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禹路到了,请配合从后门下车,开门请当心!番禺路到了,请配合从后门下车,开门请当心!”
随着车厢内电子广播喇叭的报站声响起,准备下车的乘客们,都依次慢慢地往着车厢的后门挤去,为下车做着最后的准备。
而此时的萧弇,也早已从座位上起身,慢慢挪着身子,挤到了后门处,静静地等在了车门前,准备从这一站下车。
伴着公交车稳稳的驶入车站,又一批下班族早早的拥到了前车门处,只为着能先一步挤上车,虽然此刻车上早已有了不少人,但好在还算并不拥挤。也只是期望着能在刚开始的下班高峰中,早早的赶回家。
相对与前门的拥挤,此时下了客的后车门显然空了许多。刚刚步下车门的萧弇,还没走上两步,却被前门的异常骚动吸引了注意力。
“警察——”
紧随着这两个字响起,前方拥挤的人群中,一个身穿黑色T恤衫的青年男子,突然猛地推开前方的人群,撒腿就没命地往着车后门的方向跑了过来,身后紧追着的是一个俏丽的短发女生。
“站住——”
“闪开,闪开——”
就在男子快速接近,并准备用力推开一个明显已被傻愣当场的老妇人,谁知,一只意料之外的脚,让触不及防的他,狠狠地吻向了地面,与“就是这么结实”的沥青路面来了一次毫无违和感的亲密接触。
“唔——”的一声闷哼声起,连着听到的人都替他疼地慌。
“咔!”的一声脆响,拷上的冰冷手铐,伴随着身后便衣女警的一句:“谢谢,咦?——你因偷盗财务,被捕了!”的话语时,“黑衣T恤”的内心显然是哇凉哇凉的。
而且,显然那女警很有礼貌的前半句,并不是对着他说的。
摔得七晕八素,并上了铐子的他,也在随后被身后的这“怪力女警”拉拽着从地上拽起。
直到此刻,作为“扒手”的黑衣T恤,才再次确定——他绝对是是被人陷害、故意出脚绊倒的!
可想归想,鬼知道,那只多余的脚究竟是属于谁的?
且显然,刚刚“怪力女警”的那后半句话语,不用问,用脚趾头想,也能知道绝对是向着他说的。
只因,他刚刚扒窃了一只——全新型号的爱疯手机。
介于这个型号的手机,刚发行没几天,他敢肯定,这只“买了肾,换来的”手机主人还没来得急炫耀,这机子就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本来今天的买卖应该不错,刚到手的新货,完全可以买个好价钱。可都怪身后这个“狗拿耗子”的女警,还有那没事多出来的半只脚,口袋里有着被害人的手机,当场可不就被人抓了个现行,人赃并获吗?
“黑衣T恤”在哀叹时运不济的同时,无疑更多的是心中的无名火起,恨得人牙痒痒。
至于,他有无悔过之心?那完全就是——见仁见智了。
当孟非珏的黑色SUV驶入番禺路派出所的时,正是小娜押着刚抓获的“黑衣T恤”回派出所的时候。
待审讯、做趣÷阁录、签字画押等等一切拉拉杂杂,零零碎碎的事情都办妥,小娜抬表一看,得!晚8点,早已过了晚饭的饭点。犹豫着,这下班后要不要去附近的馆子,随便点些小食面点的填填肚子?
背上包,刚走到走道里,不期然却被一直在派出所,闲聊侃大山,打发时间的孟非珏给拉上了车,二话不说,开车就直奔湘菜馆而去。
车内,一旁是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直对着孟非珏抛白眼,扬言能吃得下一整头牛的萧奈。
更让小娜想不到的是,当他们一行三人刚踏进馆子,来到预定的座位,早有一年轻人,大咧咧地坐在了位置上,手中拿着菜谱,正拉着服务员这一个、那一个的点着单。
“嘿,小子,看不出来的还挺早啊!”孟非珏见着青年,显然心里挺乐呵。
“那当然,有吃的,而去还是非哥请客,自然得跑第一才行!”年轻老实不客气地皮皮回了一句,手上点菜的动作一刻都没耽搁。
“嗬哟,你小子到时不含糊!怎么样,菜你都点好了?”
“那是!非哥你交代的事,小弟当然会两肋插刀,帮您办得妥妥的,都点得七七八八了!”年轻人痞赖的声音,隔着菜单再次传了出来,同时递出的还有服务员手中的那张点菜纸。
“得,得,得,你小子,少贫嘴!你倒是说说,都点了些什么?”孟非珏一边忙着帮小娜挪位置,一边又道。
“嘿,自然少不了,非哥你的最爱了——”
“来,哥,你瞧瞧,还差点什么?你再点点!”年轻人的话虽是对着孟非珏说的,但手中的那张纸,却是递向了一旁刚入座的萧奈。
“嗯,我看看——”说着,萧奈也老实不客气地凑了过去。
“再加个硬菜就差不多了,点多了,吃不完也是浪费!”
“没事,今天——”
刚准备再抿上一口茶的孟非珏,先前还奇怪着,这萧家的两兄弟怎么改了性了?难不成是见佳人在场,不好意思点了?
可就在孟非珏的嘿笑中,无意瞟向点菜纸上的那一眼,却让他脸也绿了,茶也洒了,嘴角更是抽抽上了。
瞧纸上这密密麻麻的阵仗,敢情,这两兄弟还真没觉得不好意思!看样子,寻思着,得是多少天没吃饭了呀!
“知道,今天非哥请客,我们当然,不跟您见外!哈哈哈哈哈——”
一张痞赖的白俊笑脸,自合上地厚厚的菜单后露了出来。而这张脸在落入小娜眼中,有的却是满眼的惊异。片刻后,只见她“噗嗤!”一声轻笑而出,道:“原来是你啊!?”
这是小娜,第一次见到萧弇。萧奈传说中的那个痞赖弟弟,也是当天傍晚时分,对她仗义出脚的那个年轻人。
都说,天朝的国民喜欢在饭桌上解决问题。也是在这饭桌上,萧弇毕业后的科室去向,就被三言两语的定了下来。
都说,现在是民主社会,可显然在萧家还是处于一言堂的家长制。至少他萧弇,在萧奈面前,有的只是“万事皆由君”。当然,那个“君”自是他的大哥——萧奈。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
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
城郊
初秋的天气,早晚微凉。城郊的稻子,也在这段时日内,陆陆续续泛上了金黄的色泽。
这几日,连日的好天气,有的自是秋高气爽,万里无云。入夜,墨色的夜空中,除了那一抹弯弯的月牙,更有着那点点繁星,闪烁其上。
相对与城区的喧嚣,这静宜的郊区也不乏是一个观星的好去处。
不过,随着越来越深沉的夜色,显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冲着那满天的繁星出来的。譬如,深夜的此刻。
不远处,两条身影,鬼祟地闪进了离村上民宅数十米远,早已废弃的破屋内。
“嗯嗯——讨厌,我说你猴急什么呢?”黑漆漆的屋内,借着隐约的月光,女人娇嗔着叫道。
屋子因长期无人居住,四下漏着穿堂风,屋顶更是漏出了点点星光。
在不甚宽敞的屋内,杂乱的堆放着各种杂物,有些腐烂的稻杆,还有靠墙处那一人多高,大捆大捆的陈旧木柴枝,破旧的桌椅板凳等。除此之外,在整间破屋内,不仅散发着难闻的霉味,更隐隐透着说不出的难闻恶臭。
可眼前,就是如此恶劣的环境,也没挡住屋内相拥在一起两人的激情四溢。
“宝贝,宝贝!你可真是想死我了!”男人说着,那张嘴更是急不可耐的就往着女人的脸上凑了上去。
“咯咯咯咯,瞧你这死相——”女人娇笑着,在假意地推了推凑上前来的男人后,也欲拒还迎地吻了过去。
“诶,我说二嘎,抓奸抓现行,你看,我们什么时候冲进去?”屋外十米开外处的稻田里,六子又用手捅了捅一旁早已气得七窍生烟,正用力磨着后槽牙,死死地攥着手中木棍的,三十岁出头的平头男子。
“******,还等什么,跟老子冲进去,揍他丫的奸夫****。”
打死一个是填命,打死一双是他妈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