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女看刘选侍一直追问王爷的事,还以为她只是关心府里的情况呢,根本没想到她身为老王爷的姬妾,竟敢勾引嫡子!实在是太荒谬了,这下好了,刘选侍被废了,跟在她身边的她们这群丫环婆子全倒霉了,一想到这些,跪倒在地瑟瑟发抖的宫女便不由一边害怕简安宁会处置她们一边又恨极了刘选侍,毕竟要不是她像个疯子样异想天开,跑来勾引嫡子,她们会跟着她倒霉么?所以她能不恨吗?
一边的赵栩看那女人不知所谓,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刘选侍不知道赵栩脸色难看是因为她呢,还以为赵栩是因为简安宁的动作所以生气呢,心中大安,高兴不已。——她之所以会这样想,是因为先前赵栩一见到她就惊为天人的眼神她看的清清楚楚的,所以这时这么自信也是有原因的。
虽高兴于赵栩因简安宁的动作脸色难看了,但见他并没有开口救她,而是任由那些婆子们将她拖走,她又有些不快了,不过转念一想,暗道王妃就在一边,赵栩暂时对她还不是十分爱,还顾着他正妻一点颜面也很正常,那些穿成妃子或小妾的穿越里不都这样写吗?女主刚穿过去时,男主一般还顾念着正妻的情谊,所以一般对穿越女主虽有怜惜,但不会马上舍不得她们受一点委屈,总要经历一番磨难,两人感情稳定后,才舍不得她们受一点苦的,所以赵栩这时只是怜惜自己而脸色难看,却没开口救下自己也很正常。
想通了的刘选侍就停下了嚎叫,任由那些婆子将她拖走了,只一双眼恨恨地瞪着简安宁,暗道等着。不久赵栩就会把她接出去的,到时,有这女人的好看!
处理了刘选侍,简安宁向一边的赵栩低声开玩笑道:“你要舍不得那个美人,可以去思过殿找她,只是得悄悄的,不能让外边的人发现,到时报了宗人府知道就行了。”
刘选侍想巴上赵栩,她无所谓,只要不闹得人尽皆知就行了。所以简安宁这样道。
赵栩听简安宁这样说,自然不会承认他看到刘选侍长的漂亮,又会打扮。的确有点心动的事,一口否认道:“那样不守规矩的女人,我怎么会喜欢?况且她还是父王的女人呢,我更不会喜欢了,要不然怎么对得起父王。”
“哎呀。平常看你什么都不放在心上,我还以为你肆无忌惮呢,原来也还是有底线的啊,看来你还是有优点的啊,可喜可贺。”简安宁笑道。
赵栩怒了,道:“说什么呢。我的优点多着呢,长得好,还会打。又会赚钱,你去看看别的王孙公子,哪一个比我强的。”
赵栩这话倒也不假,京中不少王孙公子只知斗鸡走狗、问柳评花,就没几个有出息的。
简安宁不想跟赵栩抬杠。于是当下便点点头,道:“仔细想起来倒还真是这样。”
赵栩看她没出言嘲笑自己。心里好受了点,便道:“你今天怎么有空到这边来?”
自两人成亲以来,都是他找简安宁的,简安宁就算有事要找他,也是托宫女前来,从没亲自来过,没想到今天倒跑了过来,他可不认为简安宁是因为刘选侍才来的,毕竟就是听说了刘选侍在他这儿,要想过来的话,从得到消息,再走过来,总要一段时间的,不会刘选侍前脚出现,她们后脚就赶到了——赵栩可不知道简安宁有精神力扫描能发现他这边的情况,所以看那女人从院里出来,打算找他就立马跟了过来阻拦丑事发生——既然这样,那简安宁肯定就不是因为刘选侍才过来的了,所以赵栩这时才这样问她。
简安宁听赵栩问,也知道要是说自己是专门为了刘选侍来的有些对不上时间,于是便道:“这不是快过年了吗?来跟你商量操办年节的事。”
赵栩不由眨了眨眼,一脸她很莫名其妙的样子道:“你是主持中馈的,这事你跟管事们商量就行了,找我干什么?”
简安宁笑道:“开祠祭祖之类的事,往年父王在的时候,是父王弄,现在父王过去了,就要你我担纲主祭的大任了,自然要同你商量一番怎么弄,毕竟你往年跟着父王到底是弄过的,我可是从未经历过,到时要是弄错了,岂不是要惹里族里人笑话?”
赵栩这才想起这一茬子事来,想起这事的礼节繁琐,不由眉头都皱了起来,可偏偏又不能不做,要不然等传了出去,别人说自己嫌麻烦,连祖宗都不祭拜了,铁定要被人告到宗人府了,想到这儿,赵栩再一次感叹,本朝将宗室圈在京城的制度真不好,要换了以前的朝代,宗室是养在国土各地,有些朝代甚至有实封封地,那样他就可以爱怎么干就怎么干,不像在京城,盯的人太多了,万事不自由——由此可见当年高祖皇帝还是有先见之明的,就怕后代子孙没出息或惹祸,所以专门圈在京中,让一干文武大臣都看着,让他们就算不事生产,也不至于坏到人神共愤,效果还是不错的。
这时赵栩听了简安宁的话,哀嚎了声,不过还是同意了简安宁的提议,将她让进了沁心殿里,准备商量这个事儿。
沁心殿里,软玉、温香两个身材丰满妖娆的通房尚未离去,看赵栩去而复返,俱迎了上去,展开媚笑,正要痴缠一番,看后面跟着王妃,不由一怔。
虽知简安宁向来不管她们这群赵栩女人的事,李庶妃与周庶妃几次试探下也知道她无害,所以软玉、温香并不怕她,但因对方得赵栩的宠,所以也不敢在她正当宠的时候,当着赵栩的面,还没个规矩,于是便敛了笑,规规矩矩地给赵栩和简安宁请安:“见过王爷、娘娘。”
因赵栩向来不喜浪费口舌,说让她们免礼的话,所以软玉、温香每次请安后,都是不待主人吩咐,便自己直起腰背,这时虽有简安宁在场,也是如此,行过礼后,不待简安宁吩咐免礼,便自行直起了腰,让简安宁身后一干随行的人面面相觑,暗道这沁心殿的丫头,也太没个礼数了,哪家是这样行事的。
按理,男主外女主内,简安宁既是女主人,府里一应侍妾见她来了,在她跟前都应谨守妾室该有的规矩,也就是说,要听她发话做事,而不能自行其是。
但眼前这两个通房,不知道是不懂规矩,还是不把简安宁放在眼里,见简安宁来了,不是规矩地侍立在女主人身后,听候吩咐,却像是这沁心殿的女主人似的,热情地吩咐殿里的小宫女给赵栩和简安宁上茶点,而她简安宁好像是哪个客人似的。
简安宁看两个小小通房在她这个正妻跟前,不待正妻吩咐,就自做主张,并未生怒,只是脸上的表情冷了几分。
她的确没兴趣管赵栩的小老婆,但不代表完全不管,守规矩的她不会管,至于那些不守规矩、想打她脸的,她不介意抽回去。
一边的绿竹本就看这两个通房没规矩不快了,这时看小姐的脸色冷了下来,便知道小姐也不快了,于是便道:“怎么这么没规矩,娘娘没吩咐就直起了腰,进了殿,娘娘还没发话,你们倒像是女主人似的,吩咐宫女们干这干那了,怎么,当我们娘娘是客人,你们是这殿里的主人啊?”
绿竹虽然能力不行,所以当时在简府时没法斗倒刘嬷嬷和兰儿,帮简安宁,但也不是蠢的,一些规矩上的事,她还是懂的,比如,当有些话,主子不太好说时,她们这些丫环,就要替主子开口,这样,话若说的对,那自能帮到主子;说的不对,话是她们说的,主子顶多落个治下不严的罪名,也不会有人说主子的不是,所以这时绿竹看这殿里的宫女没个体统,便代简安宁出声了。
绿竹此话一出口,场上气氛就有点僵,沁心殿上上下下的人,虽然仍干着自己的事,却不由支起了耳朵,想听听这事的发展。
这软玉、温香向来因最听赵栩的话,所以颇得赵栩喜欢,在沁心殿里便犹如老大一般,便是李庶妃、周庶妃等人,虽不喜这两个丫头,却也不敢对她们怎样,此时王妃的宫女这样斥责她们,会怎样呢?
却说当下那软玉、温香听了绿竹的斥责,眼圈儿一红,委委屈屈地看了赵栩一眼,然后道:“向来王爷都是如此的,娘娘再大,也总不会大过王爷去吧?”
软玉、温香自然不是记不得这个礼数,要不然每月初一十五在简安宁那儿见礼,她们又如何记得的?只是这时没将简安宁放在眼里,故意为之罢了,若是简安宁或她的手下骂她们没有礼数,她们便可以在赵栩面前扮委屈,讨得赵栩的怜惜了,这时看绿竹果然责骂她们,她们巴不得呢,马上便扮出了一幅委屈模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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