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青花,顾名思义就是元代生产的青花瓷。
因为近些年的大热,导致很多人觉得青花瓷是元代才出现的,其实不然,唐代时就已经了青花瓷的雏形,宋代进一步改进,但始终没有火的起来,直到元代。
元代的时候杂剧很是繁荣昌盛,蒙古人对汉人的历史故事很着迷,戏剧中人物故事情节的跌宕起伏,让他们简直就不能自拔。
既然喜爱,这些掌权者就寻思怎么才能将故事凝固在厚重结实的瓷罐上,放进蒙古包里,在存放食品杂物的同时,还可时时欣赏那回味无穷的戏剧故事,即使不小心用脚踢到也不会被轻易碰碎。
如此一来,以前从来不被看重的青花瓷就此登上了瓷器历史上的舞台,成为一颗极为绚丽的亮星,直到今天我们也对这种瓷器极为推崇。
所以青花瓷虽然始于唐代,但却是兴盛于元代,而景德镇也正是因为能出产成熟的青花瓷才一跃成为全国最大的瓷器生产基地,直到今天也是如此。
但由于史料里没有记载元代青花瓷的事情,导致明代以后便再无人知道元青花的存在,就算碰到也只会当成明代青花瓷来对待,直到鬼谷子大罐的出现。
那是一个主体纹饰为‘鬼谷子下山图’的青花瓷大罐,描述了孙膑的师傅鬼谷子在齐国使节苏代的再三请求下,答应下山搭救被燕国陷阵的齐国名将孙膑和独孤陈的故事。
前收藏者是一位外国人,其曾祖父在清代京城做外交官时买下了此罐,并在他的家族中流传了四代,却一直不当回事,只是留作盛放一些琐碎的杂物,直到被一个国际大型拍卖行找到,这才重新绽放了异彩。
而那时恰好确定了元代是有青花瓷的,这个大罐也经过碳十四的鉴定,得出结论确为那个时期的东西,在拍卖行上亮相没有半点悬念的拍出了2.3亿的高价。
值得一提的是那场拍卖会距今足足有十五年之久,可想而知如果放到现在会值多少钱。
熊鹏飞家里的这个执壶个头没有那罐子大,纹饰也只是简单的花卉纹样,但很开门,钴料是当时最贵的进口苏麻离青,所以说能值五六百万的私下交流价绝对不是夸大其词。
“现在知道这东西有多贵重了吧?”何冲将执壶放下,又拿起那件象牙雕的陈设品,“再看这个,货真价实的象牙经过高手雕刻出来的,你看这人物的表情,虽然微小但栩栩如生,这么件东西如果上拍也得值个几百万,你家十几件东西,无一不是开门到老的家什,而且都属于精品,这要是白送给我,你可就吃大亏了,千万别意气用事!”
何冲一气说的都有些口干舌燥,本以为对方能收回决定,却不想神色没有任何的变化。
“那又怎么样?”熊鹏飞神色如常的反问,“与我有关系吗?我在乎的只是爷爷的安危,如果不是你解了那凝火毒,就算这些东西值再多钱又能如何?”
“我靠!”何冲都快被打败了,“老大,我说了这么多你咋就别不过劲来呢,我说的不够明白吗?”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就是很值钱吗?”熊鹏飞依旧淡定,“但我们习武之人讲求的是知恩图报,钱不过是身外物,与你治好我爷爷的恩情想比,根本不值一提!”
熊鹏飞这简直就是一根筋,认准了理一百头牛都拉不回来。
“咱先把这事放放行吗?”何冲使出缓兵之计,道,“这些东西是你爷爷的,你说了也不算,等你爷爷醒了让他做主,如果他老人家也说送给我,那才作数,怎么样?”
“好,这可是你说的!”熊鹏飞忽然笑了起来,“或许你还不知道,我爷爷比我更古板。”
听到这话,何冲没来由的打了个激灵。
倒不是何冲不喜欢这些精品的古玩,换做哪个喜好收藏老东西的人恐怕都不会排斥,但问题是凡事都有个原则在里面,自己的确是救了老者一命,但就因为如此便贪图人家这一堆珍贵的老东西,也太不是个东西了。
所以何冲一直都没答应,也不敢答应,即便只有天知地知他两人知道,他也不会平白无故的收下,否则良心不安。
“那什么……”何冲实在不想继续说这个话题了,一边往院子走,一边赶忙转移,“我饿了,有现成的饭没?”
一天一夜没进食,换做谁也得饥肠辘辘,何冲刚才忙着解说那些东西的珍贵没顾得上,这会儿却开始‘咕咕’叫唤了。
“有,我去拿给你。”熊鹏飞说着飞快进厨房,过了约有十分钟将两盘热好的菜和馒头端到院子里,“这都是晚上做的,也不知道你和爷爷什么时候能醒就备下了,没动过,要是觉得不好我去现做也成。”
“不用,挺好。”何冲不是个挑嘴的人,将饭菜揽到面前,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何冲为了给熊鹏飞的爷爷解毒,将体内的雷灵之力消耗大半,此刻身体正是空虚的时候,虽然雷灵之力没法补充,但自己的身子还是可以通过饭食恢复的。
“你爷爷的内力也是牛的很。”一边吃着何冲一边说道,“要换做其他人,不要说一年,恐怕三个月不到就让凝火毒给折磨死了,他却能硬生生的撑这么久。”
“那是当然!”熊鹏飞闻言非常自豪的说道,“在古武界,我爷爷也是有一号的人物,人称祁大枪。”
“祁大枪?”何冲倒是一愣,“不应该是姓熊吗?”
每一种拳法都有兵器的延伸,比如咏春有棍法和短刀法,太极有剑法,八极拳则是枪法,以前出门行走江湖肯定是要带上兵器的,否则一旦对上持有兵器而且旗鼓相当的对手就会吃亏。
“我是爷爷收养的。”熊鹏飞神色微微有些黯淡,“一岁的时候就在我家门外,我被亲生父母遗弃,后来是爷爷看我可怜把我抱回了家,在我的衣服里面有张纸条,上面写着我的名字和生日。”
“不好意思。”何冲抱歉道,虽说这种事自己事先不知情,但毕竟是人家的伤心处。
“没事,都这么多年了,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而且爷爷待我如亲生的一样,只有他才是我唯一的亲人。”熊鹏飞说着忽然站起身,“吃完了没有,上次输给你,我可不服气,敢不敢再跟我比一次?”
“好啊!”何冲也来了兴致,将碗筷放下,笑道,“输了的人要做五百个俯卧撑!”
“要做就做一千个!”熊鹏飞也是一脸的笑容,“小心了,我要进攻了!”
可还没等他真的发动攻势,却听到院门忽然响声大作,竟然是来了人,不仅敲门敲的极不客气,并还带着阵阵的叫骂声。
“特么的,开门,祁顺那老东西死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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