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红衣敛下眉目,微微行了一礼:“不错,家父正是祝氏祝清。”
白衣人便微微一笑,眉目稍显柔和:“原是故人之子,如今不知祝兄可还好?”
祝红衣自是知道修真之人不可只观表面皮囊,越是天才,资质悟性越好,修为越高,寿命便愈加长,因此面貌便也愈加年轻,因此在修真界,年老者不可怕,反倒是面貌二八年华至而立之年的青年强者更加叫人忌惮,只因前者潜力巨大,而后者,除去一些门派为显庄严肃穆,让人望之便心折的掌门,长老们,多半便是真正的潜力耗尽,修为不足,寿命不长,因此无法维持在巅峰状态相貌时的修者,自是无法让人心悦诚服。
而如今,望着白衣人不过二十又四、五的模样,言谈之间,明显最少也与父亲是同一辈人,且身居高位,虽不知父亲修为不显,如何与如此尊贵之人互有往来,但祝红衣还是从容不迫的答道:
“父亲早年探索一小秘境,不幸身陨,至今已有十三载。”
“哦?”白衣人微征,继而叹息:“大道无情,祝兄早年遭受丧妻之痛,修为就此一驻不前,我初见你时,你仍不过小小一婴童,不想才三年之久,祝兄便已回归天道,我二人,竟是再无相见之日。”
说话间,白衣人脸上的清愁更添几分,祝红衣略微有些迟疑,对此完全没有丝毫记忆,但是一旁的墨妈妈有些惊喜:
“您,您莫非正是老爷提过的即墨、即墨幽诺真君?”
真君二字一落,众人皆是震惊,在修真界,只有到达结丹期的修者才可被尊称为‘真人’,凝婴则是‘真君’,再往后的合体期却是‘王君’,而后的分神期则是‘帝君’,接着是大乘期的‘皇君’,最后是飞升期的‘仙君’,而结丹期,就已经算是强者了,更别提是凝婴期的真君了。
白衣人点头,面对墨妈妈时却明显态度疏离冷漠不少:“不错,还算有点眼力。”
转头,看向一旁静听良久,面色已经有些难看、忐忑的众世家子,神色淡淡,不温不火:“此人乃是本君故人之子,他既说是遭人陷害,尔等便自行去抓真凶罢,莫要多加纠缠。”
竟是一句话就已经将事情定下,诸世家子也不反对,只是面露轻松之余,打量祝红衣的目光多了不少,赵赫更是对他微微一笑:
“本就是误会一场,祝公子举止沉稳有度,自有一番大家风范,想必也做不出如此小人行径,倒是我等一时气急攻心,失了风仪,惭愧,惭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