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声音温暖至极,让荀墐一瞬间就种仿佛升入天堂的感觉,他呆呆的看着墨紫,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为了等这句话,他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的努力,本以为再也不可能听到,没想到居然梦想成真了。
“我……”荀墐心跳不止,此时真正要说话的时候,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还好旁边还有一个荀俊欢,荀俊欢拉着荀墐赶紧跪了下来,对墨紫言道:“臣跪谢圣恩。”
墨紫还在一脸明媚的看着荀墐,似乎在等着他的答话。
荀俊欢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拉了拉荀墐,恼道:“傻了吗,还不快跪下?你想抗旨?”
如贵君全身颤抖的跪坐在一旁,眼底有着浓浓的妒忌,不过一个小小的男官罢了,居然能得陛下的青昧,肯定用了什么不正当的狐媚手段!现在还在这里欲擒故纵,简直是心机太深了。
墨紫拉起荀墐的手,缓缓而道:“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你可知道有句话叫做君无戏言,我既然说出了口,必会言出必行。”
如贵君一脸委屈的上前拉扯着墨紫的衣袖,嚷嚷道:“陛下,你封了荀公子为君后,那妾以后岂不是要每日向他跪下请安?”
这不废话吗?荀俊欢冷冷的瞪向如贵君,荀家百年世家,还从未出过一个君后呢,如今自己的儿子有这能力,可不能让如贵君这个狐媚子给搅和了。
如贵君恨恨的瞪了一眼荀墐,说道:“陛下,你看他有什么好,你都封他为君后了,他还呆呆的,一点儿表示都没有,分明就是想抗旨,如此不尊圣意之人,不如不要也罢。”
墨紫表面上淡淡的,可是心底却是不屑,如贵君的脸皮还是不一般的厚,当真以为风临国的女皇是个昏庸好色之徒?这也实在是太过于自信了些。
荀墐抬头,目光如炬,深情款款的望着墨紫,说道:“下臣愿意!”
只是怕自己没有这能力,又怕陛下如此一意孤行,会对陛下造成不好的影响,所以荀墐才会一直在犹豫,可没想到其他人都没有说什么,偏偏这个如贵君在这里挑拔离间。
墨紫微微一笑,执起他的手,朝大殿的众人看了一眼,说道:“三日后,朕便诏告天下,册封荀氏为后。”
如贵君冷冷一哼,眼底有着愤怒的寒光。
是夜,以静王为首的乱臣全部伏诛,风临国的女皇风墨以强硬的手腕将叛乱镇压,重新整顿朝纲,让整个风临国上下见识到了这个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女皇的怒火。
墨紫躺在软榻之上,手里翻看着朝纲日志,发现她从前确实是嗜杀无常,只不过杀的这些人都是为了巩固朝纲,当然也得罪了不少的人,令不少的朝臣心生怨恨,所以才会与静王勾结,当然静王也是利用这些才会集结不少的力量。
宫婢恭敬的递上一个托盘,盘中摆着一包粉末还有一壶温酒,宫婢小心翼翼的说道:“陛下!”
墨紫盯着那盘东西,若有所思的问道,“这是给我的?”
宫婢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墨紫一眼,似乎在证明墨紫所说的事实。
墨紫拿起那些粉末闻了闻,皱眉,放纸包放下,说道:“是谁叫你把这些给我的?”
“这是陛下每日都需要用的,国师吩咐过的。”宫婢小心翼翼的说道,又抬眸看了墨紫一眼。
“国师?”墨紫想起宫乱的时候,所有的朝臣都出现了,独独国师没有在,“召国师过来。”
宫婢颤抖着说道:“国师大人给陛下寻找仙药去了,不在宫中。”
“这些药是什么?”墨紫脸上露出不悦,居然是五石散,国师为什么要给女皇服用五石散?
“这是国师大人给陛下的强身健体方子,陛下一直在服用啊。而且效果还挺不错的,陛下从来体弱多病,自从服用国师大人给的药之后,身体明显好了许多。”宫婢如实回答。
墨紫摆了摆手,说道:“把这些东西拿下去吧,我现在不需要了!”
那个国师分明就是想害死风临国的女皇,那些五石散服用的时候,确实是需要有大量的运动,还要喝温酒吃寒食,穿薄衣,每日大量的运动,自然能强身,但是那些药粉跟毒药一般,时间一长,便会出现后遗症,然后过不了两年身体就垮掉,回天乏术。
宫婢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说道:“陛下,你还是服用一些吧,国师大人的药一直都是很有效果的。”
“你是以为我任性了,不愿意吃药吗?”墨紫目光犀利无比,冷冷的瞟向宫婢,说道:“这些药粉食过之后,有什么后果,你不知道?还是国师没有跟你说?”
宫婢手一抖,手中的托盘落到了地上,她急急的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陛下饶命!”
墨紫往后一靠,说道:“你犯了什么错误,需要我来饶命?”
“奴婢,奴婢不知……”
墨紫手一扬,一股强大的劲风朝着那宫婢的胸口当胸刮了过去,宫婢飞出殿外,落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已经只剩下半条命了,墨紫站在了她的面前,语气淡淡:“要不要朕再给你一次机会?”
宫婢不停的吐着血,却咬着唇,不敢说出来。
“既然不说就算了。”墨紫转身回了殿,便召来了荀墐。
荀俊欢正在盘点荀墐进宫需要用的东西,还有封后大宴,荀墐的宫服,此时一听墨紫要将荀墐连夜召进宫,顿时一愣,然后拍了拍荀墐的肩膀,说道:“陛下可真是性子急,居然三天都等不了,早知道陛下对你一往情深,我就应该极早送你进宫,也不用等到现在,让那个贱人如贵君占足了好处,还迷惑了陛下。”
静王这么大的事情,如贵君本是合谋者,可却什么事情也没有追究,陛下还让他回了宫,位置还是贵君的位置,真是让人气愤到不行。
荀墐一进宫,如贵君便得到了消息,他气得跑去女皇的殿前大哭,诉说着自己的委屈,荀墐进殿的时候,便看到如贵君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站在夜风中瑟瑟发抖。
墨紫见到荀墐过来,赶紧上前拉起他走到桌前,道:“你知道国师吗?”
荀墐盯着墨紫牵着自己手,心底荡漾到不行,“陛下,国师不是你最信任的人吗?”
“我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吃了国师的药,脑子有些不清醒,甚至有很多的事情都忘记了。”因为不知道情况,墨紫只好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推到国师的身上了,能让一国之君服用毒药的国师,肯定不是好人。
荀墐一惊,一脸的担忧,“陛下这是怎么啦?从前国师给陛下的药一直都很有效果的,这回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忘记很多事情呢,难道是吃了药的副作用?
墨紫捏了捏荀墐的脸蛋,光滑如玉,手感极佳,一个男人长得如此肌如凝脂,简直是让人欲罢不能,她说道:“你对国师的看法是怎么样的?”
“下臣……臣妾觉得国师这个挺奇怪的,看起来不像好人,只不过陛下比较相信他,他又让陛下的身体变好,臣妾便是看在这个,便也对会他有几分好感的。”但就是觉得国师不是好人,一个男人看起来阴阳怪气的,虽说医术不错,可是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太不好了。
墨紫没想到荀墐对国师还有这样的看法,都是女人有第六感,原来用在男人身上也可以,荀墐对国师没什么好感,因为他觉得国师就是坏人。
“你说得对,他是坏人。”墨紫言道。
荀墐愣愣的说道:“陛下?您没什么事吧?”从前都容不得任何人说国师不好,如此却愿意听他的。
“国师与如贵君是不是相熟?”墨紫说道。
“如贵君经常到国师那里去拿药,据说国师与如贵君是老乡,所以他们才会相熟,不过臣妾觉得如贵君不是好人,国师比如贵君更加的坏。”想到刚刚跪在门口的如贵君,荀墐心底觉得太窝火了。
如贵君那阴柔的声音远远的传过来,“陛下,陛下,你见见臣妾吧,臣妾思念陛下,每日吃不下饭,睡不着觉,都瘦了呢,陛下……”
墨紫将两团棉花递了过去,说道:“塞耳朵!”
荀墐眼底一亮,陛下真是可爱呢,我说如贵君在门外这么闹,陛下都没有出来,也没有生气,更加没有理会,原来是压根就没有听。
“可是陛下,他这个样子,如果每日都过来闹一场,岂不是?”荀墐真是担心陛下会被如贵君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给弄得心软了。
墨紫头也未抬,不紧不慢的言道:“所以这后宫里需要一句君后来管理那些没有规矩的宫君们,否则像如贵君那般脑残的,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应付呢。”
若不是看在如贵君长一张鱼儿的脸,她可没这么好心,虽说不知道鱼儿是不是在这里,但是在没有的找到鱼儿之前,任何一个可能,她都不可能放弃,哪怕这个如贵君不是鱼儿,她也不管说完全不是。
如贵君哭了两个时辰,哭昏了过去,很快便被几个宫人给抬回了自己的宫中,墨紫命大夫去看了看,依旧将荀墐呆在一起,荀墐还当真以为陛下是吃了国师的药,脑子出了问题,忘记了许多事情,于是把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部都告诉了墨紫。
墨紫心想这个荀墐还真是一心一意,看来选他当君后,真的是明智之举。
第二日,如贵君又过来哭闹了,经历了那些事情,他还想重新获得陛下的宠爱,这难度还真是太大了,宫里的宫人们原本对如贵君那是阿谀奉承,如今却是冷眼旁观,就连从前那些好的东西,如今都没那么多了,甚至做事都没有那么积极了。
如贵君第二日又哭晕了过去,被宫人抬回去,墨紫命人请了宫廷大夫过去,但是因为宫人的怠慢,大夫虽然给如贵君看了病,但是煎药的宫人们却没有那用心,煎出来的药都糊了,参了点水就如贵君端去了。
如贵君喝着那些糊了的药水,想着自己从前的日子,咬了咬牙,拖着病弱的身体再去了陛下的宫殿前跪着,想着见陛下一面。
当然第三日是册封君后的大典,如贵君被宫人抬回宫时,脸色苍白,两眼下陷,明显就病得不极了。
可是册封君后这么重大的事情,宫人们肯定不敢告诉陛下,只好随便的找了一些药喂给了如贵君,不仅没有什么效果,如贵君在当夜就发起了高烧,全身热得跟火炭似的,宫人们虽然紧张,但也没有上报女皇,随意的找些药每日都给如贵君灌下。
等墨紫知道如贵君生病的时候,已经过了大半个月。
这大半个月里,荀墐虽然进了后宫,但是一想到如贵君从前所做的事情,明知道如贵君生了重病,并没有跟陛下谈起,陛下也不知道。
而且没有了如贵君每日在殿前哭诉,墨紫还当真以为如贵君想通了,不会过来了,哪里想到竟然是生病了。
墨紫赶到如贵君宫中的时候,一股奇怪的药味夹杂着不知名的气体冲入鼻子,她冷冷的瞟了下眼一旁伺候的宫人,“这里是怎么回事?”
宫人们战战兢的跪在那里,他们本以为如贵君已经失了宠,就算还拥有一个贵君的份位,可也不过是有名无实罢了,哪里还会用心?
“找君后用最好的药,想办法治好他!”墨紫言道。
她可不喜欢鱼儿这般病秧秧的样子,哪怕只是长得像鱼儿。
荀墐收到墨紫的旨意时,心底虽然有些不舒服,但他对墨紫从来都是盲从的,只要是陛下喜欢的,他都会努力的去做,既然陛下不想让如贵君死,那他就好好的照料好了。
如贵君醒来的时候,一直很安静,而且有时候还会盯着某一个地方发呆,会说一些奇怪的话语,宫人们都听不懂,荀墐只是去看了一次,看到如贵君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傲,只好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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