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逸,你的好意我心领呢!只不过我最近没什么胃口,所以你还是请回吧!”云霄把食盒重新推给梦逸,精致却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孔,带给梦逸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梦逸静静的低下头来,眼神中夹杂着让人难以察觉的失落。他慢慢的站起身,提起自己带来的食盒,背对着云霄极为小声的说:“对不起,打扰你休息呢!”云霄听见梦逸的声音后,不自觉抬起头望向梦逸的背影,撇撇嘴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唉!”梦逸带着一份失落的心情在影冢中来回的走着,远远瞧见他的影卫都纷纷避开,唯恐这位管事大人因为心情不好,派给自己什么玩命的差事。而云霄依旧独自呆呆的坐在屋内,看着手中的碎瓷片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她眼眶中的泪珠如泉水般往外涌,不知是为了黑老四?还是为了梦逸?
“贝勒爷,好!“
“贝勒爷,万福!”
一阵声响吸引了梦逸的注意力,如果说此时梦逸与云霄的关系处于迷茫状态,那此时豫贝勒(豫熙)与红尘郡主(豫红尘)的关系便如寒江水,低到极点。
“贝勒爷,您怎么又来呢!”梦逸在看见豫贝勒后连忙迎上去,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比哭还难看。
豫贝勒轻拂了拂衣服,随后高昂着头,带着几分质问的语气对梦逸说:“怎么?难道这地方,本贝勒爷来不得?”
梦逸心中暗暗叫苦道,贝勒爷,您就算想避开红尘郡主,也不能总往咱们影冢跑啊!万一那日王爷气急了,倒霉的可是我们。只可惜这些话梦逸也只能在心理念叨、念叨,嘴上依旧要极为违心的说道:“呦!贝勒爷。瞧您这话说得!您能来我们这里走走,是属下的荣幸,属下高兴还来不及呢!”
豫贝勒极为满意的点点头。说:“这就好。”,然后面带微笑的拍拍梦逸的肩膀。绕过梦逸的身体,自顾自的往前走,嘴边还时不时飘出几声愉快的小调。
独自留在原地的梦逸,用快哭的表情打量着周围的石壁,半响后才自言自语道:“我高兴、我高兴的都想死呢!”
“喂!那边那几个,过来一下。”几个倒霉的影卫,因为没有及时避开梦逸。而被梦逸叫了过去。
只见他们哭丧着脸走到梦逸面前,带着几分忐忑弱弱的问道:“大人,您有什么吩咐吗?”
梦逸仿佛没看见他们脸上的表情一般,用命令的语气决定着他们地任务与命运。“你去禀报王爷,豫贝勒现下在影冢。你两个去跟着贝勒爷,并小心伺候着。还有你,马上去地狱门,通知兄弟们仔细守着。不许任何人闹事。万一惊扰了贝勒爷和王爷,我便把你发配到边疆去。”
四位影卫领命后,便立马散开执行各自的命令,不敢有丝毫怠慢。
永安王在得到影卫传来的消息后,没好气的笑骂道:“这孩子。以前一进影冢就吓得目光呆滞、小脸发青,现在倒好有事没事便往里面跑,好似在躲着谁一样。”
前来向永安王禀报的影卫,在听完永安王的这番话后,想也没想便接道:“贝勒爷可不是为了躲着红尘郡主,才天天往影冢内跑的吗?”
一道冰冷的目光,在影卫话刚落音时,就直直从永安王眼中发出,仿佛要直接穿透影卫的身体一样。影卫急忙低下头,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你回去吧!告诉梦逸,本王随后便到,让他准备接驾!”永安王并没有多怪罪影卫,因为谁让影卫刚刚所说得,都是实话了。
影卫见永安王不怪罪,心头不禁一暖,暗道‘王爷大度’。就连口中的语气,也跟着添了几分恭敬,“属下,遵命!”
影卫退下没多久,永安王妃便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来,一举一动尽显疲惫之色。
“王爷!”永安王妃极为温柔的声音融进永安王的心理,让他素来严肃的面孔浮现出几分柔和之色。
永安王伸出手,从婢女手中接过王妃拥入怀中,不等王妃开口就抢先说道:“你啊!现在是最该享福的人,怎么反倒劳累起来?”
永安王妃叹气道:“我倒是想享清福来着,可就是放心不下几个孩子啊!”
永安王安抚性的拍拍王妃的手,安慰道:“豫儿的事,有我呢!你放心!你瞧瞧你,这几日又清瘦了不少,为夫心疼啊!”永安王妃微微叹气,望着眼前看了多年的面孔,只觉得一切都恍如昨日。
永安王见王妃一直瞧着自己,竟有几分不好意思起来,轻轻松开抱住王妃的双手,极为温柔的说:“我去影冢瞧瞧豫儿,晚些时候我们一起用晚膳。”
永安王妃犹豫的抬起头,仿佛有什么话想对永安王说,但犹豫了半响却又没有说出来。
“王妃,您怎么不和王爷说啊!”永安王刚走出大殿,伺候在永安王妃身边的丫鬓,便带着几分打抱不平的语气嘀咕道。
只见永安王妃用信任的目光望向永安王消失的方向,莞尔一笑道:“我与王爷是至亲夫妻,他懂我,我也懂他。”一旁的丫鬓听完永安王妃的话,眼神中除了迷茫,便是茫然,仿佛完全听不懂自己的主子在说些什么。
“属下参见王爷!”梦逸在影冢入口迎接永安王的到来,内心的心情可以说是既紧张、又兴奋。
永安王低头瞧了一眼梦逸,语气极为平淡的问道:“豫熙呢?”
梦逸急忙向永安王做出一个往里请的动作,一面在前面引路,一边向永安王回禀,道:“贝勒爷正在前面巡视,王爷请随属下来。”
原本闲来无事,在影冢内东瞧瞧、西看看的豫贝勒。在经过身边影卫提醒,发现自己父亲走到自己面前时,想哭的心都有了。心中小小的嘀咕道,我又没做什么坏事,就是想找一个清静的地方躲躲,怎么就这么难啊!
“豫熙,你现在是越发出息呢!”豫贝勒听见自己的父王连名带姓的叫自己,心下暗道不好。再抬头瞧瞧永安王的神色,不难发现永安王现在似乎不大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