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眼前年轻人的帮助下,一些回忆涌上心头,这是这具身体的身世记忆。
罗伊也回过了神,他再次看向了面前的这名年轻人。知道了那些之后,他已经明白,眼前之人就是他这具身体的亲生父亲路易十六!
罗伊直接跪倒在地,面向眼前之人拜倒,“孩儿罗伊,拜见父亲!”
“嗯,罗伊你快快起来。你能冲破封印,为父很是欣慰。这些年苦了你了,你怨恨为父吗?”路易十六走到罗伊身边,将罗伊扶了起来。
“孩儿不怨,父亲做的这些肯定都是为了我好。”罗伊怎么可能不明白路易十六的苦心,想要成长,不经历足够的磨练怎么行?
“罗伊果然懂事了,不愧是我波旁家族血脉!不过有一点你要记住,在你有足够自保能力之前,千万不要暴露出自己是波旁家族后裔!”那伟岸的身影,那豪迈的声音,霸绝天地,唯我独尊。
罗伊点了点头,“孩儿就想知道,母亲如今在哪里?”
“目前的你,知道也没用。在你面前的只是为父的一缕精神力,我和你母亲所在的地方,现在的你去不了。如今的你,实力实在是太差了,你所欠缺的是时间。既然你冲破了束缚,为父就送你三年时间!”
罗伊奇怪的看着他父亲,送他三年时间究竟是什么意思?送东西的有,但是从来没有听说过送时间的。路易十六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莫名的笑了笑。
一座悬崖上,罗伊慢慢的睁开了双眼。他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刚才发生的一切难道都是假的吗?不可能,他父亲给他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而且他的的确确有了更多的记忆。
“父亲,你在吗?”罗伊对着无尽的虚空喊道,声音里充满了希冀。
一道金光从罗伊的脑海里射了出来,渐渐地化为了那道一袭蓝衣的身影。身影由虚化实,路易十六活生生的出现在了罗伊的眼前。
“你别多问,等你以后自然会明白这一切。为父当年也考虑到了你冲破封印的可能性,所以为你准备了一个时间位面。这个时间位面,外界一日,里面一年。这个时间位面可以支持三天,也就是你能在里面修炼三年。”
路易十六平淡的话语,在罗伊心里却掀起了滔天骇浪。这一切对他的冲击实在太大了,他只听说过天上一天地下一年。这简直就和神话一样,在里面一年,外界竟然只过去了一天。
“父亲,你究竟是达到了什么阶别?”他实在按耐不住心里的好奇心,这个时间位面太不可思议了。要知道面前的这个只是他父亲的一缕精神力,如果是本体来了,那究竟能达到什么程度?
“这些不是现在的你要知道的,好好珍惜这三年时间,为父也会督促你的。”
路易十六动了,他的双手有规律的划动着,仿佛画出了法则的轨迹。.pbx.m罗伊是一点看不懂,他只是看到他父亲的双手一直在动,最后结成了一个奇妙的手印。
“时间位面成!时间位面开!”路易喝一声,罗伊只感觉到周围景色一变再变。
“好了,你可以安心修炼了,这三年时间你要好好把握。”路易十六对着罗伊说道,他再次背负起了双手。
罗伊发现周围的景色不再变动了,他出现在了一座山谷之中。这里最明显的特点是,有很多很多瀑布,而且每个瀑布的高度都不一样。
斗气修炼一途,淬炼到一定程度。不过上古时期有的斗修者,仅仅凭借肉身就能捉星拿月,可想而知他们的强悍。
如果光提升阶别,三年之内,路易十六完全可以将罗伊提升到斗王。可是他深深明白,基础打得越牢,对后来越有好处。在前期是看不出什么优势,不过后期就显得尤为重要了。如果三年之内罗伊将基础打好了,那将来必然可以鱼跃化巨龙。波旁家族一脉向来没有弱者,至于有多强,路易十六却从没有透露过。
看着面前的罗伊,路易十六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罗伊一直不能修炼斗气,没有必要了。
罗伊着上身,任由瀑布击打在他的身上。他浑身通红,红的仿佛要滴出血似的,不过在他的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痛苦的表情。他已经在时间位面里呆了一年了,这种训练方式他也坚持了一年,早已习以为常了。
瀑布炼体,一种极为有效的炼体方法,没有足够毅力的人绝对坚持不下去。而且也不能随便乱来,也就是路易十六在身边,不然罗伊可不敢这么乱来。外面也没有这么好的条件,根本找不到如此多瀑布,每个阶段都可以换一个瀑布。
“好了,罗伊,今天的瀑布训练就到这吧。”路易十六来到了瀑布旁边,看了看浑身通红的罗伊,没有多说什么。
罗伊点了点头,从瀑布下走了上来。他盘膝坐下,开始修炼起了斗气,用天地元气滋润着身体。自从封印解开之后,他发现天地元气已近不再陌生,反而和他极为亲近。有时他也在疑惑,难道天地元气是有感情的吗?
他也问过路易十六这个问题,不过路易十六当时只是笑了笑,说让他自己去悟。每个人的道路都不一样,如果你沿着前人的道路一直走,可能成为强者,但绝对不可能成为至强者。
令罗伊欣喜的不仅是能修炼斗气了,就连一直没头绪的术,如今也渐渐地有一点眉目了。这样看来,他以后不仅可以修炼斗气,而且可以同时学习恶魔法则。路易十六也说了,恶魔修者这一道博大精深,只是他也不曾涉猎而已。斗气修炼身体,虽然并不着重于修炼最多也就比普通人强一点点。
“为父也看了你眉心处的残篇焚世炎魔!不错!”
路易十六每天都会和罗伊说一些修炼道路上的事情,甚至是各种秘辛,他仿佛全部都知道。就算是斗帝级强者的故事,路易十六都能知道一些。罗伊有时就在想,波旁家族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家族?
罗伊全身绑着沉重的铁块,冲到了瀑布之下,一拳一拳的练了起来。前世看到杨过在瀑布之下练功,他就觉得很厉害,没想到如今他也能在瀑布下练功了。这个世界的确很精彩,而且也很适合他。
这天傍晚,罗伊坐在一块大石上修炼。他感觉到周围的天地元气都向他的周围涌了过来,并且在逐渐的靠近他的身体。这种感觉很奇妙,也就是因为他练习过感知,其他斗修者在他这个阶别可感应不出来。
天地元气贴近了他的皮肤,一缕缕的从毛孔中钻了进去。这种感觉令他很舒坦,他甚至感觉到有一缕天地元气被他的丹田吸收了进去。路易十六在远处看着这一切,他知道罗伊已经突破到斗者了。
罗伊修炼多年,只是一直苦于被封印,不能吸纳天地元气。如今封印解除,再也没有了修炼的阻碍。天地元气窜入了罗伊的身体之中,要是其他斗修者看到绝对要惊掉一地下巴。别人突破斗者都只有一缕斗气游走全身,淬炼。而罗伊体内的斗气实在是太多了,甚至比别人突破斗师时都要多得多。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斗者斗气粹体的时间更为短暂。这些天地元气正准备离开罗伊的身体,可是仿佛感受到了这具的好处了,要是换成其他人,斗气粹体之后就会逸散到天地间,只留下一缕在丹田之中。
罗伊也感受到了丹田的那一缕斗气,很少很少,不过他也明白从今以后他就是斗者的斗修者了。对于从小不能修炼斗气的他,这实在令他兴奋不已。他知道,只需要慢慢的积攒斗气,他就可以突破到斗师了。路易十六说过,斗皇之前只需要专修斗气就行了,至于后面的阶别,目前的罗伊自然不需要考虑。
罗伊慢慢地睁开了双眼,他的鼻子嗅了嗅,“我靠,怎么这么臭?”
“斗气粹体自然会排出身体的杂质,你看看你自己身体不就明白了。”路易十六似笑非笑的看着罗伊。
闻言罗伊看了看自己的胳膊,上面果然有着一粒粒黑色的污渍。他二话没说,一头扎进了瀑布之中。
“这就是斗气粹体的效果吗?怎么我现在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真是好奇妙的感觉,“罗伊用力向水中打了一拳,水四溅,他感觉身体的力量要比以前强横了不少。
“罗伊,突破到斗者的感觉如何?”路易十六陡然出现在了罗伊面前,淡淡的问道。
“我感觉凝练了不少,气力也增长了。”罗伊仔细体验了下身体前后的变化,老老实实的说道。
“嗯,记住后两年不要特意去修炼斗气,好好修炼就对了。”路易十六严肃的说道,说完人就消失了。
罗伊也没有多想,他父亲肯定不会害他,按他父亲说的做肯定会有极大好处的。他依旧每天锻炼着他的,只是瀑布的高度在不停地增加,身上铁块的重量也在不停地增加。
他感受着体内的那一缕斗气,很少很少的一缕,就和发丝差不多粗细。这是刚刚突破到斗者的状况,等到这一缕斗气可以在经脉里游走,那样就可以突破到斗师了。
让他奇怪的是,这斗气每时每刻都在吸引着外界的斗气,而他并没有在修炼斗气。怪不得路易十六叫他不要主动修炼斗气,按照这种情况,他就算不主动修炼,迟早也能踏入斗师。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了,罗伊每天都过着一样的生活。不过他并没有感到厌烦,不仅因为有路易十六陪着,而且他对斗气修炼的确有着很浓厚的兴趣。
皇宫中。
“父皇,左柱中将罗伯特以下犯上,他还曾经想着杀了本公主呢。照我看,此人狼子野心,根本不将父皇放在眼里,父皇应该马上撤了他的职。”茜茜撒娇道,她旁边站着一位身穿黄袍的中年人,也就是茜茜的父皇,罗马帝国当今的皇帝。
“茜茜,你多想了,罗伯特对朕忠心耿耿,又怎么会以下犯上?肯定是你搞错了,借他个胆子,他也不敢对朕的掌上明珠不利。”皇帝格兰特和蔼的笑着,不过他的眼睛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父皇,我是说真的,罗伯特那时候真的想杀我。父皇你是相信茜茜还是相信罗伯特?”茜茜噘着小嘴,转过身背对着皇帝格兰特。
“朕当然最疼爱我的茜茜了,今天想吃什么?朕叫御膳房给你做。至于罗伯特你就不要管了,朕自会处理好的。”茜茜说的话,格兰特心里当然是相信的。不过作为皇帝,他要考虑的事情有很多。罗伯特身为罗马帝国的左柱中将,掌控着百万大军,自然不是想杀就能杀的。
“哼,父皇不疼爱茜茜了,茜茜再也不要理父皇了。”茜茜甩开了格兰特搭在她肩膀上的手,气呼呼的跑开了。
郁金香大公府。
一袭白衣的杜维站在院子中,依旧是那么的淡然与出尘。他的手里拿着一札卷轴,静静的看着,不过另一只手却时不时的划动着。他的手指随意的摆动着,仿佛暗合了某种法则。
良久,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也放下了手上的书,“小罗伊,我不知道你究竟去了哪里,不过却可以肯定你没有死。我甚至有种预感,你再次出现的时候,肯定和这次大为不同。”杜维喃喃道。
杜维拿出了一把木梳,在他的头发上梳了一下,然后他看向了这把梳子,“没想到竟然是大吉,看来我的确不用为小罗伊担心了。占星一道,我不是很精通,不过算你的吉凶却是足够了。”他对着梳子吹了一下,上面的头发皆飘落到了地上。他将那把梳子慎重的收了起来,又再次看起了他的书。
阿尔卑斯山顶。
解百纳品着美酒,嘴里还哼着谁也听不懂的曲子。看似悠哉悠哉,只是他的眼睛却一直盯着远处的小酒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