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而已,原来她竟然是在想着那姑娘和他,听到答案的夜西幻突然觉得心中有那么一丝丝窃喜。
然而这么一丝丝窃喜升起来的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蛮可悲的。明明知道结果会是怎样,明明知道她的心中不会有自己,然而却依然做了这样飞蛾扑火的事情。
他从前觉得飞蛾扑火是真傻,现在觉着也傻,可是他竟然就做了。他从前以为自己不会对一个人用心,用情,然而现在他却竟然对一个人用了满满的心,满满的情。老天爷也是会被打动,骂他痴傻的吧!
竟然陪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去找寻她爱着的男人。
找不到才好!明明应该这样想的,可是却又不是这样想。心中矛盾又煎熬,从来没有这样过。
然而他想,或许是因为她找不到司马睿,就会一直这样不知疲倦地找下去,就会一直等待着司马睿,就会难过伤心。
他成全过她和司马睿一次,就注定他会成全她和司马睿第二次。
“你怎么说话的呢?什么叫入了寡人的后宫,就被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呢?那这么说,寡人岂不是活该孤独终老?”夜西幻接着慕思言方才的话说道,说着颇有一番打趣的意味。
“那当然,有那么凶残的婆婆,还有那么厉害的正房,其他人,还是不要想了,进去了可是有去无回,保证渣渣都不剩。那姑娘这么单纯天真无害,你就不要去祸害人家了。”慕思言一脸认真地说着。
夜西幻听着黑了一张脸,有这么恐怖吗?敢情慕思言呆在西越皇宫的时候有过的只是这么惨痛的经历。
慕思言说完盯着夜西幻黑了的脸突然也噗嗤一下笑着打趣,“不过,你也不是活该孤独终老的。你放心,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虽然你宫里呆着许多蛇蝎美人,但是总会有更加蛇蝎的美人进入的,俗话说,以毒攻毒。”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不中听呢?夜西幻的脸再次黑了几分。
然而却突然凝望着慕思言道:“如果寡人的后宫没有蛇蝎心肠的女人呢?如果寡人的后宫只有寡人自己呢?那又当如何?”
这话的意思?慕思言愣了愣,这个意思是夜西幻想不开要散尽后宫,把那些蛇蝎心肠的女人都弄走?然后还一个安安静静的后宫?好像听夜西幻的意思是这个意思吧!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她会意错了。
如果夜西幻有这样的想法,那么会因为谁而散尽后宫呢?慕思言想了想,突然觉得不寒而栗。因为心中陡然想到了自己,该不会如此吧?
又抬眼望了望夜西幻,心中否定,绝对不可能,夜西幻也就是随口一说而已。这种人,只有天下,女人作为附属,多几个少几个无所谓啦!但是也绝不可能没有。因为为了天下,子嗣的话当然是越多越好咯!
“嘻嘻,那你就一个人孤独终老吧!”慕思言嘻嘻哈哈地笑着就把这个问题插科打诨地混过去了。
夜西幻脸上三条黑线,果然他是不能和她太认真地讨论这种问题。而这个问题,其实他也只是顺口一说,然而心中也陡然错愕了,因为那个问题说明他竟然有想过要为一个人散尽后宫。
司马睿可以做到的事情,至今为止后宫只有她一个女人。他竟然心中也生出了这样的想法。
呵呵……自嘲几声,他果真是失心疯了,而且疯癫地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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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天不负有心人,踏破铁鞋无觅处。慕思言和夜西幻经过了两天的打听,终于打听到了这个青衣男子或许是碧云山庄的庄主云见深。
碧云山庄,这个山庄很神秘,到底是做什么的,他们也没有打听出来,只是知道离这里不算太远,但是又还是有点距离,至少需要两三天赶路。
想到此去或许耽搁甚多,她反正是没有什么事情。然而夜西幻不一样,他到这北溟来,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的,北溟女皇招亲,他肯定是有所图的。
“夜西幻,这次去碧云山庄我一个人去就好了,你应该有其他很重要的事情,你还是去做自己的事情吧!你上次不是说你自己来这里也有重要的事情吗?”慕思言对着夜西幻说道。
她其实已经很感激夜西幻了,夜西幻这段时间不管怎么来说,真的已经帮了她很多了。不管从前是如何,至少现在,夜西幻对她算来还是不错了。
而且夜西幻说是自己有事情要做,想想肯定是很重要的事情,才会自己亲自来。那他也就不必陪着她了,反正她已经知道了大体的方向,她自己也是能够搞定的。
夜西幻听了这话沉着脸,她是又要赶他走了。
“寡人的事情,寡人自然有安排。寡人答应了你要陪你找到司马睿,就一定会陪你陪到找到司马睿为止。”夜西幻冷冷地说道,又恢复了一块冰块脸的模样。
“可是……”慕思言还想说什么,感觉自己要欠夜西幻的东西是越来越多了。
“没有什么可是,寡人的决定,没有任何人能够更改。而且,这是寡人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必感激也不必内疚,更不用有任何报答。”
他想要的是什么,他自己心中清楚。然而他也更加明白,他永远也得不到。感激、内疚和报答都不是他想要的,因为他只是因为心甘情愿。
哈哈哈……心中一阵冷笑,心甘情愿,他果然是着了魔。然而此生有一次着了魔又有何妨呢?父王爱了一个女人一辈子,可是却没有一次为她做着了魔的事情,是以才会一辈子留下了遗憾。
想着那碧云山庄的位置离那桃花谷似乎也不远,或许他可以前去看看桃花谷,看看父王和那个爱了一辈子的女人最初相遇的地方。
慕思言望着夜西幻,叹了一口气,遇到这么霸道的人,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更重要的是他的脸冷得跟冰块一样,让她更加开不了口。
“好吧!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