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吗?”张三含糊的说。
“嗯?什么?”
张三睁开一丝眼睛环视四周说:“都走了吧,走了就好。”
张三慢慢地爬起身。
“这小子还经得起打。”丁威说。
张三望着嚣张跋扈的丁威道:“你要小心喔,刚才那一剑是第一式,接下来是第二式。”
原来刚才张三昏迷之时,脑海里不断回想刚才使用的第一式剑招之时,竟然慢慢地衍生出第二式剑招。
丁威听后哈哈大笑起来:“你吓唬我啊,你哪来的剑。”
说完冲上去又是一拳。
张三踏着错乱的脚步,右手残臂随着身体的摆动甩出,如此简单的一击。
康晴回过神来大喊道:“丁威小心!”
丁威听后知道大姐绝不是无的放矢之人,连忙转攻为守,一攻一守间转换表现的淋漓尽致,一层淡金之色隐隐在全身皮肤表面上光华流转,双手朝张三抓去。
但那手指却诡异地穿过其双手。
一霎那。
风起。
沙滚。
一声脆响自张三右手上响起,仿佛驾驭不了此招的剑势,张三临急之下,步法一变,双脚一错,扭腰之下,强行将右手轻轻地在丁威身上点了一下。
“啪。”
丁威飞出数米喷血而倒。
此时,张三也倒了。
“大哥,大哥。”丁勇连忙追上。
潘英也追上为丁威诊断。
“怎样?”丁勇着急的问道。
潘英摇头叹息道:“武功被废了。”
“什么,丁威的金钟罩不畏平常的刀剑,更何况是这臭小子的一指,老潘你是不是看错了啊?”蔣富上前关切的问道。
潘英低沉着一言不发。
“张三,我要废了你给我哥报仇”丁勇狠狠地盯着已经昏倒在地的张三道。
“丁勇住手,齐恒郑高赶快抱住他。”康之晴说。
“大姐,这小子废了大哥一身修为,怎么也要废了他。”丁勇被抱着说。
“这事情已经闹大了,这小子右手给自己废了,况且我们在这里的所作所为难道众殿真人会不知道吗?走吧,回去听师傅发落。”
“大姐!!”
“别说啦,走吧。”
康晴望着张三道:“张三我会记住的。”
夕阳的余辉渐渐褪去。
张三睁开双眼望向那几道背影轻声道:“原来师傅没有骗我,不过这代价也太大了吧。”
昏迷间看见不远处的小山坡,看着向下滚的小石头,仿佛似曾相识,突然一阵轻风吹过,小石头在风的影响下一个不可思议的翻滚,张三见此忽然脑海一闪眼露精光道:“原来师姐也没有骗我。”
话毕便晕过去了。
距离不远的一座山上,有四人一直注视着战场,皆腰缠橙色腰带,赫然是地宁殿之人。
一站闭目望天,一盘膝百~万\小!说,一蹲地玩沙,还有一个盘膝而坐,单手托着下巴,想必已经维持这样的动作好久,一直认真观看人之殿新生与地之殿新生之战。
“祥哥,他们都走了,我们怎么还不走啊?”玩沙少年稚气的问道。
“那一剑如何?”
曾祥对着空气发问,旁人却毫不吱声,仿佛问的都不是自己。
良久,众人齐望向那抬头的壮汉,仿佛他就是应该回答问题之人。
那壮汉睁开疲倦的双眼,一道厚重的声音回答道:“毫无胜算,若然还有一着变化,我…必败,不过……”
曾祥连忙追问道:“不过什么?”
“最后一着已经不是人能够施展,若以人之躯施展必玉石俱焚。”壮汉叹息道。
曾祥问道:“那女是谁?”
四周又一片寂静,不该回答的人都不回答。
盘膝而坐的少年合上书道:“那女人名叫康之晴,据我观测,应该是来自帝~后~宫的人,天衣神功刀剑不畏,拳脚难伤,其反震之力甚大,弱点在其双眼。”
曾祥自言自语道:“帝~后~宫一直隐世已久,其门派中人少有在外闯荡,这第一次派人来此,莫非也想……”
玩沙少年问道:“帝~后~宫,是不是传说中的白帝青后啊?”
拿书少年解释道:“正是,帝~后~宫是双修门派中最隐蔽的,据资料记载,其双修联手下,在双修门派中位列第一,能世袭白帝青后的尊称,必须是一对情侣,而且都有渡劫期修为,两人联手下足以令其他大能避而远之。”
曾祥低沉地问道:“那个男人又是谁?”
“张三,带着耳坠的男人,身怀千翼蝉王一对,是昔日曹秦长老所收十个义子中的一个,排行第三,本来有登上地之殿的资格,但却放弃了,祥哥你又忘记了。”拿书少年无奈地道。
曾祥表情凝重点头道:“张三,我会记住的。”
“那一剑,我也会记住的。”壮汉坚定的说。
玩沙少年兴奋地说:“那么他能成为我们的一员吗?”
三人齐望向曾祥等待他的回答。
期间,壮汉感觉小腿有异,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咬自己,低头望去,只见有两条土黄色的蛇分别缠绕着自己左右足张口便咬,还有两条土黄色的小狗,其一以为自己的小腿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在拼命地东咬咬、西舔舔,而另一只却对着自己呲牙咧嘴地笑着,忽然还站在脚边来了一个黄狗射尿,壮汉正想怒斥之际,玩沙少年摆着一副委屈的样子,在地上画着圈圈道:“这又不是我的错,是大黄的错,干嘛要对我那么凶啊。”
其话语低沉,却能传到众人的耳里。
此时,曾祥才应道:“先观测一段时间吧。”
玩沙少年听后松了一口气道:“好咯,回家吃饭啦。”瞬间便奔跑下山,而那对土黄色的小狗和两条蛇,却纷纷变成一堆沙土,壮汉和百~万\小!说少年仿佛对此毫不惊讶,在曾祥发表结论后也不快不慢地下山,看其速度只比那玩沙少年慢了一分。
看着他们一路奔跑,曾祥面部不禁抽搐几下“看来,又要给他们上课了。”
说毕,四人便消失在夕阳的余晖下。
黑夜。
莆田草屋。
“想不到师妹那么狠心,把师弟的手给弄废了。”方熹揪心的说。
“好了,我已经给九师弟扎针上药,就让他睡个安稳觉吧。”易少棠说。
“那要把他的手接上吗?”方熹问道。
“万一师妹发现九师弟的手是我们给治好的,可能又会继续地摧残九师弟。”易少棠思量之下道。
“嗯,也对,女人啊就有一些报复心理,知道我们帮九师弟治疗好了,她就可以肆无忌弹地摧残,我们治疗,她来报复,受伤害的还是九师弟啊。”方熹感叹地道。
“还是给他简单的包扎,或许师妹看见师弟还没痊愈就不会再为难下去了。”
“师哥说的对,考核在即,我想师姐不会意气用事的。”
竖日。
张三睡在床上,忽然觉的丝丝凉意,下意识地抓回身上的被子,还没盖暖和,就发现被子被人揪走,睁开朦胧双眼,看见七师姐怒气冲冲的站在眼前,反应之下连忙起身。
乍一看。
原来自己连木床都被七师姐带到山顶上,便知道此事不妙,挤出一副笑脸说:“师姐,怎么跟师弟开这样的玩笑呢?”
戚妃也微笑着说:“你不是要休息吗?那就得躺在木床上休息,不过训练还是要的,因为你私自斗殴,作为你现在的师傅我就连带被扣了很多积分,所以现在就要加倍训练。”
话还没说完就一脚把张三连木床踹下去。
随着戚妃发泄性地一脚,然后破口大骂道:“好你个聚众斗殴,还没成为正式弟子就给我惹是生非,再让你扣我的学分,我就会像今天一样狠狠地把你踹下去。”
随后听到山下一阵嚎叫,戚妃听着也觉得毛骨悚然。
木床在山下不断的颠簸,张三牢牢地抓住木床,不被甩出去的同时也控制木床的四个角依次碰触山面,身子紧紧地贴在木床上好令自己不那么容易受到伤害,习惯天旋地转的感觉后,脑海又泛起小山坡上小石头的一幕,幻想自己是小石头,在翻滚途中找出一条安全路径,使自己的伤害减到最低。
戚妃眼见张三把木床竖着翻滚,令自己不与地面接触,不紧道:“不能就这么便宜这小子。”
突然凌空一脚踢出。
翻滚途中,张三不禁再一次赞叹天玄门的木床如此结实,忽然一块小石头击穿木床而过,劲力直透四周。
顿时木床裂纹满布,瞬间张三凭着短暂的记忆弃床而滚,悲催的说道:“师姐你好狠心啊!”
还没滚多远,便磕中石头,晕着滚下去。
黄昏。
山脚下。
易少棠抱着张三,一边为他清理头上的枯叶一边低泣说:“都是我不好,早知道师姐那么狠心,就应该先把你治疗好,好让你少受皮肉之苦,现在更是伤上加伤,怎么让人活啊。”
“没事,师姐也是为我好,玉不琢不成器嘛。”张三虚弱的说。
“师弟,你放心,这次我一定要帮你治疗好。”易少棠坚定的所。
“别,伤得越重越好,就帮我简单包扎就好了。”
“师弟,你就别逞强了,你这样怎么会好呢?”方熹关心的说。
“你们都是过来人,现在你们怎么样你们清楚,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啊。”张三解释道。
“你说的有道理,师姐的教育方式是有问题,不过却很有效。”易少棠反思道。
“可是……”
“六弟,我们就听师弟的话吧。”
正为张三包扎之时,张三开口道:“待会你们把我放到山顶上,明天好做功课。”
“啊?这怎么行!病人应该好好的调养啊。”方熹急切地道。
“别说了,去弄些酒菜来,你九师弟可是一整天都没吃东西啦,快去。”易少棠命令道。
夜。
月色。
山峰上。
师兄弟品尝美酒佳肴。
“哇,咳咳…咳咳…这就是酒啊?”张三一脸苦样说。
“哈哈哈,我第一次喝酒也是和你一样,别急,喝多了你就会习惯,这可是药酒,用的全是民间的珍贵药材。”方熹笑着说。
“你义父不是喝酒吗?你没喝过他的酒?”易少棠问道。
“没有,他可藏得严严实实,从来都不给我们喝,还说那酒不是我们这些小孩子能喝的。”张三解释道。
这时方熹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张木床道:“你既然选择在这里参悟,我就给你带来床和被子,小心别着凉啊。”
“好了好了,我们也不打扰你休息,明晚依然有好酒好肉,你就安心地睡吧。”
话毕,道别后下山而去。
星空。
繁星闪烁。
张三仰望星空不断思索,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推演,天上繁星犹如山路,思绪在空中不断翻滚,翻滚出属于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