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永莲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索性谁也不见了,将门关的紧紧的,连‘同甘共苦’过的君惜也被拒之门外。她只是将自己关在房里不停的哭,后来玉澈回了灵璧阁,也来敲门说软话,她也不见。只是隔着门哭骂道:“看来姑姑说的不错,你自从嫁给了群逸哥,连自己姓甚名谁的记不得了。你不在意俊荷,更加不会在意我。枉费我对你那么好,你却这样对我。你怎么不想一想,那个楚娥是个什么身份,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寻我的晦气?若无人指示,她敢轻易得罪你我?这分明是有人授意……你还不知道维护我,维护俊荷,你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明白自己的处境?你自以为她惦记着你的那点儿点儿恩德。却难道忘了,你拿的不是她的金不是她的银而是她的人呐!她会真心待你到将自己的男人拱手相赠吗?”
玉澈便在门外喊道:“你先开门让我进去好不好?”但永莲充耳不闻,只是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午饭永莲没吃,玉澈也没吃。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君怜跟君惜叫了足足半个时辰的门板,永莲依旧负气不开门。后来玉澈实在担心她,便叫来几个小厮撞开了永莲的房门。却只见永莲正老老实实的躺在那里,大概是哭累了,谁也不理会的样子。玉澈走过去要跟她说话,她便用被褥将自己的头蒙的更严实了。玉澈叹了口气,只得走了出去。
后来丁夫人知道了此时,便问满月道:“阿澈当时打了永莲一个耳光子,阿琴有什么反应?”
满月便道:“没见有什么反应,我当时只顾着怕阿澈生气动胎气,没看阿琴有什么反应。”
丁夫人冷笑道:“她没反应就是最正常的反应了,听说为了这事儿永莲气得饭都没吃,楚娥却轻描淡写的很呐!”
拢眉笑道:“夫人的意思是说,二少奶奶对这件事儿的态度轻描淡写吧!”
丁夫人笑道:“阿澈当时就给了永莲一个耳光,这说明她当时对这件事情的发生就已经很生气了。可阿琴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是不是说明她本身就不在意这种事情的发生,或者说是笑看这种事情的发生呢?”丁夫人眯了眯眼睛道:“两个少女在府里大打出手,这在咱们丁家可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不管怎么说这都不是好兆头。身为丁家未来的主母,怎么能无所谓这种事情的发生呢?”
满月笑道:“可是当时就连永莲姑娘也承认是自己先动的手,阿澈当然会比较生气了。”
丁夫人却道:“一个巴掌拍不响,永莲若是爱惹事儿的姑娘,怎么不找旁人的晦气,偏就打了她楚娥呢?”
满月不明所以的道:“那婆婆的意思是……”
丁夫人道:“既是两个人犯了错,没理由一个人受了罚,另一个人却不受罚吧!”对拢眉道:“去玉屋楼告诉阿琴,就说我说的,让楚娥到佛堂扫一个月的香灰吧!”
满月忙拦道:“婆婆这不好吧,阿琴毕竟是罗刺史的千金,打狗也要看主人的。何况群逸向来对阿琴冷淡,咱们若再公然的处置楚娥,我怕阿琴会真为此心凉。”
丁夫人叹气道:“我也是心凉啊,本以为阿琴会是个明事理的孩子,可是发生了这种事情,我才越发觉得她的容人之量尚不及阿澈,这叫我怎么能放心将家业交给她呢?”满月便不再说话了。
夜里,丁群逸回到了灵璧阁,却只见玉澈坐在桌旁,眼睛红红的似是哭过,丁群逸吓了一跳,便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玉澈本来正在想永莲的事儿,想着想着不由的流出了眼泪,却不知竟被丁群逸看到了,就忙掩饰道:“没什么,是蛾子飞到眼睛里去了。”
丁群逸忙坐在她身旁故意用指尖拨开她的眼睛轻吹,笑道:“真是傻丫头,说谎都不会,大冬天的怎么会有蛾子呢?”
玉澈就也笑,心里却是说不出的苦楚。丁群逸轻点她的额头,问道:“到底怎么了,我看你像是哭过。”
玉澈强忍着心中的悲苦笑道:“真没什么,就是看书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