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小脑袋瓜装什么?我安慰你需要用这种方法吗?”
“可是我怎么一点都没察觉到呢?”她突然很受打击,难道她女人的第六感觉坏了不成。
肖正毅抿裂嘴一笑:“那是你太笨了。”
郝染即时射去一记冷箭,“我讨厌听到笨这个字。”
“好,染染最聪明,但对感情很白目。”肖正毅笑的春暖花开。
“正毅,只是我对你一直都哥们那种感觉,现在你爆出惊天大幕,让我有点混乱……”她皱眉一副迷茫之样,实在惊讶。
肖正毅无奈翻个白眼,“混乱什么?反正你现在是空档期,你就试试与我谈恋爱也不错呀!”
“可是我......”郝染一时之间有些词穷,她该怎么表达才好,不能伤害正毅,又能表达她心声的。
她并不想破坏与肖正毅哥们的关系。
“你别一下子就拒绝,可以慢慢考虑,等你考虑好了,告诉我,反正我已等了十几年了,不在乎多等一些时日。”
郝染再次惊讶的张嘴,久久不能合拢,肖正毅受不了说:“有必要惊讶成这个样子吗?”
“你说......十几年?”她不确定的问道。
“是呀!怎么很奇怪?”
“大哥,那你是在我还小就动了歪心思了?你也太色胆包天了。”郝染一脸气鼓鄙视,似乎眼前是个色魔狂。
肖正毅被她的话、她的表情刺激到了,呲牙。
“你是不是不气我你就心里不爽,我虽然喜欢你十几年,但是我对你的举动都是止乎于礼。”
这话倒是真的,他从未对她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一直都以大哥哥的举动站在她身后。
但她纳闷的是,竟然喜欢她,为何他还会在外边乱搞花边新闻,想到这,皱眉打量他。
“你说你喜欢我十几年,但为何四年前你会有那么多花边新闻?你这样很分裂呀!”
“咳,咳......”肖正毅有点难堪,顿了顿才道:“那时候你不是与楚熠谈的正起劲吗?我觉的自个没有机会了,倒不如玩玩打发心中的郁闷。”
这下轮到郝染咳了:“咳咳......”顿了顿,“你用这种自爆自弃的方法来掩饰心中的苦闷,真有点……另类。”
肖正毅狂翻白眼,不服的为自个反清:“后来我不是没搞花边新闻了吗?”
郝染质疑凝望他,“你不会说你没搞花边新闻是因为你看到希望了。”
“你这次聪明了。”肖正毅笑的花枝烂颤。
郝染晕了,白眼都翻不出来。肖正毅趁热追击。
“染染,我把所有内情都交待了,你有没有很感动。”
话落,他随即接到个大大的白眼:“感动?我很感动,你是不是在想,感动一定会以身相许。”
谁知,肖正毅果真点头,彻底击晕了郝染。
“大哥,你一出手就想手到擒来,想的真好。”
“当然。”
“那你继续慢慢想吧!我先走了。”郝染推开他的双手,站起来,往前跑去。
“喂,染染,你别跑,你可要好好考虑,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肖正毅站起来也往她的方向跑去。
两人追逐的身影,俨然一对恋人,刺痛了站在暗处的影子,影子的眸光随着两人的方向越发暗沉,如一把已磨好的利刀,随时将两人劈开。
突然,传来一阵铃声响起,接着便是冷漠的声音。
“喂。”
“德华先生,苏小姐刚才有小动作了。”
“内容。”
“苏小姐刚刚把郝小姐回来青城市的消息暗中告诉了郝家人,而且还说了她手里有重要的标底,估计今晚郝家人会有所行动。”
“嗯。”
“那要不要阻止......”
“不必,你只要监探着苏宁宁的一举一动就好,随时告诉我。”
“可是这项工程可不是小项目,如果被郝氏得手的话,我们可是损失不小的。”
“陆氏都没竞参与这项政府大楼,可见它并非重要,我们主力的是天城,天城才是我们的目标,而且陆氏定会竞标天城,正好失了政府大楼来掩饰实力,一举拿下天城。”
“我明白了。”
“嗯。”
……
挂完电话,他凝望着郝染消失的方向,低吟。
“染染,我用这个市政府工程换你回到我身边,这次我会将你绑的死死的,让你永远都无法逃开。”
郝染与肖正毅吃过晚饭后,回到酒店,刚进门不久,敲门声响起。
这时候谁找?不会是楚熠吧!想到这儿,她温温吞吞的走到门口,慢慢的拉开门。
门慢慢移动,最先露出的对方的上好质料的衣服,擦的光亮的鞋面,接着才是一张清瘦但却透着精明的面孔。
郝染突然被定住魂魄了,眸光转动不了半分,里头渐渐聚集着雾珠。
门边的男子却一脸平静凝视她,完全没有郝染那般激动,来人正是郝染的父亲郝知章。
两人对视半响,还是郝知章率先开口。
“染染,你回来了。”
郝染吸了吸鼻子,低首应了一声:“是。”硬生生把雾气泛了回去。
郝知章望了她身后,“请我进去坐坐吧!”
郝染点头拉开门,郝知章严肃的脸泛上一抹笑容,大步走了进去,郝染随后关上门,带着颤抖的心情说。
“您坐吧!”
郝知章坐在了沙发上,凝望郝染:“这几年你过的好吗?”
“还可以。”她低应了一声。
这个时候,她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其实她对他的恨已经消失了,时间真是个奇怪的东西,能将强烈的恨化为乌有。
“你与妈都还好吧!”她还是回问了一句,虽然他们的情况肖正毅都会告诉她。
“都是老样子。”
她有些拘谨,毕竟几年没见,当初她走的那样绝望,现在再见面,她不可能无动于衷。
突然一阵沉默,郝知章的眼神却往房间四处转动着,最后落在郝染挂在挂衣处的包包,不再移动。
郝染没有察觉父亲的异样,绞着双手。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郝知章收回目光,淡淡道:“有人告诉我你在这儿,我抱着试试的态度来看,没想到你真的是回来了。”
郝染眉一蹙,知道她回青城市的只有几个人,难不成是正毅?
“是谁?”她皱眉。
“那人不肯透出姓名,只告诉我你在这儿。”
郝知章想到那通电话也觉的有些蹊跷,但因为他对这次政府大楼的投标志在必得,前段时间本有十足把握拿下这个工程,但前两天接到内幕,港市刚换主的创世要来竞标,气势远远要大郝氏。
正好,这通电话透露出他女儿是创世派来竞标的代表,所以他还是来试试。
郝染侧头低喃:“是男声?”
“对。”
一定是正毅。
这个家伙,真是的,竟然用这种方法想缓和她与家人的关系。
“染染,你回来怎么不回家,住在酒店?”郝知章突然关切的问。
郝染望着他的眼神一滞,嗡嘴:“我来青城市是工作,工作完了就要走。”
其实她不敢回去,只觉的那儿像个牢笼,回去了,就永远也出不来了。
“就算是工作,也该回去看一下,如果我不来,你是不是就不准备见我们了?”
“我的工作很忙,我刚到的,明天完事就回去,所以抽不出时间。”
“你这是在找借口,你心里还怨我们。”郝知章的脸一皱,叹一声。
郝染心里百感交集,怨?她能怨吗?生她养她的父母,她怎么能怨,就算他们要她命,她也无法抗拒。想到这,她无奈道。
“四年了,就是有怨也随风而去了。”
“啊爸知道当时的做法确实不对,但我是为你以后的幸福着想。”郝知章露出为人父母的和蔼面容。
只是这对郝染来说,非常可笑,哪有做父母这样狠心的,冷笑一声。
“啊爸,你有了解过我的想法吗?什么样才是幸福,有钱有势就是幸福?你够有钱吧!但为何我从没听过啊妈说她幸福。这样的生活我不是我想过的,我想过的是能与自已爱的人一起。”
“染染,你到底年轻,根本不知道柴米油盐的折腾。”
“虽然我年轻,但是我从小过的就是你与啊妈吵闹的日子,每次你们吵闹后,我就会遭灾,那种日子我过怕了,为何你们还要让我再走你们的路呢?”
“我与你妈是特殊,并不是有钱人的夫妻都会这样,爸爸会为你选最好的男子,不会让你重蹈覆辙的。”
“不,不需要了。啊爸,如果没有别的事你请回吧!我想休息了。”
郝知章的老脸即时僵硬,他没想到从小对他顺从的女儿,会对他下逐客令,但想到他最重要的事,还是缓和脸色说。
“染染,啊爸只是想关心你,如果你真的不愿回来,啊爸也不会免强你,我只想知道你现在过的好不好,还有在哪儿工作?”
郝染见从小对她严厉的父亲,她刚才那样语气对他都没有怒意,一时间竟不忍心尖锐相对,语气也缓和了。
“我过的很好,工作也不错。”
其实她现在根本就不好,但为了不让他们知道,只有这样说。
“那就好。”郝知章点了点头,眼神片刻突生一抹精光,又道。
“你工作的公司叫什么名字?还有你在这儿出差几天?”
“我在创世企业,出差可能是一天。”
果然是创世,他女儿果然在创世工作,他必须想办法从她手中得到创世的标底。
“哦,创世应该是个大企业吧!”
郝染点了点头,郝知章笑。“那就好。”
只是他嘴角的笑带着锋利的白光,在这间灯火通明的房间显的诡谲。
“染染,我有点口渴,能倒杯水给我喝吗?”郝知章的声音依旧温和。
郝染才想起来她忘掉这回事,急急站起身。
“不好意思,我现在去倒。”
将矿泉水倒在玻璃杯中,颤颤的端到郝知章跟前,郝知章伸手去接,突然手故意一抖,正好撞掉她手中的杯子,杯子的水顺势洒湿了郝染一裤子,杯子掉在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