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静真人三人好像很怕萧宛儿似的,一路往前飞了数米,见着道明站在一块大石头上等在那,这才按下法器落在他跟前。
道静把扇子一收,看着道玄迫不及待地道:“大哥,快把你刚才收出来的东西拿出来让老四看看,有没有什么解毒的灵药?”
“好。”
道玄一拍锦囊,空间中猛然多出许多东西来,有名贵的药材,有精致的小瓷瓶,也有衣服杂物之类,乱七八糟掉了一地。
道玄想要抓,却又不知抓什么,干脆不去管,只是看着道明。
“四弟,我知道你不削与我等为伍,可为了师父的宝物不落于他人之手,你还是快一点吧,一会那萧宛儿就要发现了。”
道明蹲下身去,一面一件一件地捡,一面冷笑道:“萧宛儿只是一个普通萧家人罢了,如大哥这般人物还需怕她吗?”
道玄不理他,只是走到一旁和道静说悄悄话,道明也不再理二人,每捡一样东西,仔细辨认一二,便放进了自己的锦囊里。
道玄二人也不阻止,等地上的杂物都完了,只剩下一个瓷瓶时,道玄才问:“四弟怎么样,发现什么没有?”
道明虽没有不抬头,却微微动了一下容,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然后捡起最后一个瓷瓶摇了摇。
一阵得得的声音传来,道明又是怔了一下,这才把瓷瓶打开,倒出里面的丹丸,闻了闻,却又是摇了摇头。
“大哥,我早说过了,师父的丹毒已入骨髓,侵了心脉,除非大罗金仙下凡,否则别无他法可治。
这里虽有一些名贵的解毒之物,可也仅能治疗一些常见的毒素,也不知你们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一点根据也没有。”
道玄没有回答,只是看了一眼道静,他把手中扇子哗地一展,摇了摇道:“难道说真如我所料想一般,这一切都是小师妹的诡计?”
道玄道:“三弟,雪宁这个贱女人历来都是表面贤淑,内心放浪,不知暗地里与师父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如今师父眼见就要玩完,却只给她留下一件神罗天帐,她心中必是不服,想些办法来挤兑我等也是常事。
依大哥我看,定然是这贱女人想逼我等对师父动手,才会深夜把那纸条扔在你门前的。”
道静思虑片刻道:“如果真是如此,那我等倒也不惧她,就算师父真对我等死了心,把那四件原本属于我等的宝物给了她。
可就凭她一个还未入虎牢的筑基者,只要我等齐心,谅她也没有法子带着这么多的宝贝离开天刀门。
现在,我最担心的是,这一切都是萧家某个人在后面行动,目的就是要逼我等去杀师父,然后再将我等一并杀之。”
道玄眉头一紧,然后又是一松,哈哈大笑道:“三弟,你想得太多了,我等虽是不济,可都已是突破虎牢之人。
他萧家厉害的人也就那么几个,而且均已闭关,多年不闻世事,又怎么会有人能对我等产生威胁呢?
依我看,不如咱们现在就去闯一闯那临渊阁,揪出萧无玉那老顽固,好好看一看他到底有没有好转。”
道静把手一扬,阻止道:“不可!大哥你说的的确不错,萧家三杰近年来的确很少出现在修仙界。
可你别忘了,师父身怀五件高阶法器,两件低阶法宝,还有一件中阶法宝。
如果他真对我等起了杀心,不用萧无赦等人出马,就算是一个与我等相差不多的筑基者,也可与我等一战。
再加上这个崔雪宁,素来不吭不哈,行为诡异,表面上虽未进虎牢,可实际上的修为,我等谁也不知。
如今我等见师父身中剧毒不救,传出去已是被人耻笑之事,如果这一次逼问失败,就算不被反杀,传出去对我等也很不利。”
道玄叹气道:“三弟,那如你所说,现在如何是好?
要是师父的身体真有所好转,凭着他手中三件法宝,我等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道静扇着扇子道:“如今之计,我觉得先要确定师父身边到底有没有什么厉害人物,于此,我也已经有了三个怀疑对象。”
道玄忙问:“哪三个人?”
道静比了三根手指出来,“第一个便是那武二,你别看他一副傻样,可据我观察,他步伐稳健,呼吸均匀绵长,至少已是炼气九重。
第二个便是那从未露过面的牛谷主,这人虽是我在十年前见过的,可他却是我最忌惮的人。”
道玄冷静了几分,道:“我只是听说这牛谷主会配些解药罢了,不知三弟为何如此说?”
道静道:“十年前,我见他之时,虽然他极力掩饰,可我能感觉他体内有很强的法力波动,远在我三人之上。
这倒也罢了,你想一想,如果他真是两年前便离开了天刀门,他这弟子陆离又怎么会如此能干,竟然能取得师父的信任?”
道玄突然明白,道:“三弟,你的意思是,这牛谷主其实根本没有离开天刀门,而是一直在暗中保护师父了?”
道静点了点头,“也只有这样,师父才会如此这般相信那陆离,而且就算不是牛谷主,那么在这小子身后,也必然有一个厉害之极的人在。”
道玄点了点头,“陆离这小子年仅十四五岁,的确不应该得到师父那种人的信任,那你说说这第三个人是谁?”
道静冷冷一笑,“不就是我们的小师妹了。”
“她?”
道玄有些惊讶地道:“三弟,虽然我们现在还不能十分确定她的境界,可当年她与我等同修时,并没表现出过多天赋异禀。
要不是她会拍马屁,加上有十分姿色,恐怕早被师父赶出师门了,怎么会成为第三个威胁我等的人呢?”
道静看了一眼道明,道:“四弟,我四人之中,属你的观觉最强,你给大哥说说,四妹身上的气味,是不是和我等不太一样?”
道明这会正看着远方发愣,被这一问,惊了一下,不削地道:“小师妹她身为女子,又喜欢打扮,身上有一点异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