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衡心道:“这就是血圣宗的力量么?那么黄天殿、天玄门也是一样具备这种信任,这种让人妒忌的力量么?这就是为什么围杀血圣宗、黄天殿、天玄门的原因么?是要将这些新生资源扼杀在摇篮当中么?”
想起历年围杀之事,所杀的都是手无寸铁之辈,并没遭遇莫大困难,虽然互有死伤,但若无亲眼所见,根本不知道这是何等震撼。
王衡越想越觉得不妥,回想李阳的话语,若是互相利用,为何一直被围杀却依然无动于衷,看着眼前血灵大阵不断翻飞的身影,傀儡一只又一只被拍飞,一直隐藏在心里的念头却越来越清晰。
王衡心道:“围杀一事,本就是各个门派害怕而执行的,一个门派能隐伏至今仍然不知所图,就如一把利剑在背后,永远不知道下一刻这把利剑会不会刺入,这如芒在背的感觉无论是谁也都会作出应对的反应,就是将这可能扼杀在摇篮当中,所以便有了这围杀之事。”
当看见血灵大阵威力时也明白,若每个新生都有如此实力,恐怕这围杀行动就变成自投罗网的自杀行为。
王衡握紧的拳头不知不觉地渗出血水。
“这可不是互相利用,也不是那三个门派的有意为之,而是藐视我们,我们根本不值得出手应对,若说这围杀一事是一个阴谋,但对方毫不理会,那么这阴谋只不过是一个可笑的事情,是一个维持千万年的天大玩笑。”
想到此处王衡不甘失声狂笑,烈老见此也知道王衡终于明白其中道理。
烈老淡然道:“你难道不疑惑为什么只是采取围杀这单一手段呢?而且一直如此?”
王衡闻言收起大笑问道:“为什么?”
烈老道:“我们派出诸多探子,每日都会暗中连续从不断绝消息,即使在十万大山也会留下联络印记,但当完成十万大山试练后回到宗派后只传回一段信息,五个字,香炉、摘星图,之后一直杳无音讯。”
王衡不解问道:“为何只有五个字,将事情序述清楚不是更好吗?这所提到香炉又是什么回事?那摘星图应该是指试练吧?”
烈老回答道:“信息本来就是传达最重要的事情,这五个字就是重点,这信息传达之时其探子的本命牌一直安好,若干年后,不少探子的本命牌不断碎裂,这碎裂的时间大约持续两百年,这可是经历无数次试练才总结出来的,而且两百年后那些存活的探子的本命牌全部变成一块一块空白的本命牌,就好像没用血液,我们也无法得知,也一直无法对存活的探子取得联系,但每次新生入门试练我们都派出大量探子参加,都是在最后一次试练中全部断绝联系,无数次的失败,我们也终于明白这最后一次试练是何目的,而你们一直在执行围杀一事,想必也知道这十万大山的试练是何目的吧?”
王衡无奈地点点头,回想李阳之前的话语不甘道:“十万大山的试练是为了挑选出能够在此地生存的新生,通过我们之手优胜劣汰,剩下的新生无论在资质上和心灵上都是一等一的。”
烈老点头表示赞许道:“这费力不讨好为他人作嫁衣之事也是一个令其它门派退出围杀的一个原因,但不是主要原因,而这个原因的由来,不知内情者会认为是发生了一件事情,但其实是两件事,第一件事导致了第二件事的出现,然而第一件事被我们隐蔽不准外传,那些退出围杀行动的门派所知道的只不过是第二件事。”
王衡不甘问道:“这究竟发生什么事情,竟然能让门派作出如此抉择?”
烈老轻叹一口气道:“这第一件事情源于一次探子在执行任务所目睹的一切,那时意外发现有人被追杀,在修真界里打打杀杀本是一件十分平常之事,那探子也并没多加留意,只不过那被追杀之人所逃的方向与探子前进的方向一样都在同一条路上,那探子才有意无意地打量几眼,那被追杀之人是练气期修为,追杀此人的却是元婴期修为,如此修为上的差距说明这练气期之人的手段层出不穷,是心智狡猾之辈,不然也不能在元婴期修为之人的追杀中存活之久,那探子也不由得对此暗中观测,一路上不断惊叹那练气期之人身上的法宝用之不尽,在拼命之际也服用临时提升修为的丹药,但无奈此终不是元婴期之人的对手,而那练气期之人仿佛法宝用尽的样子,坐在地上依靠在树干等死,而那个元婴期之人却不断用言语相逼,仿佛练气期之人偷了此人十分重要的东西,在此期间,那探子的角度刚好看见练气期之人背后多了一个巴掌大的香炉,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枝香插在香炉中,那练气期之人不断地隔空点火,但身体里的灵力仿佛在对战期间用尽,练气期之人利用自己的身影阻挡元婴期之人的视线进行一系列的动作,当元婴期之人来到其身前才发现那香炉,还嘲笑此人临死之际还为自己烧香,在逼问无效后,元婴期之人终于痛下杀手,在那一瞬间,那练气期之人也终于聚集体内残余灵力隔空点燃那香炉之香,就在元婴期之人一掌拍去练气期之人之际,那练气期之人连带香炉凭空消失,那元婴期之人不紧四处寻找,也找不到练气期之人的下落,口中还说道:“莫非是传送位移之物?但看起来不像啊。”找寻无果后只有无奈的远走,当那探子上报此事后,正值是新生试练之期,推测怀疑此物是否正是那信息所提之物,唯有派人留守此地,若推测正确,此人必会在两百年后出现此地,两百年对于修士来说只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情,在日子临近之时,我们不断加派人手埋伏此地以便不测,但在之后的某一日,这些探子的本命碑竟然在同一时间碎裂,当赶到留守之地时,发现原本留守的一众人等全部消失不见,连一点蜘丝马迹也没有留下,唯有动用禅宗的般若慧眼窥探过去,却一无所获,而且那禅宗施法之人更被天机反噬,导致今生不能再用般若慧眼,得知此事的严重性后,我们将此事尽量隐藏不露半点风声,随后我们略施手段挑起战争,引动数个门派攻打长生门。”
王衡听此不紧问道:“长生门?!”
不断回忆之后又道:“可是千万年前的一个小门派,据书籍记载只不过是四流门派,为何要攻打长生门?”
烈老解释道:“这长生门就是现在的黄天殿。”
“啊?!”
王衡巴通听此秘闻都不由得惊呼一声。
王衡不紧问道:“为何要选择黄天殿来攻打?”
烈老解释道:“这是为了能探测这三个门派的大体实力。”
烈老又道:“这血圣宗、黄天殿、天玄门在千万年的传承中也不断更换其宗门的名字,所以并不是很多人清楚这三个门派究竟是从何时崛起,而我们对此也所知不多,但在那一场战役中,长生门也即是黄天殿不费吹灰之力以雷霆万钧之势这挑起战役的门派通通连根拔起,砍草除根后却突然消失在修真界,从此杳无音信,如此获得胜利后为何消失,这令我们十分不解,所以我们将此战役之事公诸于众,便开始多加留意那些小门派,在年轮的不断增加下,微小的线索也不断增加,确定这三个门派后,引诱各个门派派出大量探子参加其新生试练,一边实行围杀一事,一边企图在这三个门派中安插内应,但无数次的失败下得出的结论就是为他人作嫁衣,一些门派知道内幕详情时就退出围杀一事,至于为何不告诉仍在执行围杀一事的门派,一来,也总归起到减少新人剥夺其宗派有生之力的机会,二来,各个门派明争暗斗毫不团结,巴不得你们在此地多折损人手,这样你们的门派实力的升幅肯定比他们慢,这可是关系到各个门派的实力,只要不对血圣宗、黄天殿、天玄门灭宗的举动,如此杀害新生也不会有任何报复,至于那些倒戈相向的门派究竟从这三个门派中得到什么利益,我们也不断在追查,但似乎知道这些利益的人都是该宗宗主,这秘密如此少人知道也十分难以追查,不知道暗中还有什么秘密交易,最显而易见的就是这些倒戈相向的门派都派人参加新生试练,其中更有大量宗门直系亲属,更有不少人已经成为这三个门派的真正弟子,如此加入别的门派其动机令我们十分疑惑,是寻求庇护么?可惜并没人能告诉我们答案,但对能加入这三个门派之事已经引起不少门派的兴趣,如其说兴趣,不如说是利益,就如眼前血圣宗的大小姐程顺心,这次的买卖所得报酬可是很吸引啊。”
烈老道:“现在你可知道这第三次试练的用意么?”
王衡叹气道:“这些新生本来就是其门派的弟子,为了则优录取才利用我们,这十万大山的试练是优胜劣汰,摘星图的试练是为了将那些探子尽数除去。”
烈老也叹气道:“任何门派都免不了有其他门派的探子内应,但是这三个门派竟然有如此手段,怎能不让人担惊受怕。”
良久,看着血灵大阵周围的傀儡部件堆积如山,而大阵中的每个人都已经略显疲态,烈老眼见时机而到,伸手在旁边树干上刻下一个符号,赫然是禅宗的‘卍’字符号。
烈老道:“别离开我加持灵力符号的范围,在此范围可以抵御血灵大阵干扰血液的流动,你们也准备好后手,务必能一战成功。”
王衡微微点头答允,看着烈老朝百丈开外的血灵大阵飞去,听到烈老细语道:“多么肮脏的血灵根,但却如此值钱…”
王衡一听此话看着烈老的背影略一沉思之下打了一下响指,身旁黑暗中却突兀的走出一人,王衡对其轻说几句后,那人便点头离开,无声无色地消失在黑暗中,身后巴通有意无意地朝那人望了一眼。
王衡自言自语道:“这血圣宗里究竟有什么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