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锦衣大汉来到那几人中间,将手中篮子举到那青年面前,面色平静,声音不温不火道:“少爷,梨买来了,还请你品尝。”
那青年看着篮子里放着金黄金黄的梨子,又向那锦衣大汉看了一眼,喂喂点了一下头。又抬手拿起一个梨,从怀里取出一方手帕,将那梨擦一下,又将手帕放回怀里,将梨放到嘴里面,张口咬去,咔嚓一声,那梨被咬去一小口。
青年一手拿梨,一手信手拉僵,让马信步而走。
其中一名约五十出头的老者看着青年这个样子,神色很是紧张,低声说道:“公子,为避免太过招摇,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在大街上这样行走了。出发的时候,老爷专门交代,要小心谨慎,莫要大张旗鼓,可是公子,你自从上次请了一个敲鼓的人,从那时候,开始了敲锣打鼓的出行,而且唯恐别人不知道似的。这大是违背老爷的交代,若是这样,到时老爷要问起,我可要如实交代。还望少爷见谅。”
那青年不以为然的看着那老者,嘿嘿一笑,那种皮笑肉不笑,说起来很是无奈呀,看着刚咬一口的梨,将梨送到嘴边,又要一口,在嘴里咀啮着,待咽下去后,缓缓说道:“颜叔叔,既然此次爹爹让我来,并说一切有我做主,那我请个敲鼓的又怎么了?身正不怕影子歪,若真是我在这滇朝的土地上出了什么事,那朝廷也不好向阗睿城交代呀,毕竟我是来华临学习的,不是来当人质的。更何况,我想出事,他也未必敢出呀。”说道那人质两字时,不仅加重那两字的音量,同时眼里露出嘲讽的神色,不知是嘲笑那两个字还是在嘲笑自己。
听那青年这么说,那老者及其他几人神色顿时难看起来,一是为此次出行暗叹无奈,二是为何时回去而无确切日期而心烦。
那老者叹了一口气,似在安慰那青年,又似在安慰自己般,“到了这一步,说什么都无用,阗睿城既然属于滇朝,那就要服从滇朝的管理,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除非阗睿城不再……”说到这顿时停顿下来,看着几人都看着自己,暗叹口误,这大逆不道的话,可不该由我说呀。城主都没有反意,我又多操什么心呀。又继续说道:“而现在仅仅是安排公子来学习,算是意外中的意外了。还望公子凡事三思而行,莫要在华临的路上惹出什么是非,我们几人的性命可是在公子的手中捏着的。”
“我知道,你我皆是身不由己呀。”
那青年说完,陡然感觉自己的举动被两道目光注视着似的。双眼紧闭一下,顿时张开眼来,大喊一声:“什么人?”
青虎似被吓住似得,猛地后退一步,又向那远处看了一眼,眉头微皱,但片刻又舒展开来,不由感叹道:“这么年轻,都能感觉到虚空眼,不简单呀。而且更能透过虚空眼破解我的术法,真是不简单呀!唉,没想到世间还有这样的人。此人若非神兽后裔便是仙人后裔,来头不小呀。不过,看他这么招摇,莫非有什么想法?”
青虎在那自言自语,将沉思中的青冥惊醒过来,抬头看着青虎这个样子,很是不解的向青虎走去,来到旁边后问道:“在那干么呢?给谁说话呢?莫非看见什么母老虎了,看你这么郁闷的样子。”
青冥刚说完,青虎回过身来,上下打量着青冥,答也不答理青冥一下,眼睛又望向远方,而这声音好似来至九天外,却又清晰的在耳边响起:“是呀,自从瑶瑶离我而去,这百年来我也没有伴侣,连一个知心说话的呀没有呀,真是寂寞呀。寂寞的不光是我这个人,更是我的心呀!瑶瑶,我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呢?”
看着青虎如痴如醉的样子,而那声音中又透出无尽的凄凉,使人闻之,不由感慨一股寒酸,却是从内心深处而发的,更让人沉醉那戚伤中,从而不亦自拔。
“好了,说了这么多,到让你见笑了。不过,刚才我也说这么多,你可有什么感悟么?你又有什么感觉到不明白的?”
“你说空间与时间是分开存在的,但不论是不是分开存在的,这两者都存在于我的身边。在这空间中,时间是流逝的;而在这流逝的时间中,空间也是存在的。刚才我想到,若这两种术法不能同时修习,那我为什么不能先修习一种术法呢?而当年没有修习成功的人,我想应该是将两种术法一块修习的。明知道两者水火不相容,那为什么还要一块修习呢?我看还是力量占据着修习者的心理。若力量占据着内心,那就是为了修习而修习的,能将两种术法修习成,那才是天才呢!”说到这,青冥好似想到什么,神色暗叹下来,略微停顿一下,继续说道:“但力量并不是全部,就如同权力不是全部一样。你就算再有力量、权力,但有时你想救一个人都不可以。说了这么些没用的,真是不好意思呀。”
“没什么的。听你这么说,我倒对你另眼相看。不管是人、动物、还是那仙人,都有不如意的事情,关键在于你怎么看。力量与权力虽然不是一切,但它可以让你拥有一切。力量可以使你屈服,权力可以是你弯腰,在现实面前这就是一切。但是却换不回来自己的最爱。可是这样?”青虎笑着说道。
“现实倒是这样,在没有能力改变现实之前,就要学会适应现实,这就是生存。修习术法也是一样,在没有创出属于自己的术法时,就要不断去汲取别人的术法,待学会后,方才取其精华,弃其糟粕,从而使自己不断的强大起来。不过话说来,我的初步打算是,先讲一种禁锢术炼至大成地步后,然后修习另外一种。在我看来,所谓的抵触,就是两种禁锢术所修习的程度一样,既然程度一样,那也就谁也制服不了谁呀,但若是修习的程度不一样,以大制小,那也就更好驯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