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庭空哆哆哆嗦嗦地理了理吊带下摆。孙显新弄在自己身下的液体从大腿内侧淌下来,她急急用裙摆擦去,双腿些微地抖着。她也顾不得。觉得身上的西服穿着反而显得古怪,便赶紧脱下来,藏进被子里。然后胡乱地套了件自己的衣服。
外头奶奶的声音透出难得的焦急:
“庭空?你在干什么?先开门。”
婉庭空慌乱地顺着自己的发。又理理吊带下摆,吸了吸鼻子深呼口气,才速速拉下门锁。
老太太站在门外一脸的愠色,凌厉的眼从头到尾打量着婉庭空。
她一从医院回来,阿姨就讲方才楚先生来过了。刚走没多久来了位没见过的先生。说是小姐昨天回来把包忘他车上了,一下便觉得有些奇怪:
“没喊司机接?”
阿姨摇头:
“不清楚。小姐昨天回得挺晚,那先生说赶时间,上楼和她说几句就下来。人还在上面呢。”
老太太点点头,便想上楼看看。她坐的是谁的车回来。
没想着房门却是锁的。敲了半天才听她低低应了一句。便一下觉得不对劲。等了片刻她才跑来开。又见她直直杵在门前。
老太太便不动声色地开了口,声音故意清亮了些:
“听阿姨说你房里有客人?”
婉庭空没和奶奶对视,眼睛直直盯着前头,声音很轻:
“恩,朋友。”
老太太一看婉庭空那眨眼的样子就知道她的脑子在快速地转,便作势要探进去瞧个究竟。
婉庭空急得一下微微挡开。老太太将她拉进了自己仔细地看。才瞧见了她双颊泛着红红的潮色,颈间雪色的肌肤显现几块粉粉的印痕来。双腿紧紧并着,却些微地发颤。
老太太的脸色愈加铁青起来,甚至将她的吊带下摆微微掀开。大腿跟一摸竟全是湿的。脸色由青转白,惊得甚至都说不出话来,过了良久才厉声道:
“你在做什么!?”
婉庭空低着头拼命抓着衣服下摆,紧张得直冒冷汗。整个身子都开始抖:
“没......我没......”
老太太眯着眼,伸手指着她的鼻子,声音都是颤的:
“没?!那你说说看你锁了门在里头,这副......这副样子......是在干什么!?”
“......”
“你说不想去医院,我也没勉强你。以为你有心事有委屈,还腆着老脸给你瞎扯胡编,你倒好!!躲在家做这种不要脸不要皮的事!”
说完便迈了步子要进屋里,婉庭空却极快地挡在老太太跟前,双膝直直跪下来,紧搂住老太太怎么也不肯让她进去。
她不愿奶奶瞧见地上更肮脏的东西,老太太见婉庭空那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气得浑身都哆嗦,双唇紧抿眼睛都瞪圆了,手下意识地一扬,婉庭空的左颊便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婉庭空捂着脸,仰头瞧着奶奶,有些吃惊。
老太太打完也是一愣,手微微颤着,从小到大都没动手打过她。这是二十几年来的第一次。
孙显新本就不愿这样藏着。听见外头的对话,便再也躲不住。开了储物柜的门,直直走了出来。
他已经穿戴整齐了。见婉庭空跪在老太太跟前。紧抱着老太太的腿一脸灰败。便一把将她拽起来,高大的身子将婉庭空整个护在自己身后。那双凌厉的眸子直直向老人望过去,声音一贯的波澜不惊。
“别怪她、跟她没关系。”
老太太看清了从屋里突然冲出来的人。明显一愣。怎么也没想到竟是孙显新!
刚在医院楚老头还提,阿岩会持有厂里最多的股份。他不担心。孙显新占不到大头,打算等他和那个姓苏的丫头结了婚,再把市里的几套房子给他。说那小子现在一个人住山上,结婚了总是不方便。
她没见过孙显新几次。但对他印象还不坏。话不多但每次见面都很有礼。听说近来把山上的会所生意搞的风生水起。好多人开始知道楚家还有个大孙子。
那楚老头的确疼极了他,说他从小吃了很多苦头,脾气倔地很。倒为了个小丫头低了头肯回来叫自己一声爷爷。
老头子在鬼门关里转了一圈,脑子一清醒能说话,就叫了律师改了遗嘱把楚家大半的店铺转到孙显新名下,还准备把手头仅有的一点股份过继给他。这事在圈子里传得沸沸扬扬。都说老头子病傻痴呆了,谁主谁次都分不清。
这些毕竟都是楚家的家务事,她听听就过去了。没想自己的孙女竟会和孙显新有牵连。
孙显新看老太太没什么反应,知道这只老狐狸打不得马虎眼。还不如说实话来得直接,便继续道:
“她怎么都不愿意是我硬来。太喜欢太想要她。一时没忍住。”
老太太对他的直白倒是意外,只问了一句:
“你们在谈恋爱?”
婉庭空原是低着头不说话的。听到这句却反应极快:
“没!没谈恋爱!和他没什么关系。”
孙显新听到她的那句“没什么关系”。心头一阵冷笑。
自己的家伙都进她身子两回了。还没什么关系!?
原是想把事情从头到尾说清,却突然转了主意,声音稳稳的从喉间发出来:
“想和她发展看看。”
他说的很坦然。婉庭空一惊,知道他又要开始瞎掰。躲在他身后使劲揪着他背后的肉。老太太却平静地继续问道:
“你爷爷说的那丫头呢?”
“没联系了。在老家就断了。
婉庭空清楚极了这个男人的精湛演技,便狠狠推了他一下站了出来,索性也豁出去了,声音虽是哑的口齿却很清明:
“孙显新!谁不知道你最能演!说什么和苏静没联系!骗人还骗鬼!和她那么腻歪当人都瞎了?!”
孙显新瞧她那副理直气壮的模样直皱眉,声音也冷到不行:
“我和苏静腻歪!?你哪只眼睛看见了?!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你说说看。亲她还是搞她了?!”
他最讨厌被误解。火气腾腾腾地往上串,口气也变得差劲起来:
“那天在池子里跟她打的最后一个电话你不是不在。最后一次和她在医院见面你也不是没跟来。倒是你!坐我怀里还对楚修岩表白,真的很爱他啊......”
他咪了眼学着她方才可怜兮兮的样有声有色地说了一遍。婉庭空气得扑过去伸了指甲就抠他的唇。嘴里威胁着:
“你再敢说说看!”
老太太没见过孙女这么蛮横无理的样子。看起来野蛮又凶狠,禁不住厉声呵斥道:
“婉庭空,你看看自己什么鬼样子!这是干什么!?”
婉庭空还在使劲抠着他的唇,那上头的皮也不知道被她抠翻了几次。孙显新却是任她发泄。一点反抗的动作都没有。
老太太挪了几步拽了她的手,声音都快咆哮开:
“婉庭空,谁教得你这么野蛮!人话不会说开始动手了!?有没有一点分寸!?”
婉庭空被奶奶一喊才停下来。些微喘着气,却满脸不服气:
“他嘴巴太坏!!”
“我看你嘴巴也不慢!动起手来比谁都快!!”
婉庭空只觉得委屈。用力推了孙显新一把,恶狠狠的瞪着他:
“你那么会说.....怎么不和奶奶说说......那晚......那晚你是怎么强迫我的......我怎么求你你都不听.......像个......像个动物......”
她越说越轻,反正破罐子破摔,索性把什么都摊开。
孙显新也没想到她会那么大胆。却一点也不慌张。冷冷接口道:
“那晚是我疯了,太喜欢太想要你......”
婉庭空一下捂了他的嘴,以为他不会承认的。没想到他在奶奶面前也敢这样直白。
他却拉下她的手不管不顾地继续:
“歉也道了。你那烂摊子我也给收拾了。该负的责任我一样不会逃避。你心里那么爱楚修岩,我再难过还是想陪着你。为什么不肯给我个机会!?”
婉庭空听完一下直瞪着眼!
卑鄙!卑鄙!
玩文字游戏他真的是天下第一!黑的都能说成白!
这种虚伪的假话亏他也说得出来!
婉庭空眯着眼声音嘶哑开:
“孙显新,你怎么能这样下作!明明是你顾着发泄才欺负了我,哪来什么喜欢!刚还说我不好看脾气怪,你根本看不上。怎么就在奶奶面前变了脸!”
他却一脸平静::
“婉庭空,这种气话你也信!?哪个男人见了自己喜欢的女人为别人伤心会不介意!我天天在山上想你,看你为楚修岩哭成那个样子。我嫉妒的要命,你知不知道!?”
“孙显新,你真的不要脸!”
婉庭空气得想不出反驳的话来。还想辩解。老太太却出声阻拦道:
“够了。我不要听你们没头没脑地吵!”
静了片刻,接着便对着孙显新厉声道:
“你到底想着谁爱着谁,自己心里最清楚。不是随便说几句就能把人给哄骗过去。再喜欢庭空,她不愿意,你就不能随随便便动她!不然那叫强,奸!”
婉庭空浑身一震,老太太的话却铿锵有力地继续:
“你懂不懂法!?我完全可以告你!老爷子刚还说要替你准备和苏静的婚房。你又跑我这里做这种畜生事,你把你家老爷子的脸面往哪里放!?”
说完了见孙显新沉默不语,便又对着婉庭空,声音愈发严厉:
“他欺负你,你为什么不报警不和我说!为什么还坐他的车子回来,还挨在他怀里哭!你到底是喜欢不喜欢!
“......”
“我早和你说过,楚修岩不是个好选择,放弃了就不要再做过多纠缠。女孩子做事要果断。心里想着一个,身边又抱着一个,算什么意思!?”
又想起方才她对着孙显新张牙舞爪的样子,真的是从未见过的野蛮,便伸了食指用力点着她的脑袋:
“出了事情用用脑子!别没了办法就动手往人脸上掐。也不怕女孩子掉价!”
“......”
“烂摊子请你们各自收拾好了!像个人样子!”
老太太说完便出了门,回想着方才两人的对话,有些细节她并不听得明白,比如婉庭空说的哪个晚上,比如孙显新替婉庭空收拾了什么烂摊子。
但孙显新的话很坦白。反倒是婉庭空有些藏着。
她不相信孙显新无缘无故就冲上家门对婉庭空做这种事。阿姨还说昨夜婉庭空的包落在他车上了。两人对话的口气听来全不像是陌生的。
她故意没有把门关严露了条缝,也没有真的离开。而是站在门边静静地听着。
孙显新见老太太一走,整张脸都冷下来。捏着婉庭空的下巴:
“你今天倒是聪明。”
婉庭空拍开他的手腕,还在想着奶奶的那席话,便大声道:
“我说的都是实话!”
他却勾着嘴角:
“我说的也是实话。”
“.....”
他一脸平静地继续:
“我和苏静断了干净。想和你发展看看。每天想你想的睡不着,又嫉妒你爱楚修岩。哪句是假?”
“你自己心理清楚!”
她虽然不聪明,但也不傻。一听就知道全是缓兵之计的假话。
他也不辩解,因为他的确故意说的半真半假,和苏静断了干净是真。想和她发展看看是假。喜欢她的身子是真。嫉妒他爱楚修岩却是假。
只是一个被自己入了两次的女人倒对楚修岩那畜生上心,他也不可能高兴。
呵。来日方长。
反正尝她身子味道的是他孙显新。
这么想着便俯身往她颊上亲了下。见她脸上明显的红印子,便皱眉:
“她动手打你了!?”
婉庭空却一把拍开。声音很大:
“不用你假好心。”
他看她微喘着。吊带下露出赤,裸裸地一大片肌肤。便摁着她的肩,下摆也没掀,手指沿着她的底裤边沿极灵活钻进去。婉庭空没想他还会继续,吃惊地向他望过去。脑内竟一片空白。
男人的食指在甬道深处狠狠抠了几下便立马抽了出来。
他举起来放在婉庭空的眼前,整跟手指湿漉漉的一片,泛着莹莹的水光。男人竟又笑起来。理着她的吊带下摆,俯身在她耳边极轻地低语:
“我刚拔得太慢,可能流了点进去。你记得吃药......下次去我那里。我那有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