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百舸见状,立刻站出来劝阻二人,双手将两人拉开说:“都是自己人别伤了和气,大家各自退让一步,对彼此都有好处。”
瓜皮直接将目光转向司徒,不卑不亢的说:“你的意思是,他是我们自己人?你见过哪儿有自己人用这种语气嘲讽自己人的?这儿不管你的事。”
陈镇男也说:“司徒百舸你退下,我就这样告诉你,这里不由你做主!”
南宫孤霏将左手掌心的勾玉对准司徒百舸,接着勾玉处白光一闪,司徒百舸感觉身后有一种吸附力,随后整个身躯后倾,朝着孤霏的方向飞去。而孤霏只是轻轻用手一推,将吸附的司徒百舸扶稳。凌司寒盯着他掌心中的白勾玉,并不是新奇感带来的视觉反差,而是发自内心的一种神神兮兮却又回想不起。
瓜皮见司徒已经被拉回去,心中也没什么大碍。两人的决斗随时可能触发,现在他的匕首正对准陈镇男的脖颈,一击足以让那人毙命,故他自然不能先动手。
陈镇男冷笑一声,挥起手中合起的扇子就拍向瓜皮的脸庞,而马斌已经完全看透他的动作以及意图。很沉重的抬起左腿踢向他的手臂。下一刻扇子飞离出去三米之远,陈镇男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这次是你赢了,我认输。”
“知道就好,可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认输?”
陈镇男并没有听懂马斌的意思,接着马斌将匕首迅速的上划,目标直逼陈镇男的舌头处,他想要让这个人的嘴不再说话。陈镇男也是意识到这一点,一般人不会在非致命处多下功夫,此时自己的致命之处已经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上,而他的向上动作绝对是有目的。结合自己口出狂言这一说,他瞬间明白,那人是想要自己的舌头!这是多么狠的人啊!看这出手的力度,绝对不会是手下留情,更不可能是吓唬。
此时马斌脸上写满“嗜血”二字,将穷凶恶极演绎到机制,这才是来自魔界族长应有的残忍啊!
佟南辞眼疾手快,恰好也看透瓜皮的本意。于是立刻默念术语,在手中化出一个不起眼的小水滴。手指轻轻一弹,正中瓜皮正在挥击的匕首上。这一个小水滴看似不起眼,里面蕴含的力量可是非同小可,一刹那间就把匕首的柄部飞离,力道已经超出瓜皮的滑动轨迹。看到自己的攻击起效后,佟南辞长舒一口气,陈镇男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下去。可他们还是小觑瓜皮这玩匕首的实力。
即使匕首脱离掌心中,瓜皮也可以依照他的外力,反手握住匕首的柄部,将其牢牢的抓在掌心中,攻击也从划变成割,嗜血的表情徒增诡异的笑容,是在嘲讽陈镇男他高兴的太早,自己并不会因为这点干涉而改变攻击。
佟南辞大吃一惊,他的想法是这样的:马斌这人肯定不会轻易收手,这人也是十分酷爱面子,不能因为陈镇男的一句简简单单的认输而放弃攻击。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个人来打破这种僵局,我自己刚才的攻击无异于就是在帮他,也就是从侧面给双方找了个台阶。也不会显得瓜皮认怂,更不会让陈镇男丢了面子。但瓜皮这是何意啊?非但没有停止攻击,而变本加厉的调大攻击范围,反手握匕首进行攻击肯定比划击来的更狠,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之前与陈家有过节,借助这一次的矛盾冲突来报复的?但他好像也不是个记仇的人啊,瓜皮追求的是有仇必报,从他性格这一点都能看出来,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啊?
陈镇男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再也无法保持这种镇定自若,而是转变为诚惶诚恐。眼前这人都不按常理出牌啊!他迄今为止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跟瓜皮有相似之处,这种疯疯癫癫的本质着实让他有些后悔,为什么要招惹这种人啊?难不成自己的前途就毁在小小的匕首上?
“可以了瓜皮!点到为止!”一旁默不吭声的南宫孤霏此时大喊。
按照常理说,此时无论任何人都已经停不下动作,而瓜皮却在听见之后收手。匕首就停留在陈镇男嘴唇的一毫米处,仅仅只有这一毫米,可能若是没有一秒钟的机会,陈镇男就再也无法开口说话。
司徒见瓜皮停手后,立刻上前去,用手捂着陈镇男的嘴,不敢让他再多说一句话,拉扯着他就将其拽出帐篷内。这种担心实在是多虑,陈镇男吓得就差没躺在地上了,还有心思去再嘲讽瓜皮?刚开始的风流倜傥荡然无存,就像一个落水的哈巴狗般灰溜溜的离开。
“你为什么要拦我?”
“我感觉你做这件事不妥,你有问题?”
南宫孤霏的语气是一种从未出现过的,让在场除了凌司寒以外的人都感到陌生。瓜皮也不例外,他疑惑的问:“你记忆找回来了?”
“嗯。”
在场的人全部都震撼起来,此时在帐篷外侧的司徒也听见了,他将吓得不轻的陈镇男送走后,刚准备掀开帐篷回来就听见这种爆炸性的内容,他快步走进来说:“我去!你可别骗我们啊。”司徒是个彬彬有礼的人,从来都不会说脏话,即使有也是在他认识瓜皮之后才会的。如今却被这震撼的内容爆了粗口。
“抱歉,我不能把记忆告诉你们,大家向往常一样就好,放心吧。”
佟南辞问瓜皮:“刚才我让你停手,你为什么不顺着这个台阶走啊?差点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瓜皮也是不解的问:“我本来就是抱着杀他的打算,谁知道你的意思。”
“那为什么孤霏喊这一句后,你停手了啊?”
“我对这种语气感到陌生。”
全场陷入沉寂,刚才孤霏的话语也让他们感到陌生,或许就是这陌生救了陈镇男一命。
司徒百舸款款道来:“陈家是个大家族,几乎是掌握全国了百分之三十的财富,也是做着财务的中介。教庭之所以认可他们家族正是因为这种庞大的金融,并且陈家也是为教庭作出不小的贡献。我的父亲当时就是与陈家的小姐联谊,也就是我的母亲。陈家的经商方式我们无从知晓,听小道消息说,所有的经商种类都有陈家的人。现在依旧是陈家的老爷子把持整个家族,手中还有御赐的拐杖,可见他的地位是不可估量。陈镇男正是家族中的大少爷,我理应喊他表哥,但我俩的关系却并不好。他这种人实在是太物质化,无时无刻都把别人当做下等人对待,我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