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后孙梨就跟丢了魂儿一般,整日魂不守舍的。就连玉澈跟他父母商量着关于他跟永莲的婚事时他也几乎的不闻不问,好似这些事儿与他无关似的。他说的最多的话就是‘你们做主就行了’。常常弄得永莲生闷气,他倒好,还像没事人一样。对待少爷的事就更不用说了,丢三落四成了家常便饭,左边吩咐了话转到右边就忘了,丁群逸几乎为之气结。但即使如此,一旦听到有关于罗琴的任何消息,他就立刻的敏感起来,竖起耳朵听,生怕有一丝的遗漏了,只是越发的不敢问了,像是心虚一样的回避着。罗琴也是极力的回避着那晚发生的事,更加的深居简出,经常一个人躲在玉屋楼里发呆,好在这个家里要么就是不在乎她的人,要么就是极惧怕她的,她倒乐的安宁。最多的时候也是玉澈来看过她几次,见她不耐烦,匆匆的就走了,而后就是丁柔,二人也极少的久叙。罗琴心想,这样也好,日子久了,这事儿就能淡忘了,慢慢的也就过去了,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得。于是她经常有意识的思念着自己的夫君,相比较之前怨恨,竟全是满满的甜蜜,不管他心里装的是谁,总是我爱他永远都不会变的。只这么想的时候,罗琴才感到内心有了一丝的安宁。
除此之外最大变化的要数楚娥了,她整个人变的格外沉默,整日里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好在罗琴自顾不暇,根本没注意到她的精神变化。直到一日永莲跟孙梨的婚事传到了这主仆的耳朵里,她们才有了一些变化。罗琴虽说便面上没什么,但心里却是有一些安慰的。相比较而言,楚娥的脸色就不大好看了,她气得双眼快喷出火来了。为了他,为了自己,他跟罗琴之间的丑事我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谁都知道他跟夫人的故事几乎是不可能继续的。但他要娶永莲,是不是注定了自己永远都没有希望了。这怎么能成?不,我决不允许……
于是在这晚午饭过后,楚娥便在园子里拦住了永莲跟君惜。看到二人吃惊的样子,楚娥倒先笑道:“怎么,那么怕我?”
君惜不客气回嘴道:“谁怕你了?好狗不挡道,快走开!”
楚娥气得瞪大了眼睛,之后叹气道:“我今天不是来找你们吵架的,我有事儿要跟阿莲说,咱们单独谈谈吧!”
君惜不让步道:“有什么话不能现在说的,我可不觉得她跟你之间有什么秘密。”
楚娥无奈道:“你怎么管那么多?我又不是跟你说。”又看了看永莲,冷笑道:“我只跟你说一句就走,就算是我们之前有什么恩怨,你吃了亏我也没占到什么便宜,你不会连跟我说一句话的胆量都没有吧?”
永莲就对君惜道:“好了,你先回去吧,我就跟她说几句话。”君惜无奈,噘嘴道:“好吧,那你小心点儿。”永莲点了点头,她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去了。
楚娥就笑道:“听说你要跟阿梨结婚了,我是特意来嘱咐你一句,不要选错了人哦。”
永莲也学着她皮笑肉不笑的道:“我选了一个人某些人一直都垂涎三尺的人吧!可惜啊,不管那人如何的挑拨,我都不会上当的。婚期将至,我跟阿梨一定会白头偕老,举案齐眉的!”
楚娥咬牙道:“这还没嫁呢,你显摆什么?知不知道羞耻这两个字怎么写?”
永莲心情大好:“听说上次阿梨被老夫人惩罚,某些人关心则乱,拿着药膏直接闯到人家的房间里去了,却不知有两个大男孩儿正在……”
楚娥听她又提自己的糗事,羞得无地自容,恨不能上去掌她嘴以泄怒气,不过永莲眼疾手快,迅速的抓住了她欲掴上来的手,怒道:“恼羞成怒了想动手是不是?你可别忘了,我可不是铃儿,动了手谁吃亏可还不一定呢?”说完,她放开楚娥,大摇大摆的想要离去。却听楚娥咬了咬牙,冷笑道:“你还以为自己占了什么便宜?我告诉你,你嫁给阿梨真是白白辱没了自己。我告诉你一件你绝想不到的事情,听了之后若还能如此淡定,我就真的服了你了。”
永莲以为她又准备挑拨离间,也不想听,就往前走,楚娥见状,忙拦着道:“你绝想不到的是,阿梨居然跟夫人染,他们已经有了苟合之事……”
永莲吃了一惊,冷笑道:“真是想不到,你为了挑拨我跟阿梨的关系,连夫人都敢污蔑。”
楚娥却一本正经的道:“你就是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想污蔑她呀!我是不想看着你不明不白的就把自己给嫁了。不信你可以去问阿梨,他这个人藏不住事儿,你只要去问他就一定会说的。”
永莲脸色变得煞白,难怪这些日子阿梨如此反常。可是这怎么可能呢?阿梨跟罗琴,怎么会呢?太不可思议了吧?
楚娥却苦笑道:“你问了之后,若还想嫁给他,我定什么都不说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