还会误会周珺琬。只是这样的事情终究太过匪夷所思,他当时都已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了,乍一听见时,尚且觉得如遭雷击,也不知道大哥短时间内能不能接受?
慕容璧这会儿的确有些瞠目结舌,但还不至于到如遭雷击的地步,他毕竟在江湖上沉淫了这么多年,见多识广,借尸还魂的事的确有些匪夷所思,却也不是没有听说过,话本戏文里就更是数不胜数,他虽觉得出乎意料,倒还不至于到接受不了的地步。
他有些明白齐少衍为何会对周珺琬另眼相看了。
这样一个杀伐决断,雷厉风行,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子,便是他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也鲜少遇上过,更何况齐少衍泰半时间只能局限在西宁侯府这一方狭小的天地里,本身就没机会接触到别的女子?他会对其另眼相看,也算情有可原。
可这样的另眼相看一旦把握不好,可是极有可能会演变成别的东西,譬如男女之情的,尤其如今二人又结了盟,相处的机会难免比先时多得多……慕容璧犹豫了一下,到底没有再多劝齐少衍,他也那么大的人了,自有自己的意志和想法,他若说得太多管得太多,反而有挟恩相逼的嫌疑,反倒坏了兄弟间的情分。
但他终究还是没忍住说了一句:“你自小便有主意,大哥历来以有你这个弟弟为傲,希望这次也是一样,你可千万要把稳了自己的人生方向,不然,可是一辈子的憾事!”
既然已知道那个姓周的女人不会反过来对义弟不利了,他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至于旁的事,以义弟的能力,他相信他能处理得很好的。
齐少衍见慕容璧说得郑重,忙也满脸郑重的应了,方问道:“大哥此番来京打算待多少时日?可别又向上次那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慕容璧见闻,脸上闪过一抹歉然,道:“我此番进京除过公事以外,还有一件私事,便是霍家那位早年走失的小女儿已有眉目了,我明儿便要去霍家,只怕也待不了几日。不过你放心,过阵子我还要进京的,而且下次来时,就要明年开了春再走了,到时候咱们兄弟尽有相聚的机会,就怕到时候你嫌我烦了。”
说得齐少衍先是失望,随即又转嗔为喜起来。
当下兄弟两个又说了半晌的话,直至夜深了,慕容璧才跃上房顶,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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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恶心,瞌睡,整日整日的在昏昏沉沉中度过,每个人都告诉我三个月后就好了,问题是,三个月真的好漫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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