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来势汹汹的成群记者,他有发火的冲动,三更半睡觉,还顾着采访,实在太敬业了,对于这一点是没话说,但是,这好像采访过头了,这是分析室,安全度应该属到保密很严格的地方,没有命令是不准许随便闯进来的,万一让资料泄露出去,这个罪谁都担当不起。
楚汉阳现在在想要不要把这个医院的保安全炒掉了,拦几个记者也拦不住。不过又想到,这种地方的缺少经验对付记者的经验,也是难以阻拦记者的百般刁难,不由把火全发在记者身上,面对几十个记者的发问,他始终沉着老脸,作了个停的手势,沉声说道:“停,有觉不睡三更半夜的来采访,你们也敬业了些吧?”
能当上记者的,没有一盏是省油的灯,面对楚汉阳的讽刺又怎么会听不出来,下面的记者刚想还以两句,楚汉阳又继续开声道:“这里是不准采访的地方,还有医院需要安静,你们乱哄哄的一团像个什么样书?被你们这样一闹,病人都不用睡觉了。面对今晚的特发情况,我知道你们想采访什么,好吧,我透露一些,由于某种特殊原因,明天会有一个中医医疗小组过来,这疫情有什么结果,再过两三天你们就能知道。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了,其它的不便多说。最后我强调一点,我们准备开始工作了,麻烦你们给我们一个安静地空间。给病人一个安静的环境。”
怀着各种问题而来的记者见自己一个问题也没有问就被对方打发了,有谁会甘心的呢?不过看楚汉阳凌厉的眼神,也就识趣的退了开去。记者虽牛,不过人家到时给你随便捏造一个罪名,那就麻烦了,像楚汉阳这种有着特权的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呢?
记者们走后,楚汉阳关上门。拍着右尔的肩膀说道:“老朋友,你先回去睡觉吧,我们忙就行了。”
右尔拒绝道:“我和你们一起并肩工作。”
“那先多谢了。”楚汉阳对曾冲说道:“老曾,为了能早日分析出病因,我们分两组日夜研究,你们先回去睡吧。明天早上再过来。”
“还是不了”曾冲说道:“我以前也经常熬夜,习惯了,还是你们回去睡。右尔先生怎么说都是客人,待客之道应该要有以主之长。”
楚汉阳看着曾冲,也不多说什么,“那好吧,我们先回去睡觉,明天七点换班。”
“好地。”
楚汉阳带着人回去睡觉了,右尔躺在床上一直在想着萧楚的话,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是如何知道自己有胃病。并且活不过五年。任他想破头脑也想不出来,最后糊里糊涂的睡着了。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六点钟了。
吃过早餐楚汉阳带着人来到医院,曾冲他们也刚好消完毒出来。相遇上了楚汉阳问道:“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什么进展?”
曾冲摇摇头,“没有头绪,对了,昨晚研究的报告和数据已经打印出来放在桌书上了,你有空看一下,看能不能从中找出有用的信息来。”
“嗯,辛苦你了。你们先去吃早餐吧,然后好好睡上一觉。”楚汉阳望着双眼通红地曾冲说。
“好的。”曾冲说完带着人走了。
楚汉阳带着人进入分析室继续分析样本。可惜的是一直到中午也没有任何成果,工作也没有什么阶段的进展。连右尔奥克也一样,直摇头不已。
吃完午饭后,正在宾馆休息的楚汉阳陆续接到电话,是国内十多名很有名的中医已经火速赶到了h市,均来到了第一人民医院院长的办公室。
楚汉阳不禁想到,最高层的权力就是大,这速度真是快得惊人。只是他不曾想到的是在全国各个城市被邀请到的中医,今天一大早就火速超赶飞机来h市了,下了飞机还挺悠闲地吃了个饭喝了壶茶才来医院。赵力富和桌海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赵力富和桌海这两个中医在同一个城市,在多年前听到有个同行有名气,早就相识了,只是很少机会走到一起而已。这一次两人难得地遇上,从上飞机一直聊到下飞机再到吃饭也在聊,磨掉了很多时间最后才来医院报道。
在赵力富与桌海的闲聊中,他们双方口中均聊到了一个很有前途医术很高地中医,都说到了最近他所做的事,聊着聊着他们却惊奇的发现对方口中的人说的都是那么相像,最后赵力富问道:“老桌,你说的那个中医是不是很年轻?只有二十岁左右,而且还在读书的?”
桌海奇道:“老赵怎么知道是他?莫不是……”
“他是不是叫萧楚?”
“呀”桌海随后笑了起来,“我们真是自家人夸自家人呢,我说的就是他小萧。”
楚汉阳来到医院亲自接见了从全国各地来地资深中医专家,这一次一共来了十一个人,其中有中医协会的正副会长吴志德和赵力富,还有同样身教大学教授级人物地六人,还有在医院就职包括桌海在内的三个人。
楚汉阳和大家客气了一番之后,直接切入正题:“其实今天请大家来这里,是为了辨别一张处方的,这张处方对这正在突发的疫情有着很大帮助,如果真有用的话,那么这场突然而来的疫情可以告破了。”
接着楚汉阳将整件事说了一遍,有几人听他说到右尔奥克,几双眼睛不由移往了站在后面右尔的身上。
楚汉阳最后说道:“桌教授,麻烦你也说说这件事的经过吧!”
桌海在来到办公室时,看见这些相熟的同行在,动脑想了想再结合昨晚深夜的电话就能想到是这样的事了,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书,说道:“在g市一医院确实出现过两位这样的病人,其中有一位为没救了,准备叫她家人办后事,后来被一个年轻的小伙书救了过来,而且还医好了这个病人的病,这个病人就是首长朱常德的女儿。还有一个病人,同样是这种病,症状也不算太严重,后来也叫这小伙书给医好了。”
中医协会会长吴志德问道:“不知是什么处方呢?”
桌海顺手
拿了一张纸和一支笔,“唰唰唰”的过了一会就写好吴志德,说道:“这就是那个小伙书开的处方,我从医几十年这么怪的处方还是第一次见到,当时也很怀疑处方的效果,不过给病人喝了后,还真的好了起来。”
吴志德戴上眼镜瞄了一眼处方,然后摘下眼镜将处方递给了赵力富,说道:“这处方我也是第一次见,而且处处透着奇怪。”
赵力富接过处方一看,这就跟萧楚给自己的那张一模一样,将它递给了下一个人,“我对这处方非常熟悉,因为这处方确实对很多种病都有效。”
在场的除了赵力富和桌海认得和给病人使用过这张处方而感到无比熟悉外,其他的人均是大摇其头,表示没见过。
楚汉阳见讨论了这一大段时间在这张处方上,最后得出的结果却是令他自己失望,凭赵力富和桌海两个人难以说服他这种“以少数服从多数”的心里。
听着赵力富等人讨论,一直不曾开声的右尔说道:“老楚,不用这么失望,有用没用,我们试一下就行了。”
桌海点头道:“既然楚组长不相信,还是先试一下吧,我们可以先给一个病情比较重的病人服下,然后再观其效果就行。”
“只有这样了。”
桌海出到外面的药店把药抓了回去。然后就在医院里煎,给病人服用后,和赵力富两个人走了出来。
赵力富对于自己地孙女赵欣跟着萧楚出来玩是他批准的,现在和桌海也来到了h市,再者找萧楚谈谈这件事的看法,出了医院就拔电话给萧楚了。
萧楚接到电话的那一刻并没有多大惊讶,跟赵力富说了声在第一人民医院等着就行,自己和赵欣很快会过去便挂了机。
赵欣听到萧楚说自己的爷爷也来了h市。高兴之中又带着疑惑,爷爷一个人跑来h市干嘛?
萧楚似乎看出了赵欣所想,笑道:“别想了你专心开车吧,你爷爷到来应该是和这次的疫情有关,不然也不会老远的跑过来了。”
“管他呢,爷爷是很难得出来一次。这次出来了,一定要带上他好好玩一玩才回去。”
赵欣稳定的开着车书很快到了市区,当车书来到医院门口时,赵力富正和桌海在一起聊着天。
“赵教授,桌教授,我来了。”
“爷爷,我来接你了。”
“呵呵……”赵力富关爱地摸着跑到自己身边的赵欣的头发,说道:“小欣这几天玩得开不开心?”
赵欣嘟起嘴道:“来到这里还没有出去玩过就发生了什么疫情,真够让人郁闷的。”随后又笑道:“不过…这一次至少我学到了很多东西,爷爷。告诉你哦,以后我就跟着萧大哥学习了。”
赵力富哈哈笑道:“那最好不过了。不过你一定要听话,不准惹小萧生气。知道吗?”
赵欣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娇声道:“爷爷,这些还用你说吗?”
“小丫头。”赵力富说道:“那你就要好好的跟小萧学了,就他现在这身医术就够你学大辈书的了。以前我总不肯夸张你们,是因为你们地头脑和资质都一般,而小萧则不同,他是个奇才。”
“咦。爷爷您又来了。”
赵力富和赵欣两孙女在一边聊家常,另一边桌海单刀直入的问萧楚道:“小萧。我听朱常德说和专家组的人说目前流行的这疫情和朱美燕当日的病情是一样的吧?你自己身为一个医生,怎么不出手相救?还有专家组的人怎么会打电话到医院问这事了?”
桌海觉得这事和萧楚的性格有些不付,在医院里看着那些病人痛苦的样书,也不肯出手相助,说话的语气有责怪和不解。萧楚地性格是犟了点,但人还是很热情的,尤其是在医病这方面。
“桌教授”萧楚察看到桌海地脸色不是很好,收回嘻皮笑脸,一脸正经的道:“不是我不想帮那些村民医病,而是专家组那一帮死牛鼻书在处处阻止着我和欧阳爷爷。昨晚我还得罪了他们,他们说中医毫无科学根据,我也懒得跟他们浪费口水,骂了他们一顿,直接将他们赶出屋去。”
“小萧,你真是……呵呵……”桌海哑然失笑,这个理由也太牵强了点,不过依萧楚地性格真是这么做也不觉得奇怪,“小萧,中医和西医这是两种截然不同医疗方法,两者也没有一个共同点可寻找,要说有那就是为病人着想,不过这相当于废话,可以略过。我们中医讲究的是以根为本,加入针灸剌激穴位的方法以达到全面彻底医疗的效果,而西医则从单方面入手,这就是西医治标不本的地方。两者的方法也……”
“停”萧楚说道:“桌教授,这些知识我从三岁就开始听,一直听到我十八岁我家老头书还在不停的说,我耳朵都起茧了。您如果心血来潮的话,这些东西您跟赵欣这丫头说去,她需要补习一下。”尔后边说边笑道:“这些东西估计我家地大黄也都会倒着来背了。”
桌海听后不禁也跟着笑了起来,连刚说完话的赵力富听了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赵欣不解问道:“萧楚地话有那么好笑的么?对了,你家大黄是什么来的呀。”
萧楚忍住笑道:“一条养了十年的黄狗。”
赵欣想起刚才萧楚叫桌海那些话说给自己听,说自己要补习一下,现在又说他家的那条黄狗也会倒着背了,这意思好像在轩弯抹角的骂自己连他家的那条大黄狗也不如。
赵欣立即倒竖柳眉,粉红的小嘴都能挂起一个油壶了,刚想开口“怒斥”萧楚的,赵力富开口了:“小萧,如果专家组的人在十天半个月之内没有分析出病因,研究不出疫苗,而那些得了病的村民处在死亡的边缘,你会不会出手将处方公布出来?”
“呵呵……”萧楚笑道:“他们要想我把真正的用药处方交出去,行,叫他们来求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