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安和林苍月两人呆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两人都是满脸的疲惫。
林苍月全身绑满了绑带,手上身体上全都是,整个人被绑的结结实实的,动都动不了的那种,吕安则还好,身上满是淤青,涂满了活血化瘀的膏药,身上也绑了很多的绑带,不过没有林苍月那么夸张,不过味道很刺鼻。
薛年老实的坐在吕安边上,剥着橘子,剥完之后递给吕安,然后吕安在送到林苍月的嘴里,这一情形看起来其乐融融。
这个时候,林苍月突然出声打破这一幕,“你觉得咱两谁赢了?”
“这还用说?肯定是我师傅赢了呀。”薛年头也没抬的说道。
吕安嘴里吃着橘子一脸的笑意。
林苍月脸色凝滞了一下,“这橘子真酸,臭小子你故意的吧?”
“我吃的挺甜的呀,不要吃拉倒,没人逼人,省的我喂你吃。”吕安嫌弃的说道。
“哼,赢了就了不起呀,要不是我让着你,一开始就用白虎形态,你早就输了。”林苍月冷哼了一声。
“这话谁不会说呀,那我一开始就用剑气归一,看是你的白虎皮硬还是我的剑气锋利一点,要不下次试试?”吕安怼了回去。
林苍月听到这话,顿时有点虚了,因为那一招他曾经见过,威力确实很强,而且还让他觉得有点心惊胆战的,还真的不敢打包票说能抗住。
薛年见林苍月一下子没了声音,笑了起来,开心的说道:“你以为我师傅就只有这点底牌吗?我告诉你,我师傅还有另外一招那才叫真正的底牌,用出来那叫一个天地变色,日月无辉,你肯定扛不住。”
吕安打了薛年一下,示意其闭嘴。
林苍月在听完这话之后,显然是听进去了,很是好奇的问道:“真的假的?”
“那肯定真的呀,那两天我天天守着那里,一招一式感受的很是清晰,大白天的我都觉得天上多了一个星星....”薛年话还没讲完,就被吕安给打断了,还瞪了他两眼,薛年马上就知道错了,老实的剥起了橘子。
林苍月的反应可就不一样了,脸上布满了怒气,很是不悦的怼着吕安说道:“你竟然藏着掖着?也太看不起我了吧?难道我连让你全力以赴的资格都没有吗?”
吕安听完这话,没有立刻回应,思考了一下,眼睛转了两圈,露出了歉意的微笑,回道:“还真没有。”说完这话,直接大笑了起来。
林苍月虽然全身都绑满了绑带,但是整个人还是直接从椅子上蹿了起来,手僵硬的指着吕安,脸色通红的说道:“你!你!你!你!”
吕安被林苍月的反应吓了一跳,但是觉得更加的好笑,直接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嘴巴里的橘子都掉了出来,用手接住,又塞了回去,但是整个人乐的不停。
林苍月看到这么恶心的一幕,恼的想踹吕安两下,结果手脚刚抬了两下,不小心扯到了伤口,顿时龇牙咧嘴了起来,嘴里还不停的发出哎呦的声音。
薛年见状,赶紧将林苍月扶到了椅子上。
“师傅,师伯,你们两个人这个下去,这个伤什么时候才能好呀?唉,孩子气。”薛年无语的摇了摇头。
吕安好像也觉得有点过了,赶紧憋住了笑脸,脸色又恢复了平静,摆出了一副师长的模样,转头对着刚刚平静下来的林苍月说道:“听到没有,叫你师伯呢!”
“听到了,那又如何,说话的时候,嘴里能不能别吃橘子?”林苍月看着吕安说道。
吕安咀嚼的嘴里顿时停了,然后喉咙一咽,直接吞了下去,“现在可以了吧?”
“这还差不多,一点礼貌都不懂。”林苍月冷哼了一声。
顿时吕安脸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怒道:“我徒弟在叫你师伯,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师侄,以后碰到什么事,找师伯,师伯帮你解决。”林苍月笑着回道。
薛年开心的点了点头。
“愚蠢,多叫两声师伯,师伯会给你见面礼的。”吕安教唆道。薛年顿时眼睛一亮,马上又喊了好几声师伯。
林苍月听得一脸尴尬,心疼的从尺寸物里面掏出了一瓶红色的东西,递给了薛年,“这是火莽血,每次泡澡的时候可以滴上两滴,可以增加体魄,算是不错的东西。”
薛年马上接过,看了又看,一脸的开心。
吕安这个时候扔了一块玉佩给薛年,“这东西叫尺寸物,滴血认主,可以存放东西,也算是个稀罕物。”
薛年接过马上认主,随后吕安又教了一个口诀,薛年随即就将这瓶火莽血收了进来。
随后吕安拿出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递给了薛年,“这些都是我从燕大人那里讨来的,既然你走的是武夫的路子,这本浩气长拳你可以好好练习一下,还有就是一些灵晶丹药,好好收着,这两天就回军中吧,这几年就好好在里面磨炼一下吧,到时候我会来找你的,你也可以考虑一下要不要继续当我徒弟,如果还愿意,我就正式收你为徒,当然上次和你说的事情不要忘了,否则我就是来帮你收尸的。”
薛年接过这些东西,直接跪了下来,刚想磕头,直接被吕安拦了下来。
“这事情到时候再说吧,现在说了不算。”吕安回道。
薛年只能作罢,吕安又挥了挥手,让他先走吧,薛年点了点头,随即兴高采烈一蹦一跳的离开了。
“干嘛给人这么一个念想呢?”林苍月不解的问道。
“没有呀,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到时候这小子真的愿意,那我会收他为徒的。”吕安回了一句。
林苍月露出一副鄙视的表情,“我不信!”
吕安直接回了一句,“爱信不信,不信拉倒。”然后就不在理他了。
林苍月刚想继续追问,就被门外的几个人给打断了,李清和顾言几人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一脸的兴奋。
“吕师,有你的信。”顾言大喊道。
“我的信?哪里寄来的?”吕安问道。
“匠城,是白师写的。”李清率先回道。
吕安接过顾言递过来的信,信封上写了六个大字,“吾侄吕安亲启。”
随即就将信封打开,发现里面竟然有两封信,随手打开了一份信,发现是白宇写的。
“吾侄吕安:
见字如面,见信如晤,此去元谋已两月有余,秋意已去,冬寒渐至,忆余衣慎暖。
闻渊曰,此一路子花甚多精力,劳心费力将清数人安之赍至此城,顾亦在汝之指下长数,闻君此者良。
燕青大人甚重君,而汝亦善之成之列者,于汝之长我甚喜。
何为汝作此书乎?汝之师明去匠城行之矣,未归,不得其人。
故欲问汝何欲?若欲还匠城亦可,但今之匠城甚无聊赖,不宜卿。
吾之言,虽曰汝既见了北境最雄者胜矣,然未睹最险之心。
故请君独游一番,闯荡之此不测之江湖。
余者清数人当备之。
谓其子师行前留一书,阅此书后欲往。
一路珍重,待君归饮。
宇字”
这一封信看的吕安眉头直皱,看了个一小半实在是看不懂,直接将信扔给了顾言,让他翻译了一遍。
顾言看了一眼,解释道:“大致的意思就是一路辛苦了,将李清几人安然无恙的带到了这元谋城,而且还完成了燕青大人布置的任务,你们各自都有了不少的进步,白师感到很欣慰。”
“之后就说吕师你的师傅一个人离开了匠城去做什么事情了,想问问你之后的打算是什么?是回匠城还是干嘛,白师建议你再去游历一番,说你已经见到了北境最雄伟的北域雪山,但是还没有见过最邪恶的人心,可以独自去这江湖上闯荡一番,去看看这凶险莫测的江湖,而我们这几个人,白师会安排好的,还说你师傅走前也给你留了一封信,你可以看完之后再做打算,下次等你回来,一起喝酒。”
吕安听完顾言的解释,点了点头,但是很疑惑,明白这次又出去了,而且看样子是要很久才能回来,否则白宇也没必要故意写这么一封信过来,看了一眼手里的这封信,没有立即打开,伸手从顾言手中拿回了那封信。
“你怎么打算呢?”李清开口问道。
“你们呢?”吕安反问了一句。
“顾言他回匠城,我们这几个就不和他一起走了。”李清回道。
“那你们去哪里?”吕安不解的问道。
“师傅带我们出去一趟,算是回家吧。”李清淡淡的回了一句。
吕安点了点头,“什么时候走?”
“宇文川他们家出了点事情,所以可能这几天就会出发。”李清回道。
“出了点事?什么事,要我帮忙吗,不过师叔都去了,我去不去都无所谓了。”吕安自问自答了起来。
“小事情而已,不用担心。”宇文川感激的说道。
“那石林呢?”吕安望向了石林。
“杀人。”石林冷漠的回道。
吕安惊愕了一声:“杀人?”
李清赶忙打圆场的说道:“师傅让他跟着燕青学习一段时间,进入剑章营。”
吕安的眼睛都亮了一丝,对着石林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石林憨厚的挠了挠头,笑了笑。
“以后薛年可能也会进入剑章营,稍微帮衬着点。”吕安嘱托了一句。
石林坚定的点了点头。
“那你呢?”吕安突然转头看向了身边的林苍月。
林苍月沉思了一下,想了一下才开口道:“可能也就这几天吧,这次出来有点时间了,所以也该回去了,出来了一趟,第一次被人打得这么惨,得回去好好修炼一段时间,这个场子还是得找回来。”说完用幽怨的眼神看了一眼吕安。
吕安假装没看到,赶紧瞥过头去,然后打开了明白写的那封信,仔细的读了起来,师傅就是师傅,写的果真是简单明了,通俗易懂,嘴角不由微微一笑,就是字有点丑。
“徒儿,为师此次离开匠城,目地不知道你猜到了没有,猜到了说明咱两心有灵犀,如果没有猜到,那么你未来肯定也会知晓。
这次你去元谋城,没有一两个月应该是结束不了的,北域雪山这个地方是个好地方,为师一直想去,但是一直没有时间去,不过还好,这一次你替我去看了一眼了,有生之年希望可以去一躺看看。
为师这一次出门的结果如何,暂时估摸不了,可能一两个月就回来了,也可能一两年都回不来,期间你要保护好自己,匠城这个地方这两年你就先不用回去了,因为会比较动荡,不太适合现在的你,铁匠铺我已经交代给你白宇师叔了,这个你放心。
如果元谋城的事情结束了,为师建议你去游历一番,北境的大好山河你才看了冰山一角,值得一看,当然还有另外四地你也可以去看一眼,肯定会看到不一样的东西,对于修行很有好处。
对了,在元谋城你会碰到一个叫燕青的人,此人可以信赖,和为师有着几十年的过命之情,如果在大汉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去找他,他拿命和我担保过,不管如何都会保你一命,当然你只能叫他师叔,不能叫师伯,这小子总是想占我便宜,切记!
为师暂时想到的就这些了,指不定在你游历的时候,我们可能就在一个早餐铺里碰到了呢,对吧,都在啃着馒头。
还有一个事情,怕你太过懒散,为师给你定一个目标吧,白榜第一,黑榜前十吧。
还有就是下次见面的时候,记得带上那个姑娘,为师很想见一见。
徒儿珍重,修行之路坎坷非常,修道即修心,万事皆可不信,独信手中三尺青锋。
切记!”
吕安放下手中的这封的信,重新折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放回了信封,然后收到了尺寸物内,表情很是纠结古怪。
“师傅呀师傅,你这一趟到底是想去干什么?”吕安心里重重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