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酒劲上来了亦或是被这诸多消息给冲昏了头,齐白君脑袋昏昏沉沉,举在手里的酒壶都有些拿捏不住,只觉眼前一花就昏睡过去。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一睁眼就见到小狐狸端坐身前,一双眼睛滴溜溜直转,把他吓个不轻,惊呼道:“你~你,这是哪?”
小狐狸不屑一笑,冷哼道:“你们人类果然都是忘恩负义的东西,姑奶奶我都不知救过你多少回了,连一声谢谢都没有,上来就是这副模样,要不是王对你另眼相看,真恨不得现在就把你吃了。”
齐白君自觉失态,尴尬一笑,“箐,没错吧,之前鵿就是这么喊你的。”
“箐是你叫的吗?”
显然还在气头上,小狐狸狠瞪他一眼,不悦道:“就算叫,你也应该叫我......叫我什么好呢?”
支吾了半天愣是没想出一个满意的称呼,齐白君差点没被它那一脸认真的模样给逗乐,最后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开口解围道:“要不这样吧,不介意的话,喊你箐姐怎么样?”
“箐姐?”
小狐狸低吟一声,转瞬间把脸一放,“呸呸呸,谁是你姐姐,我有这么老吗,你就这么确定我比你大?不对,我好像是比你大啊。”
齐白君听得直皱眉,可算是知道这小东西有多难缠了,也着实不想在继续纠缠下去,当即转移话题道:“我睡了多久,你们王呢?”
“七时”
小狐狸似乎还在考虑称呼的问题,心不在焉的回了句。
七时?齐白君知道,兽族口中的时就相当于天的意思,这么说自己岂不是睡了一个星期?
“箐姐,能不能麻烦你去通报一声,叨唠了你们这么久,也该离开了,临走前总得跟你们的王道个别。”
按说这一次疗伤已经过去了半年,也不在乎这一个星期时间,可在与鵿的一席交谈后,那种没来由的紧迫感变得越发浓重,齐白君自然不会自大到认为自己真的可以左右整个局势,拯救人类这种高尚而又艰巨的任务,压根儿想都不敢想,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想赶紧找到小扎子,在神降来临之前找齐幻之心、空之镜和暗之核,打开那条通道,前往异世界避难,他相信在异世界通道这件事上,鵿应该没有骗人,
“你还不能走。”
然而这话音尚未落下,小狐狸却断然拒绝了他的要求,齐白君听得直皱眉,一时间这心七上八下的没了着落,只以为兽族压根儿就没打算放过自己。
就在他严阵以待、局促不安的时候,却见小狐狸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娇笑一声,调侃道:“胆小鬼,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今天的,告诉你吧,王说了,你这伤还没有完全好,灵魂体和意识体虽然已经完成了融合,但还没有真正稳固,所以保险起见,你最好还是在这里再多呆一段时间,我的术法应该能帮你彻底消除隐患。”
原来是这样,齐白君暗松口气,这小东西太能折腾人了,若非还要借助它的能力,实在是不想再和它打交道,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我能不能出去转转?”
齐白君是个很会审时度势的人,既然鵿这么说,定然有着它的道理,也就没再坚持离开,不过想到太阳城的诸多资源在变异兽的践踏下白白浪费,着实有些心疼,当然他最关心的自然还是那些在末日里尤显珍贵的药品,与大蛇一战后兜里的能力胶囊所剩无几,这往后的路还很长,如果得不到补充,那就真是寸步难行了。
“随你”
小狐狸心不在焉的回了句,紧跟着又补充道:“只要不离开太阳城,我可没精力去保护你的安全。”
齐白君嘿笑一声,没有与它争辩,俗话说的好,阎王好过小鬼难缠,这小东西就跟虱子一样,你要惹上了,准一个没完没了。
就这样,齐白君安安心心的在太阳城住下,出于鵿的态度,变异兽见了他都得绕路走,有些甚至还娇柔作态的主动与他打起了招呼,这幕场景着实有些怪异,搞得他浑身不自在。
“喂,你在捣鼓什么呢?这红色的粉末是干什么用的?还有这个,闻起来怎么这么臭,恶心死了。”
话说齐白君用了两天时间将整个太阳城翻了个底朝天,看着那一堆堆破坏殆尽的药品,一时间捶胸顿足、椎心泣血,大叹暴殄天物,也好在内城没有遭到大规模破坏,让他从中寻摸到不少药品,只不过这事还是惊动了小狐狸,这不,自打齐白君调配基因稳定剂开始就没离开过,跟好奇宝宝似的一直围在身边,问东问西,不胜其烦。
“听王说,你觉醒的是复制一类的能力,这些都是能力药剂吧?”
小狐狸自顾自的说着,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明悟之色,若有所思的说道:“之前应该就是因为你复制了我的能力,所以术法才对你无效,这就说得通了,也不对,如果仅仅只是复制能力,就算同时复制了能力等级,最多只能是对冲抵消,根本不可能出现免疫。”
说及此,却见它微抬起脑袋,双目一凝紧盯着齐白君,把后者看得心底直冒寒气,无奈苦笑道:“说吧,你究竟想干什么。”
“你觉醒的真的是复制能力?”
“这难道还有假?”
齐白君没好气的回了一句,直以为对方是在无理取闹没事找事。
“你没有研究过自己的能力?”
小狐狸追问一句。
“研究什么?这还需要研究吗?”
齐白君很是无语,这种能力虽然少见,或者说独此一家,可既不能提升等级,又没有配套的术法,实在也没有什么值得深究的地方。
“当然”
小狐狸煞有介事的点点头,一脸严肃的说道:“相比于你们人类的觉醒,我们兽族的传承要来的更完整些,所以了解的也更多。”
听到这,齐白君微皱起眉,一反先前的不耐烦,甚至放下了手里的工具,一脸专注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