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开口,敏锐的察觉到不远处凌厉到完全不能忽视的目光......
清染:“......”
他容易么他?
把楚墨从怀里拽出来,重新丢回夙夜怀中,饮了一口茶水才慢悠悠开口:“墨,见到我,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楚墨被丢回夙夜怀里,倒也不恼,隔着一段距离对清染龇了龇牙:“师父,你当初勒令我不能回梦望山的时候,可知道我是什么心情?”
更何况,看自家师父的表情,明显就是知道自己一定会变成这个样子,还神神秘秘的要她自己做出心理准备。
可这个心理准备,幸好她接受能力强,换一个人,怕是要被吓傻。
所以,惊喜和意外还真没有,她现在只觉得自己手有些痒。
清染端着茶的手就这么僵在了半空,楚墨的『性』子他是完全清楚的,万事向来喜欢随心意,可偏偏又及有分寸,向来不触及底线。
可若是真论起来,真的惹『毛』了她,就是他是她名义上的师父,也是没什么好果子吃。
毕竟,尊师重道什么的,在她眼里从来都是不存在的。
嘴角扯了扯,那张和夙夜相比也未曾逊『色』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楚墨却冷哼了一声,声音微扬:“沉影呢?”
和自家师父的账可以慢慢算,现在最为关键的就是沉影的伤。
一提起这个,清染就更心虚了,虽然这个办法是夙夜提出来的,但是真正对沉影和碧草下了命令的却是他。
假装重伤骗楚墨留在国师府这件事......
这要是被发现了,梦望山都能被她拆了。
想到那一片狼藉的样子,清染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这件事,绝对是知地知你知我知他知,再也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尤其是不能让——楚墨知道!
心思百转千回,清染的脸『色』却是极为淡定,半晌才扬了扬眉『毛』笑眯眯的开口到:“这么一点伤,对我来自然是不在话下,现在应当是和碧草在什么地方浓情蜜意呢。”
楚墨倒是放下心来,对于清染的本事,她还是知道的。
不过,她动了动身子,从夙夜身上一跃而下,又轻快的跳到了桌子上,眼睛对上清染的眼睛,爪子一拍桌子,惊得清染手中的杯子一个不稳,茶水从杯口溢到了袖子上。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是从袖中掏出一个帕子,一点点把浸湿聊衣服擦干净,现在指尖轻点,一个去尘诀就让衣服恢复如新。
眼睁睁见他无比流畅的完成了一系列动作,楚墨嘴角微抽,觉得梦望山的师兄们这些年也不容易,明明一个挥手就能完成的事情,在她面前还要做的这么复杂。
但是,她敛了心思还是忍不住沉了脸『色』:“你明明知道我就是......”
话音落到一半就被卡住,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子,看样子是只狐狸,只不过,这全身火红『色』的狐狸,是什么品种。
但是这也不是重点,她仅仅是停顿了一下就继续开口,字字都是控诉:“你明明知道我就是一只狐狸,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