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地面上再次传来棺木塌陷之声,碎裂的棺木转眼来到地底,黑衣人和灰衣人从裂缝处飞出,阿三仰头一望,只见黑衣人望着自己面露贪婪之色,对着外围阵法发起猛烈的攻势,才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阵法便以功破,数百个灵牌无力地坠下,仿如烂木头弃之,黑衣人手诀一变,虚空的手印直取阿三性命,灰衣人纵身直奔血茧而去。
眼看就要大功告成,现在转眼就要一命呜呼,血茧仿如灵性般地将金银丝线一抽,将阿三拉开攻击范围,但无奈地被掌风拍中,甩到灵牌堆里去大口大口地鲜血夺口而出,寄生过程被打断,血茧泛起血红色的迷雾,艰难地躲开灰衣人的擒拿,每闪躲一次,血雾便淡一分,看样子迟早都会被灰衣人所夺。另一边,黑衣人来到阿三面前,对着奄奄一息的阿三一掌拍下去,阿三下意识地拿起身旁的灵牌作势阻挡,视线扫过手上沾有鲜血的灵牌,“竟然和我一个姓,不过我只是一个孤儿,姓名还是义父取的,可惜灵牌下面的名字被自己的鲜血覆盖”。正当张三想着这里每一个灵牌都是有名有姓的时候,远处“簌”的一道破风之声来到黑衣人面前,拦下对阿三的必杀一击。
“噹”
黑衣人一掌拍向迎来之物时反被所投之物震出数十米,凝眼一望,一具尸体便躺卧在阿三旁边。
“活着?”阿九问道。
阿三虚弱地道:“死了。”
“撑着吧!”
话毕,阿三取出数张符篆自手中拿出作势结印地朝灰衣人冲去,而阿九眼见黑衣人手里捧着一张琴,阿九眼光猛然一缩,露出决然之色,刹那间全身充斥诸多血纹,数张符篆贴在血纹之上,一声大喝后朝黑衣人冲去,从贴在手臂上的符篆猛然一扯,符篆吸取血纹的力量,瞬间幻化成一把鲜红色的长枪,枪花一抖便向黑衣人刺去。
乱葬岗前
“燕老如何?”曹秦低声问道。
“空间节点将他们吞噬。”
“有何办法?”
“等!”
“哦?”
“据说,有两位不速之客也跟进去了。”
“既然能进去,就必然有出来的方法。”曹秦点头道。
良久
乱葬岗中空间不断塌陷,前方视野一片模糊,瞬间其空间塌陷处闪出柔和的黄光,感觉由远至近,一下子就爆发出璀璨夺目的金光,仿佛有什么东西将要从里爆出,一切快而无声,但二人均无后退半步,当金光达到极至的时候,二人不由得紧闭双眼,只听到几声沉闷的“砰,砰”声,二人强行争开双眼,只见眼前有两道身影迅速地逃离,燕老连忙追上,顿时乱葬岗外围纷纷出现十几道身影跟随燕老追出,曹秦则朝阿三阿九而去。
曹秦正在帮两个义子包扎疗伤,手为之一顿问道:“怎样?”
燕老回答道:“被他们跑了,明显是有备而来,我追上之时就用血迅玉跑了,元婴期的血迅玉啊。”
曹秦望着阿三阿九,一个脸上依然含笑,一个神色如常。
燕老关切地问:“如何。”
曹秦望着晕过去的阿三阿九说:我教的徒弟哪能轻易地死呢?”
燕老忧心的说:“就你那些破法术,误人子弟啊。”
曹秦微怒说:“跟你们那些正派法术相比,这些旁门左道才能保住孩子们的命。”
接着又叹息地道:“回去小心外人,带着阿九走吧。”
燕老感概地道“保重,有机会……”
曹秦连忙接口道:“一切随缘吧,保重。”
话毕,燕老也不多说抱着阿九朝着天玄门飞去。
晌午
‘嗞嗞嗞’
“义父~”阿三眼朦胧地叫喊。
“呦,小子醒啦?我正在你身体里捉迷藏。”
“啊?!跟谁?哪里?”阿三从床上弹了起来,揉着身体道。
“没什么,看见你晕的时候还脸带微笑,我就知道你肯定得了什么好东西,结果就听见你肚子里有坏虫叫,就到你肚子里去抓,岂有此理,这两只小虫居然敢耍我。”
阿三连忙说:“义父别玩啦,快出来,再不出来我就去砸你的本体去。”
顿时,一道白色的光华从阿三肚子里飘出,一个迷你小人儿,维妙维俏,五官清晰可见,如同缩小版的曹秦,小人儿开口道“说说你们遇到的情况吧。”
阿三开始徐徐道来……
“用心念感应召唤小虫到你手上。”
阿三闭目凝神,心念一动,两只知了安静地躺在阿三手上,小人儿湊到跟前仔细查看。
“义父,怎么是知了呢?我抓的不是金银蝼蝼吗?”
看见小人儿忽上忽下地不断打量,但也毫不吱声。
“义父,义父,发现了什么吗?”
“看不清是男是女,你知道不?”曹秦认真地说。
‘嗞嗞嗞’两只知了发起抗议的声音,挥动着翅膀,触须一动一金一银齐齐攻向曹秦,曹秦闪身一动回到本体上,略一尘吟道:“千翼蝉王、金蝼、尸气难道是变异…”
阿三听到千翼蝉王这个好名字,满心开怀地指挥这两只知了,在房间里飞行,玩得不亦乐乎……
“义父,阿九呢?”
“阿九,已经被我送到天玄门修炼。”
阿三听完这话,静下心说:“义父,我也要修炼。”“呵呵,你知道为什么现在只有你在我身边?那么其他人呢?”
阿三泛起灿烂的笑容道:“我会更加努力的。”
落日的余晖洒落大地,树上的知了继续无休止的鸣叫。
三年后
残破的古庙
“义父,已经没什么东西能教给你,以后的路你自己选择吧,为父y也没什么东西送给你。”说完,双手便往衣兜、裤兜里搜了半天,阿三看着义父搜出来的东西千奇百怪,有酒杯、胭脂、手绢、团扇、摇鼓等等,还有一些小饰物,眼见义父一幅窘相阿三便偷笑起来,义父听见阿三偷笑连忙在东西堆里挑选,拿起一把折扇说:“这个吧。”
阿三伸手便接,义父得意地打开扇子一看,神色骤然一变连忙收在背后说:“你年纪太小,拿着扇子不伦不类的。”
说完又在东西堆里挑选,拿起一个长方形的玉坠说:“就这个吧。”阿三双手接着,正当义父的手拿开时,一段诗文颠倒的出现阿三眼前,正想辨认之际,义父又迅速的把玉坠拿走,摇头说:“一个小孩子佩戴如此贵重的东西,不妥。”
话毕,眼光又再东西堆里挑选,端详良久,终于拿起一小小的耳坠,仔细辨认后确定其表面没有留下任何蜘丝马迹说:“这个耳坠你就带上吧,算是义父给你入门的礼物。”
曹秦看见阿三若有所思的愣着就说:“不满意吗?不满意可就没咯。”
不料,阿三突然大笑起来说:“老牛吃嫩草,哈哈……”
原来刚刚阿三是在回忆那玉坠上的诗句,竟然是一首情诗,不由得嘲笑义父一翻,看着义父快要发飙的样子连忙拿起耳坠跑出去还喃喃的说:“不知道这又是哪个姑娘留下的?”
天玄门阶梯下,张三看着无数的阶梯不禁想起与义父的对话。“天玄门是怎样的一个门派?”
张三问道。“天玄门只不过是一个三流门派,虽然上不了台面,但好歹也是修真门派,你也好好珍惜这机会,你已经比大多数凡人幸运多了。”
张三回想后迈着坚定的步伐在天玄门脚下一步一阶梯而上,回想着和义父临别的情形再一次偷笑起来,紫色的耳坠,在阳光的照射下一种神秘感油然而生,走上九百九十九个梯级后来到山顶上的平台。
应试者报道处一名天玄门弟子目无表情地说:“张三,一百九十七,看到那队伍吗?叫号时就出列。”
张三来到队伍后,只见平台四边空荡荡,往外四周都是悬崖峭壁,队伍却堆积在平台上,心感疑惑之际看见西边悬崖边上有一则栏目醒目地贴出一张告示,连忙走上去一瞧‘善渡桥上莫欺诈,赑屃能识真由来’。
张三不解便向旁人问道:“请问大哥,这告示是什么意思?”
“呵呵,小弟你是第一次来的吧?我可是第三次来的,悬崖南面有座善渡桥渡人无数,云海里可是有一只赑屃,赑屃是龙之九子之一能辩人善恶,能窥探你的资质品性,会带领你去最适合的殿堂学习功法,,当完成渡桥仪式后就会送你到所属的宗派选择你的老师,我就是在选择老师的时候被老师拒绝从而落选,兄弟祝你好运,选择老师时还是听从安排吧。”
张三微笑拱手道:“多谢兄长告知,在下张三幸会幸会。”
“呵呵,在下梁胜之,提前祝贺兄弟能拜师成功。”梁胜之亦回礼拱手道。
只听云雾里传出一个号码时,梁胜之欣然踏步而去。
张三大声道:“梁兄我也祝你成功拜师。”梁胜之向后挥手,点头示意便消失在云海中。张三眼见梁胜之踏空而去,心里隐隐若试地来到东面悬崖,脚便开始往悬崖边踏去,没想到一只脚真的踏空了,腰一扭,这才回过身来,但心里还是对虚空踏步跃跃欲试。
当看到有一群人正对自己偷笑,想起自己的行为,略微整理一下衣着,若无其事地回到队伍当中。
随着时间的流逝,张三望着桥上的人,有人欢喜有人愁,不够资格的连桥都不能上就打道回府,此时的张三兴奋地在人堆里左穿右插结交众人,却引起一小部分群众的不满。“不好意思,我叫张三。”张三道歉在前周围也有天玄门的执事,群众也不好发难只好放任张三到处乱窜。
“哪来的小屁孩都不知道规矩,还带着个耳坠不伦不类的看他的样子连上桥的资格都没有。”
“吴兄何必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呢?很有可能是某个家族的孩子带来见见世面说不定,以后有可能是咱们的师兄弟呢。”
“一百六十三。”引渡人吆喝道。
“吴兄该你呢。”
“赵兄咱们里面见。”
“请”吴姓男子拱拱手道。
只见吴姓男子来到桥头引渡人亮声一哄:“人泰殿,请上桥。”吴姓男子听后一声轻叹:“唉…看来我的努力是白费了,算了算了,人泰殿我们又见面。”
“一百六十四。”
一名白衣男子手执折扇从容地走出人群来到桥头。
“地华殿。”引渡人道。
随着群众一片哗然。
张三茫然问道:“地华殿?地华殿是什么?”
身旁一位兄台解释道:“天玄门分为三大殿,人之殿,地之殿,天之殿,人之殿包括人泰、人和、人兴、人清、人圣殿,大多数应试者都会被安排到人之殿,地之殿包括地华殿、地宁殿、地武殿,只有少部分人才能入选,至于天之殿包括天心殿、天业殿、天冲殿,能选拔进去的无一不是天造之材,一方人杰,在几百年前曾出现一位,倾尽天玄门之力悉心培养,但遗憾在一次行动中下落不明实属天玄门的不幸啊。”
随着引渡人的吆喝,群众的喝彩声此起彼伏,人群中有几个连上桥的资格都没有便被引渡人劝退。
但大多数都进入人之殿偶尔才有三四个能进入地之殿。
“一百九十七。”
张三兴奋道:“终于到我啦,谢谢兄台指点。”
张三微笑拱手道谢后快步跑上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