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情况比施展第三剑招更恶劣,刚才第三招剑法虽然被打断数次但仍能接上,现在只不过是第四招剑招的起手式就已经被金豹打乱,数次勉强使用都被金豹轻而易举地一次又一次打乱,让张三第四招剑招胎死腹中。
此刻容不得张三思考剑法为何如此不济。
又中了金豹一拳,借势向后一个懒驴打滚,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抬手便向金豹刺去,所施展的正是无名剑谱第一招剑法。
金豹见此哈哈大笑道:“随随便便在地上拿跟树枝就用来对付我,是一时想不开还是用最后的时光讽刺我呢?”
看着张三的‘剑’平平凡凡刺来似乎暗藏汹涌,金豹伸手朝来‘剑’一隔,想以平凡的格挡应对平凡的剑招。
殊不知尚未触碰树枝,树枝竟然自行粉碎。
金豹张三都不禁一愣,随即张三明白是树枝承受不了自己加持的力量才粉碎,说明此地的树枝比不上天玄门的树枝。
于是张三干脆将计就计,虽然树枝化作粉末飞散,但右手仍虚握刺向金豹,其实已经暗中唤出千翼蝉剑。
金豹反应也不慢,看见张三虚握前刺必有其所依仗,把心一横赤手迎上,想空手夺白刃将张三手中兵器夺下。
张三一见手腕一偏,千翼蝉剑在夕阳照射下发出金灿灿的光芒,璀璨的光芒直射金豹双眼。
金豹冷不防被强光照射,下意识地闭上双眼,身上顿时多了数道伤口,当金豹睁开眼时,从张三手里发出的强光已经消失不见,看着伤口留下的鲜血金豹冷哼一声。
张三不让金豹有思考的空间,手腕一转,一道强光直冲金豹面门,虽然心里有所戒备,但自我保护意识下金豹仍不禁闭上双眼。
“刷、刷、刷。”
金豹身上又添上几道伤口,金豹怒喝一声,五指向掌心一屈,呈爪型直插张三胸口。
“嘶。”
眼前张三竟然如枯叶一样支离破碎,原来是张三的金蝉脱壳之身。
突然金豹右爪挥动迅速爪向身后死角。
“嘶。”
金豹双爪不停挥动,完全不受张三假身迷惑,当一个张三被撕毁另一个张三又出现,在金豹双爪之下张三的假身无一漏网,但金豹身上的伤口一直在增多,一旁的银狐看着金豹手脚并用,豹尾横扫仍不能占据主动,不禁哈哈大笑,施展魅惑之术对付张三。
笑声抚媚、哀怨、放荡扣人心弦,若不是曾祥四人早已昏迷,看不见现在银狐撩人舞姿,听不见淫秽笑声,势必血脉喷张,喷血而死。
此时此刻只有金豹和张三,金豹身为四大猎手实力与银狐不相上下,受魅惑之术的影响少之又少,但张三只有练气三层的实力竟然不受银狐的魅惑之术影响继续和金豹周旋,让金豹银狐心里莫不暗暗称奇。
原本婉转抚媚的笑声骤然拔高,荡气回肠震耳欲聋。
此刻金豹觉得双耳鼓鸣头晕眼花,手脚动作没有之前那么灵活,而张三依然没有受到银狐的笑声影响,趁此机会在金豹身上留下更多伤口。
忽然张三手持一张符篆,口里念念有词,金豹一见勃然大怒道:“竖子敢尔!”
话到中途张三已经将符篆向金豹按去,金豹连忙伸手阻隔,豹尾绕前朝张三挥去,似乎张三手上是一张催命符。
银狐见此也停下笑声。
“啪。”
一声响指声,张三动作一停,金豹动作去势不减,继续拉近与张三的距离,但转眼间张三便恢复行动,手中的符篆又按下数寸,离金豹只有四寸距离。
银狐的响指声又一次响起,与此同时一道嘈杂的蝉叫声从张三体内响起。
两道声音在空中不断冲撞之下不断抵消,张三并没有受到银狐响指声的影响,手中的符篆又接近金豹一寸。
此刻金豹的身体已经开始后昂,原本符篆与金豹只差三寸因金豹身体向后倾斜距离又回到四寸。
张三知道即使符篆能够贴在金豹身上,自己也免不了豹尾一击之力,右手将有被废的可能。
手腕一翻符篆从张三手里弹出,同时人向后跳开。
符篆是死物银狐的魅惑之术当然不能造成影响。
现在金豹和张三齐齐后跳,虽然金豹豹尾仍向张三挥去,但双方身体都向后倾,因此双方的拳脚攻击都会一一落空。
金豹原来挥掌阻隔张三,在张三将符篆弹出之时连忙掌势一沉欲将符篆打落。
无论是金豹还是张三都觉得这一刻很漫长,相反刚才一幕从张三掏出符篆到金豹改变掌势拦截符篆去向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这样快慢的转变若不是当事人无法知道当中的凶险。
张三眼看金豹不能击落符篆,但其身体比符篆早一步后退,看其情形符篆是不能够贴在金豹身上。
看着金豹聚精会神阻拦符篆并不理会自己,张三脸上顿时显露一副果断神色,口里一紧,已经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出,口里开始念念有词。
突然飞驰的符篆一震,金豹身上伤口所流的鲜血纷纷向符篆汇聚。
金豹眼见身上所流的鲜血如被旋窝吸引到符篆之上,怒视张三道:“乳臭未干的小子当真活得不耐烦,竟然修习几大禁术之一的血朽之术,难道你师傅没有告诉你修习不完整的禁术至今没一人幸存么,就算我不出手你也活不长,既然你现在那么想死我就成全你。”
话毕虎躯一跃一双虎爪直取张三头颅。
张三身子后退的同时,手诀不停变幻,突然道:“起。”
手诀朝翻飞的符篆一点,原本失控任风吹荡的符篆在张三手诀一点之下,如有线牵引朝张三飞去,去势之快比金豹攻势先一步到达张三身前。
张三右手虚握迎着飞驰而来的符篆顶去。
突然符篆红光大放,张三猛喝一声,右手向后一抽,竟然从符篆中抽出一把血红色的利剑,形状与真正的利剑一模一样。
当血红色的利剑完全脱离符篆时,原本黄色符篆变成白色,无力般地落下,飘荡中化作飞灰随风而散。
“铛铛。”
张三用利剑格挡金豹双爪的一击,手腕一转攻向金豹的一剑正是无名剑谱第一招剑招。
金豹眼见张三这一剑的来势与之前拿树枝施展的一剑一模一样,不禁嘲笑道:“如此平凡的剑招,接连施展真是自取其辱。”
话毕毫不畏惧朝血红色利剑抓去。
张三又一次感觉从持剑之手传来陌生的感觉,与刚才手持树枝时的感觉有过之而无不及,仿佛自身与血红色利剑格格不入,好像自己与手中的剑有一层隔膜阻挡,令无名剑谱的招式无法发挥出任何威力。
眼见金豹赤手空拳接招,张三剑锋一挑,直刺金豹掌心。
尚未刺中张三心里突然涌现一种不详的感觉。
下一刻便看见血红色利剑从剑尖开始融化,一滴滴血水滴在地上,金豹见此不由大笑,利爪毫无阻碍的长驱直入。
眨眼间血红色利剑已经化作一滩血水,金豹利爪已经来到张三身前。
看着自己锋利的利爪已经划破张三的衣服,指尖已经触碰张三的肉体,金豹不由得一阵狞笑。
突然从指尖处传来炽热之感,一瞬间已经遍布整个手掌,同时一股反弹之力将金豹利爪弹开。
顿时从张三身上凭空冒出一片片火焰包围着全身如穿上一套盔甲一样。
但转眼间这些火焰便钻进张三体内消失不见。
金豹端详自己的双掌,那炽热的感觉已经消退并无大碍,但回想刚才的一幕,双掌犹如置身在火炉之中,仿佛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金豹大喝一声,一拳打在张三身上,张三竟然不闪不避受了金豹一拳,不过当金豹拳头与张三肌肤接触之时,炽热之感再一次遍布金豹拳头,一道弹力将金豹拳头弹开。
一片片火焰再次突兀地出现。
金豹只感觉拳头有些炽热之感,看着张三出神的模样,知道张三并没有受到伤害,而且打斗中走神是藐视自己的行为,不由得怒喝一声,围绕张三而转,双拳不停挥动。
“砰…砰…砰…”
一片片火焰接二连三地冒起,包围着张三不受伤害。
金豹的拳头从不间断地落在片片火焰之上,这些火焰也没有回到张三体内。
当金豹行走如风出拳如电,碰触张三身体就被一片片火焰包围。
火焰形状明显,外焰、中焰、焰心,一片片如鱼鳞般覆盖在张三身上。
不此刻金豹仿佛明白了什么吐出四个字:“刑火之甲!”
不过随后又摇头怀疑道:“这外形与刑火之甲有些相似,不过威力不足。”
忽然张三身体外构筑刑火之甲的片片火焰焰心都变成翠绿之色。
原本在金豹看来张三的刑火之甲与焚火谷的刑火之甲有六七成相似,现在火焰焰心颜色改变完全出乎金豹所料,怀疑的声音越来越小。
张三不动,金豹依然围绕张三出拳,似乎要在脑海中寻找是否见过眼前模样的功法。
而张三一直不动被动挨打是因为隐隐明白那道无形的隔膜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在剑上。
第一次施展无名剑谱上的剑法所用的是天玄门的一条树枝,凭着坚硬的性质到最后才化作飞灰,此后施展无名剑谱上的剑法用的是剑指。
刚才千翼蝉剑无法发挥剑法的威力可能是佛魔相克。
用此地树枝失败是因坚硬程度,用血朽之术凝聚而成的血剑也施展失败,唯一的解释是无名剑谱上的剑法不是普通兵器能够施展的,其剑招上的威力足以令普通兵器粉碎。
千翼蝉剑不能粉碎除了佛魔相克之外,这无名剑谱的剑法恐怕与千翼蝉剑一样有灵性。
觉业大师曾说道此剑法是魔道功法,理应由相匹配的兵器才能施展,我乃修习此剑法之人,剑法有灵才不会伤害我,所以用剑指施展才不会落得粉碎的下场,用其它兵器施展均不能发挥出半分威力,轻则如用千翼蝉剑使用后并无大碍,重则如血剑树枝融化消散。
如此有灵性的功法必然要配上一把神兵利器才能发挥剑法最大的威力,剑指短兵器长,用剑指施展而出的剑法可能只是发挥出原有的两成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