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边说边来到山上。
“来,就在这里扎马我看看。”
“扎马?就在这里?那可是世俗的武功在修真界能用吗?”张三在山顶处遥望四周疑惑地道。
“人都是一步步走过来的,别指望身外之物,最信得过的还是自己的身体,叫你扎马就扎马,
还在这里哆嗦啥啊。”
张三闻言便一副正经地扎起马来。
戚妃绕着张三走了一圈,突然一脚踹过去,正中张三小腿。
“啊…”
张三抱腿而起道:“你怎么踢人啦。”
“看我一脚踹过来你不会躲啊。”
“你…你…”张三口吃地道。
“你…你什么啊,现在我是你老师,快扎马去。”
张三委屈地又扎起马来。
戚妃巡视一周后又一脚踹过去。
张三这次有了提防之心躲开了,但七七见张三那窃笑的样子连忙追加一脚,于是张三还是倒了。
戚妃对倒在地上的张三道:“傻子别以为闪过一次就得意忘形,你这身子可弱啦,以后还得锻炼锻炼,起来扎马去。”
张三面露无奈之色的又扎起马来。
戚妃扫视一翻后说:“不错,孺子可教。”
说罢一个转身后,银光一闪,张三中剑而倒。
“你怎么出剑啊。”张三痛苦地道。
“难道你的敌人要出手时,还要告诉你出的是什么招吗,雏儿这只不过是一些小苦头,以后还有得你受,快起来我出手还不知道分寸吗,别装蒜一边扎马去。”
张三揉揉身子背山而立,认真地扎起马来。
“你要记住长辈打你也是为你好,你要从中学会,知其味辩其性。”说到中途,又一脚踹过去把张三踹下山。
此时张三脑袋一片空白,“知其味辩其性”却一直回荡在耳边。
张三人便似雪球滚下山,跌跌撞撞,磕磕破破,一个筋斗过后便晕过去。
夜深。
张三一阵呻吟后苏醒,疼痛感顿时遍布全身,朦胧之间感觉有两对手在自己身上摸索,顿时心里大惊,连忙睁开眼,只见床前有两个男人,两对手在自己身上游走不停,张三便欲起身。
“啊!”张三悲惨地叫着。
“师弟醒了?先忍着痛吧,我们在为你上药,他是你六师哥方熹。”四师兄易少棠道。
张三正想开口问好,方熹摆手示意不用。
方熹怜悯地道:“这次七师妹可真够狠,为了学分也不用这样对待师弟啊。”
张三疑问道:“什么学分?”
易少棠回答道:“天玄门内试之前,各殿真人会为旗下新生提供应对的训练,而我们的师傅规定是由上一名师兄师姐负责此事,原本九师弟应由八师弟石磊负责,但他好战的性格使其大部分时间在外闯荡,至今迟迟没归,所以便由再上一位接手,就是你七师姐戚妃,门规又规定,若新生在内试结束后能成为天玄门正式弟子,七师妹便因训练新人有素从而获得较多的学分。”
方熹感叹道:“唉…师弟,我们也是过来人,想当年我训练受伤的时候就是四师兄为我上药的。”
易少棠谦虚的说:“我的伤是三师兄为我上药的,师傅当时说师兄弟之间互相上药能促进彼此的感情。”
“那师傅受伤,是谁为其上药呢?”张三和方熹问道。
“师娘呗”易少棠解答道。
“哦……!那师娘的又是谁擦的?”张三同方熹眼神窃笑地道。
“这……”易少棠一时无语。
“哈哈…哈哈…”张三和方熹看着易少棠无语的样子不禁狂笑起来。
易少棠略一尴尬后,随之也付和大笑。
“好啦,师弟你就慢慢养伤吧,唉,明天又要给七师妹折磨,一定要顶住喔,晚上有我们帮你上药。”易少棠安慰地道。
“谢谢四师兄六师兄。”
“晚安啊,小师弟。”方熹说。
天亮。
张三房外传来‘踏、踏、踏。’的脚步声,来到房外便开始拍门。
‘啪、啪、啪。’
“张三快起来,训练的时间到了。”
良久,屋里没有任何反应。
‘砰。’
房门被人用蛮力给踢开,来人看着还躺在床上的张三就嚷嚷道:“张三,你就别给我装睡啦,咦…看来你俩师哥对你很好哦,可是手艺还是上不了台面,喂!听见没有,快起来。”
说罢,便一掌向张三拍去。
“啊!”
张三安抚着被药布缠绕的手臂,脸露痛苦之色说:“这伤可是你弄的,干嘛要踢我下山。”
戚妃得意地说:“因为现在我是你的老师,这就是我的教育方式,所以你立刻给我起来上山。”
山峰上。
“你是要自己滚下去,还是要我帮你代劳呢。”
张三一幅委屈的样子说:“我滚,我滚。”
话毕,来到山崖边朝下而望,畏惧的心理逼使张三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戚妃见状连忙加上一脚道:“不踢不成才啊。”
“啊……啊……啊……”
半个月后,张三一直重覆做同一个动作。
就在张三滚下去之际,不远处正上演一场群殴。
山脚下。
“这不是三哥吗?”
“对喔,紫色耳坠除了三哥还会有谁呢?”
几十个穿着白色衣裳的天玄门新生,将在山脚下昏迷的张三翻过身子,某人拍了拍张三的脸道:“三哥,醒一醒,我是梁胜之啊。”眼见张三身上伤痕累累,有些地方还缠绕着药布,对身后的人说:“拿水来。”
说罢,便将水倒在张三脸上。
“怎么三哥身上全是伤,难倒也是给那帮兔崽子给打的?”
众人纷纷议论着。
“嘿,三哥醒了!”
“梁兄怎么是你啊。”张三虚弱的道。
“三哥,你怎么受的这伤?”梁胜之关怀的道。
“没事,自个儿整的。”张三无奈的回答道。
“啥?不是给摔坏脑子吧,有事就跟弟兄,让弟兄们帮你出气是不是那帮兔崽子干的,走!跟我们去会会他们。”
张三不明就里地被一众弟兄扶着走。
“已经打起来啦。”前方人员说道。
“走,快走,钟原你可把三哥给扶稳哦。”梁胜之说。
“三哥拿着。”钟原扶着张三说。
“这么粗的树枝?拿这个干什么?”张三望着犹如手臂一样粗的树枝道。
“三哥,你可别小瞧这树枝,这可是方圆几百里唯一能找到的武器。”
“啥?用这打就不折吗?”张三诧异地问道。
“毕竟是天玄门,长的树就是不一般。”钟原夸奖道。
张三试着拗一拗,果然树枝十分的坚硬。
“哪,它是怎么掉下来的?”张三不解问道。
“树枝枯了就会掉嘛。”
“它像枯萎了吗?这都拗不断。”张三疑惑地道
“反正就让咱们给捡漏就是啦。”
“对了,三哥你怎么自个儿滚下来,看你伤势是新伤加旧伤啊。”旁边的宋柯问道。
“你们的师傅有教你们世俗的武功吗?”张三不答反问道。
“有啊,每天都要练基本功,什么舞刀弄枪的,说什么与考核有关。”宋柯回答道。
“考核?我们不都是天玄门的弟子吗?怎么又要考核啊!”钟原不解地问。
“小鸟说我们是天玄门弟子,不过是暂时的,要想成为正式弟子就要通过考核。”宋柯解释道。
“小鸟是谁啊?”张三问道。
“小鸟是我们的弟兄,他有一亲戚就是天玄门正式弟子。”宋柯道。
“那他知道师傅都要我们学世俗功夫干什么呢?”钟原问道。
“他问过,不过他亲戚不肯说,他只知道这事是不能外传的。”宋柯回答道。
“那,三哥你的基本功不会是?”小柯略有所悟的问道。
“没错,滚下山就是我的基本功。”
“不是吧,还以为我们天天被训练已经很惨,没想到三哥比我们更惨,你师傅不是苏题吗?他可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不是那老家伙,他不知道死哪儿去,死老头专坑人。”
就在此时,从远处传来厮打的声音。
随后,众人便躲进土坳下离远观察。
“三哥你瞧,在人堆里腰缠着黄腰带的就是地之殿的新生。”梁胜之低声的说。
张三探头一望,只见人堆里有六个腰缠黄带之人正各自为战,而远处却还站着五个来自地之殿的新生正悠闲的观看,张三不禁问道:“那五个人是谁?”
梁胜之回答道:“他们就是最近冒出的四公子。”
“四公子?哪几位?”
“白涛,叶星,曹雄,姜弘都来自修真家族,难道有三哥认识的?”
“没有,只不过想了解一下,以后会或许能碰到,那还有旁边一女呢?”
“那是唯一一个进入地之殿的女子,康之晴。”
“这次进入地之殿的不是有十几个人吗?”
“剩下的有些性格孤僻独来独往,有些就不愿加入。”
“那现在在场上是他们的手下咯。”
梁胜之点头比划道:“胖子蔣富,个子高大的叫郑高,中年男子叫齐恒,手里拿着树枝的年轻人叫潘英,还有两个身穿僧袍头有六个香疤的光头僧人一个叫丁威,一个叫丁勇,两人是亲兄弟,他们都是来自武林世家,现在只知道两个僧人是来自少林寺的。”
“那为什么就打起来呢?”张三问道。
“他们都是来自世家心高气傲,完全没有将我们放在眼里,双方口角之下便拳脚相向,不过他们只派了五个人,我们就已经打不过,正召集一众人之殿的弟兄来帮手。”梁胜之忿忿不平的道。
这时张三才认真观测场上五名地之殿新生的功夫,只见胖子蔣富所用的是摔跤功法,擒拿手法十分了得
接拳,反拿手腕。
后背一靠。
一切快如闪电,容不得别人反应思考。
一名人之殿的弟兄就被摔倒在地上,看其痛苦的样子便知可能震伤了内脏。
面对众多人之殿的弟兄,胖子蔣富都从容不逼地将其一一摔倒。
不远处年轻男子潘英手里不断挥舞树枝,不停地鞭挞周围人之殿的弟兄,还特地瞄准其头部击打,导致人群里不少人面上都挂着红红的长条状疤痕。
身材高达的郑高将手付于背后,脚下踩着诡异的步伐,身影在人群里自由穿梭,令一众弟兄都望尘莫及,面对众多人之殿弟兄的阻拦,郑高显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偶尔在人群里踢出数脚,命中者纷纷不由自主地撞向身旁的弟兄,但仍能马上再次投入战场。
而丁威丁勇两人只将扑来的人一一敲晕,仍到一边去。
中年男子齐恒口里不断传出吆喝之声,满带绪,纷纷麻利地执行张三的计划。
张三连忙抓住刚要走的梁胜之说:“梁兄别走,我还有事情要交代给你,毕竟远处还站着四公子和康之晴,他们到时候可能要出手,待会儿你可要在后面照看好我啊。”
梁兄疑惑的问:“我能行吗?”
张三胸有成竹的说:“我刚从老头那里学会了几招剑法,对付场上那六人没问题的。”
张三拍了拍梁胜之的肩旁说:“弟兄,你只要在关键的时候拉我一把就行啦。”
梁胜之闻言便知道张三已经将性命托付于自己,点头肯定的道:“你放心,有我们在这一战肯定赢。”
张三望着梁胜之的背影,自言自语的说:“希望真的像老头说的这功夫真能自保,不然这脸可全丢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