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了?”雷宁紧张的看着他,将他从上至下打量了一番,边打量边问。“是不是有哪个不长眼的欺负你了?”
夏天翻了翻白眼:“小爷是男人!”
“我当然知道你是男人啊,不然我娶你干嘛?!”雷宁没发现他身上有什么不对,才松了一口气,来都城的人肯定很多,但她没有想到会这么多,白天时这家旅馆还没人光顾,现在却住满了人。
鱼龙混杂,谁知道会不会出现几个白痴。
“滚!”夏天没好气的推开雷宁,自己所说的跟雷大只所说的明是就不一样的,可每次她都能把他的意思给曲解了。
向她的床走了过去,直接趴了上去,一个人生气了闷气。
雷宁走了过去,小声问道:“你怎么了?”
夏天闷哼:“睡不着。”
雷宁坐了下来,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轻声问道:“怎么睡不着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滚,别摸小爷的头。”夏天伸手拍开了雷宁的爪子,无比讨厌她如摸小猫般的动作,那种感觉就像自己是她的宠物一样。
雷宁讪讪的收回手,每每看到他,就会想想初见时他浑身埋在毛绒绒的狐裘大衣下,只露出一张冻红了的小脸,忍不住想要下手揉揉。
“说吧,怎么了?”雷宁皱着眉头,记忆中,她的小相公就算是有事情,也不乐意来找她的,除非是非她不可的事情。
“小爷说了没事,只是睡不着而已,你烦不烦。”夏天心里烦躁,本想来雷宁这里撒撒气的,可看到她后觉得更加烦躁了。
啊啊啊……
夏天躺在雷宁的床上一阵子胡蹬乱踹,待到将雷宁铺好的被褥什物全踢到了地上,才猛的坐了起来,看着雷宁发黑的脸,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终于爽快了!
“你特么的是来找渣的吧?”雷宁黑着脸,如果可以,她真想将他放倒,然后狠狠的揍他屁股一顿。
“小爷困了,先回去睡了!”夏天吹着口哨,哼着小曲在雷宁吃人的目光下大摇大罢的走了出去,连门都不帮她关一下。
雷宁关上门,看了一眼满地的狼籍,眼角抽了抽。
良久,才深深叹了一口气,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而烦恼,但如果这样能让他心里好过一点,她装装样子又何妨?
被这么一打搅,雷宁没有了睡意,将床再次收拾了一下便走了出去。
她愁啊,在这个花钱如流水的都城,没有钱寸步难行。就算是能卖丹药换钱,她也得找到个能卖丹药的地方才行啊。
回首看了一眼身后的名字为‘老旧’的破旅馆,眼角再次抽了抽,这名字果然很适合这店,可就这么个破地方,住个下房还得花上一百金币,要知道一百个金币够一个普通人的家庭三年的开销了。
这也就算了,你看……
老板还是一如既往的趴在桌面上呼睡着。
店里没有多余的伙计,旅馆里管住不管吃,这老板可不是一般的懒,简直是懒得让人发指。她收拾房间的时候,里同残留着的东西,怎么看都觉得是好几年前的。
就算是所谓的上房,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对胖老板比了个中指,雷宁站在街上左看看右看看,琢磨了一下便向西街走了去。叶莫凡曾说过,如果有事就到西街的老酒街里找他,现在她有事了,是不是可以找一下?
一路上,雷宁想了又想,见面以后要做些什么。
最为重要的是先借俩钱花花,然后是打听一下有什么挣钱的方法,这学院一进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毕业,总不能巴着家里给捎钱过来。
再说,雷家就一打铁的,哪来那么多钱让她烧。
唔~
到时要是实在没办法,卖两根灵植也是可以的,办法总是会有的,表太担心了,雷宁安慰自己。如果这点困难就愁死,那么以后管理一大家子,她可以直接去跳楼了。
老酒街,今天老早就打了烊。
此刻二楼的休息间里,叶莫凡正与叶柳纯对面坐着,老安则安静的站在叶柳纯的背后,他们的身边不远处放着一个精刚打造的笼子,里面盘着一条蔫巴巴的黄金巨蟒,受过的伤早已结了痂,只是内伤却没那么容易好。
似乎意识到自己将要面临着什么,不安的‘嘶嘶’叫着。
“不是说身体好多了?为何脸色这么差。”叶莫凡皱眉,看着叶柳纯苍白的脸色,一脸的不悦。
“是好多了,只是这两天累了点。”叶柳纯微摇了摇,看向黄金巨蟒便知道叶莫凡的来意,胃不禁变得有些不舒服。“二叔总是弄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次又想要做什么?”
叶莫凡轻笑,指向黄金巨蟒:“听说蛇胆能清目解毒,这黄金巨蟒一向少见,为了保持新鲜,二叔一路上可是费了不少心思。”
闻言,叶柳纯眼角可见的抽了抽,扯了扯嘴角:“我已经好多了,不需要它了,更何况……那黄金巨蟒怎么也是一条生命,多可怜。”
叶莫凡眉一挑,冷硬道:“可怜什么?别以为二叔不知道,你是觉得蛇胆恶心吧。你这里不是有很多好酒么?泡个几天,什么腥味都没有了。有没有用,试试才知道,你敢说你身上的毒解了?还有,你别忘了你还没告诉我,这毒到底是怎么中的。”
闻言,叶柳纯抿唇不说话了,脑中闪过一张戴着面具的脸。
心,隐隐作痛。
以为戴着面具,他就认不出来了么?焉不知真正了解一个人,哪怕是声音与样子都改变了,从气息也能感觉出来,这是一个人无法改变的东西。
也只有真正了解,才能感觉出来。
更何况,她的伪装从来就不合格,除了遮住样貌改变声音,别的一切都没有变,只一眼他便认出她来。开始时,他以为她只是想跟他开个玩笑,可一次一又一次后,他终于明白她的目的。
“我自己不小心中的毒。”叶柳低垂着眼皮,微微苦涩。
“你觉得我会信你说的话?”叶莫凡反问。
“二叔。”叶柳纯低低的唤了一声,饱含着苍白与无奈,还有几分苦痛苦。
叶莫凡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算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还是不管了,总之……你这毒……唉……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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