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睿笑道:“那么我们便直接洞房吧!别辜负了这大好春光。”
慕思言心中一抖,但那可不行,直接洞房她的计划不就泡汤了。于是巧笑道:“别啊!再急酒还是要喝的,就喝一杯。喝完我们就入洞房。”
便急急拉着司马睿喝交杯酒。司马睿没再说话,便喝了酒。喝完之后便扑通一声倒在了桌上。
慕思言看着倒在桌上的司马睿嘀咕道:“看来这迷魂药还真是好用,才一杯酒便晕了。”
然后叫了碧螺进来,“碧螺,准备纸笔。”
慕思言推了推司马睿,“司马睿,醒醒。”
司马睿没有反应,慕思言对着碧螺嘀咕道:“卖这迷魂药的人不是说推推就能醒来,然后受自己控制吗?”
碧螺点点头:“那药铺老板确实是这样说的。”
慕思言再推了推司马睿,这次司马睿便睁开了惺忪的双眼。慕思言惊呼道:“这药真是太神奇了,我要是回去了,要带一大包。”
她看着眼神迷离的司马睿,然后说道:“司马睿,现在你要写一封信,这封信的内容是……”
然后把笔放在司马睿的手上,“我说,你写。慕思言,有夫司马睿,因其不喜,故立此休书休之,此后各自婚嫁,永无争执。恐后无凭,自愿立此文约为照。”
关于这个休书怎么写,慕思言可是很费了一些功夫才问到的,古代毕竟不比现代科技,搜索一下就能出现答案。而关于这个休妻原因,也是想了好久,最后只能想到是因为不喜欢,不过,这本来也就是事实嘛!
看到司马睿奋笔疾书,慕思言感到很满意,这迷魂药果真是神奇啊!
但是慕思言拿起司马睿写的东西时,却是彻底傻眼了,上面写的是:“慕思言,你这个天底下最坏的大坏蛋。”
慕思言惊到,这司马睿到底是清醒的还是糊涂的啊?她仔细瞅了瞅司马睿,看样子好像是糊涂的啊!那糊涂的时候都还能骂她,真是……
算了,自己写。
慕思言拿着毛笔仔细研究了一下毛笔,天!这东西到底要如何下笔?一不小心,手一抖,墨汁滴落在了纸上,染黑了纸。
慕思言一皱眉揉捏了纸,仍在一旁,又拿了一张纸。不管了,写。可是刚写一个字,就发现自己真心不是写毛笔字的料,实在是太丑了,连自己都认不出来,更何况其他人。
她哀嚎着问:“碧螺,你会不会写字啊?我实在是写不下去了。”
碧螺答道:“会啊!”
“那你不早说。”
碧螺撇了撇嘴巴,“小姐不是知道吗?”
以前的小姐可能知道,可是她不知道啊!她本能地以为在古代女子无才便是德,小姐都不一定会写字,更何况是丫鬟。
“额……忘记了。”不管了,反正碧螺会写就OK了。
“把我刚刚念给司马睿的写一遍就好。”慕思言说道。
不是吧!居然让她写休书。碧螺听到这里整个人都不好了,“小姐,这休书哪有自己写的。”
“没有吗?”
“没有。”
“那本小姐便来做那第一人。”慕思言说道。见碧螺还在犹豫,“乖碧螺,好碧螺,快点写啦!”
碧螺无奈只得写,一边写,还是一边嘀咕:“真不知道小姐您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虽然说王爷名声不算太好,可是毕竟也已经嫁给了王爷,而且,小姐的眼睛还是王爷治好的,说来,王爷对小姐应该还是不错的。”
“停……”慕思言伸出手势打住。仔细想想,司马睿倒真是对她还不错,眼睛也是他治好的,可没说一定要以身相许吧!
见碧螺幽怨地看着自己,慕思言只得耐心地解释道:“我承认,司马睿对我确实还不错,我的眼睛确实也是他治好的,可是这并不代表我就要嫁给他啊!我会报答他的。”
慕思言看了一眼又昏睡过去的司马睿,说道:“司马睿这个人吧!确实是花名在外,虽然我不讨厌,可是也说不上喜欢。我呢,是一定要找一个喜欢的人。嫁给司马睿,他不情我不愿,两个没有感情基础的人怎么能够在一起过一辈子嘛!”
慕思言在认真地给碧螺讲诉自己的爱情观婚姻观,不过,这都是现代人的观念,也不知道碧螺能不能理会。
果然,碧螺无法理解,又苦口婆心地劝解道:“自古婚姻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夫妻之间不都是那么过一辈子的,而且,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小姐已经嫁给了王爷,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和王爷一起呢?”
哎!慕思言叹了一口气,和一个古代人还是不要指望一时半会能够讲通这些问题,碧螺以后再慢慢调教,现在当务之急还是休书。
“行了,我的好碧螺,我都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我领情了,我一定会过得很好的。”然后拿起碧螺手上的休书,“嗯,字迹娟秀,不错,不错。”
夸赞碧螺的同时把休书放在了司马睿的手上,然后沾了沾印泥,一个红印便印在了纸上。
慕思言满意地看着这封休书,“好了,大功告成。”
“收拾收拾东西准备走吧!”慕思言对碧螺说着,然后便去拔那凤冠上的夜明珠。这颗珠子,应该还是蛮值钱的,够一段时间的花销了吧!
碧螺只收拾了一点东西,慕思言拿了一点嫁妆中的珠宝,带上那颗夜明珠装进了包袱。
“走吧!”
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司马睿,然后做了个挥手的动作,“对不起,司马睿,我走了。剩下的这些嫁妆就留下了,权当是感谢你治好我眼睛,还有这次你也帮了我,虽然我也知道这些不足以抵消。若是日后,我们还会相见,那个时候,你再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
然后两人便偷偷潜了出去。
两人走后,趴在桌子上昏睡的司马睿突然醒来。其实一开始他就觉得有诈,所以那杯酒根本就没有喝,而后,也只是陪着那丫头演了一场戏。看着空荡荡的新房,他的眼中有种失落悲伤的感情。
他看中的女子,果真不是一般寻常的女子,不做皇上的妃子,也不愿做王妃。他知道,这小小院落困不住她,她会飞向更广阔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