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休息时间结束,带着几个杂役弟子离开了一会儿的苏长老也回来了,那两个杂役弟子抬着一个大木桶,里面放满了木牌。
苏长老大声宣布:“任务的周期是半个月,所以每半个月都会重新进行一次抽签,替换各自的任务,好了,把东西放下,排好队过来拿。”
新入门的杂役弟子迅速的排成了队伍,大约用了一刻钟的时间,所有的木签都分发了出去,不过值得一说的是,李埮的木牌并非是自己拿的,而是苏长老悄悄给的。
李埮将手中木签翻过一面,着一面赫然刻着杂役弟子区山道打扫几个大字,任务显然十分轻松,只需要打扫从半山腰分岔口到这边那段一刻钟左右路程的山道就行了,一两个时辰便能完成。
运气这么好?
李埮有点意外,抬起头朝苏长老看了去,正巧对上了对方的目光。
苏长老笑着对他点了个头。
李埮大不用想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张承欢刻意交代过要照顾自己什么的。
“啊!”
忽然,邱觉的惊呼声响起。
“怎么了?”
李埮问。
邱觉把木牌对着李埮,有点不知所措。
木牌上就两个字:帮厨。
正是李埮之前给周芝刁难时候本来是作为惩罚的任务。
邱觉苦着一张脸,“李大哥,要是我活不过这半个月,麻烦您把我的遗书交给我爹娘。”
“胡说什么。”
李埮当即给了他一个暴栗。
邱觉捂着头有点委屈的说:“雪莹就迟到了一小会,周芝那老妖婆就要赶她下山,李大哥你直接顶撞周芝,这帮厨的严重程度岂不是要比赶下山还高.”这说的还挺有道理的.李埮居然有点无言以对。
这时,苏长老大喊了一声:“明日拿好自己的木牌,到四号房领取需要用到的东西。”
木牌的作用仅仅是拿完成任务道具以及登记的凭借!顿时,广场上木牌分发之后的一片哀嚎声以及欢呼声都消失了.这样的规定十分暧昧,就比如,我把你分到的木牌抢了,只要第二天登记完,谁会知道这个木牌是抢来你的?
李埮不由得暗暗感慨,天狼门真是把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执行到了极致,这样的规矩表面上看着公平,实际上,那些弱小的人,将会一直被强大的人压制,如果没有变数发生,双方的差距将会不断拉大。
对于这种行为,其实很多宗门都有类似的情况,不过李埮对其的看法是绝对否定的。
因为在他的认识中,宗门始终是宗门,而不是那腥风血雨的江湖,奉行丛林法则也该有一个限度。
他的势力之中就一直在避免类似情况发生,不过李埮现在没有抵制的想法,因为他没有改变天狼门的义务以及时间。
苏长老吩咐完,新晋的杂役弟子们都是小心谨慎的藏好自己分到的木牌,各自单独离开。
邱觉抱怨完,雪莹也把自己的木牌亮了出来,脸色有些苍白,害怕的说:“我还是要去提水”这签抽的实在是异常古怪。
雪莹的任务居然还是提水.李埮瞟了眼木牌安慰道:“周芝是让你把所有水缸倒满,那是刻意而为,不出意外的话分到提水任务的会有很多人。”
雪莹怔了怔,脸色变得好看了起来,劫后余生似的开心道:“这样啊,谢谢李大哥!”
不过她开心了,邱觉还是满脸“死相”李埮有点看不下去了,干脆就把他的木牌抢过来,将自己的给他,并抢在邱觉之前说:“多余的话就不要说了,我去伙房有自己的考虑。”
邱觉十分不好意思,不过纠结了老半天,还是因为小命的原因同意了。
“那明天再见了,李大哥,我先走了。”
雪莹打了声招呼,有些激动的小跑离开。
她肯定是急着回去看那本修炼功法了。
“李大哥,大恩难报,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邱觉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
李埮一头黑线,心想着他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
毕竟九州之上,想当李埮人的人,能拍到妖族大帝寝宫门口邱觉又啰嗦了两句也走了,李埮差不多是最后一个离开广场的。
回到住处,在简陋的床上坐下,冰凉的晚风把木窗推开,轻轻拍打在李埮身上,屋顶的瓦砾发出松动的声音,啪的一下就砸了下来。
李埮没好气的表示,“这要是修炼的时候给砸一下,我就把天狼门拆了”不过还好,张承欢说了会帮他翻修一下,估计明天就好了,一个晚上倒还是可以将就。
李埮在摇摇晃晃的木床上盘腿坐好,打算开始修炼。
然而此时,忽然碰的一声响,本就破败不堪的门墙爆裂开来,一道人影飞速掠了进来。
“是谁?”
李埮一惊,迅速的滚下床避开袭击接着一跃而起,然后就呆住了。
袭击他的人居然是隔壁那个脾气古怪的老人“老人家你这是干什么?”
李埮有些生气的问,但老人面无表情,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反手又迅猛的一拳打出。
李埮往左边跳开,老人的拳头打到了墙上,木头就和豆腐做的一样,直接四分五裂。
老人咄咄逼人,李埮一边躲避,很快就明白了对方的目的,他刻意不去反击,一直躲避,并且没使用摩耶步。
但老人的实力出乎了他的预料,无论速度还是力量都恐怖的吓人。
难道是宗师境?
李埮感觉到了危机,并且躲避的越来越吃力,最后终于是被逼无奈用出了摩耶步绕到老人身后,然后把手搭在了他的颈部。
刚刚是怎么回事!步法?
没错,肯定是用了步法,而且是相当不凡的步法。
老人停下动作心中大惊,如果李埮有杀心,他这会恐怕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一滴冷汗从额角滑落,这是轻敌的后果,如果再来一次,老人肯定不敢再放水了。
他没有回头呵呵笑道:“好生厉害了步法!是我输了。”
‘承让了。
’李埮撇了撇嘴,无奈把手放下,他一点都没有生气,因为他明白老人这样做的目的,并且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自己是老人,也会做出类似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